“阿洲,总是要让太医看看的,你就听我这一次。”
南静媛柔声柔语的说道,随后就只见两人相依相靠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叶惜月看着两人的身影,视线却是在死死的盯在男人的身上。
真的是他……她找了他许久,终于才将他找到,可是他现在却是在和别的女人站在一起,不日便要成婚。
叶惜月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没有冲上前拉住萧寒洲不断的质问。
“你来给驸马好好的看看。”
“是,公主。”
叶惜月往前走了一步,更加清楚的看见男人的脸,可不就是她一直要找的人萧寒洲。
叶惜月本本分分的为萧寒洲诊脉,询问了几个基本的问题。
这倒是让在一旁看着的南静媛有些焦急:“你问的这些,是个太医都问过了,你要是没有别的本事,那就不用在诊治下去了。”
“驸马爷的内伤不轻,若是这内伤不根治,长久以往就会损伤肺腑,如此驸马也难得长寿,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将驸马的内伤根治,再说其他的。”
南静媛的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他的内伤的确是不轻,宫中的太医也都束手无策。
倒是这个乡野大夫,难道真的有这个本事不成。
“你有法子根治?”
“自然有法子,臣自然也能让公主满意。”
“好,本公主给你一个机会,你来为驸马医治。”
南静媛看了萧寒洲一眼,在两军交战的时候,她看见他的第一眼便心动了。
也是她以议和的名义将萧寒洲诓骗而来,也是她设下了陷阱埋伏萧寒洲,在萧寒洲掉下悬崖的时候,也是她第一时间将萧寒洲救了起来,并以假乱真弄了个假的糊弄了党朝,让他们都以为萧寒洲已经死了。
在萧寒洲醒过来的时候,便已经失忆了,她便顺势而为给萧寒洲编造了另一个身份萧洲,并告诉萧寒洲他们两个是一对恋人。
直到萧寒洲的死讯从党朝传来,她才放心将真的萧寒洲暴露出来,并且让父皇为他们赐婚。
她自然也希望能够和萧寒洲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所以才会让宫中太医一直都为萧寒洲医治。
“还请公主准备沐浴之水,在将这些药材置于热水中,是为了给驸马祛除体内的寒气,打通淤堵的血管……”
叶惜月说了许多,可落在南静媛一个外行人的耳中,却是听的云里雾里的,根本就不明白是何意思。
“你都按照叶太医说的去准备,另外再将吴太医……”
“公主,沐浴祛毒之时,臣还要为驸马行针,但这针法却是不外传的,行针之时不便有人在场,还请公主体谅。”
“你好大的……”
“好了,就按照叶太医说的去做吧。”萧寒洲不悦的开口打断。
“好,那就听阿洲的,你按照叶太医说的去准备吧。”南静媛为了维持在萧寒洲面前的形象,自然是不敢在继续发火下去,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来。
东西全都准备好,叶惜月这才张口道:“还请公主暂时移步离开。”
“本公主也要出去不成。”
叶惜月沉默不语,但其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公主,就按叶太医说的吧。”
见萧寒洲也开口说道了,南静媛即便是在不满,也还是移步离开了。
“驸马请宽衣沐浴吧。”叶惜月声音极为平淡地说道。
萧寒洲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褪下了衣衫进入浴桶内。
叶惜月看着男人背后无比熟悉的伤疤,心中满是愤恨,一针用尽了全力狠狠的刺了下去。
“嘶……”萧寒洲一阵吃痛,不免的低声倒吸了一口寒气,这一针可真是够痛。
但是,这感觉怎么这般的熟悉,好像有人也曾这样扎过他。
不免一阵头疼欲裂,碎片似的记忆涌上了脑海中,在梦中所见到的那个女人的身影又重新出现。
萧寒洲不由得捂住了太阳穴,额前溢出了一阵阵冷汗来,看着十分痛苦。
叶惜月赶忙拿出一粒药丸塞进萧寒洲口中:“含着点,可以止痛。”
服了药之后,没一会的时间,萧寒洲就觉得头疼的感觉缓解了许多。
“你这头疼是老毛病了吗?”
“我不知道,我失忆了,每每我想起以前的事情都会头疼欲裂,难以忍受。”
叶惜月眼眸暗了暗,原来他失忆了,难怪南静媛让太医想法子让他不要恢复记忆。
若不是她执意相信萧寒洲还没死,坚持着来找他,或许萧寒洲真的要和南静媛双宿双飞去了。
“你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如此熟悉,还这般亲切,我们曾经是不是认识?”
从见她的第一眼,他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亲切的感觉,仿佛以前他们是十分亲近之人。
尤其是在见到南静媛要为难她的时候,他心中更是憋闷的难受,不由得想要去维护她。
“驸马既然不记得了,又何必要在执着于去想起。”
叶惜月冷哼一声,连她都给忘了,还好意思说这些。
“那是我的过去,我自然是要知道的,如若是连过去为何都不知道,岂不是如丢魂弃魄一样。”
从他醒过来到现在,他晚上一直都在被梦魇所折磨,若是他不想起以前的事情来,他这辈子都难得安生。
“你和公主这就要成婚,何必在想起过去……”
“她说我们曾经相爱,可是我知道我并不爱她,我对她根本就……”
萧寒洲抬起头来和叶惜月四目相对,心中猛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来。
“你……你……你……”萧寒洲看着眼前的人,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女人依靠在男人怀中,更是甜甜的喊着男人‘夫君’
“你到底是谁,我梦中的人……到底是谁……”
萧寒洲头疼的难受,就连呼吸都沉重的厉害。
叶惜月瞧着差不多了,碾着手中的银针,对着几个穴道利索的刺了进去。
原本躁动不安的萧寒洲,瞬间就安静下来了,失去的记忆,如泉水一般涌入了他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