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月注视着男人的神色,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又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了。
萧寒洲的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因为隐忍,手背上的青筋绷起,嘴角紧紧抿着,可见其心情有多么糟糕。
过了片刻,萧寒洲直接站起身来:“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都不许再提起来。”
他只恨不得将这件事就此抹杀掉,再也不想回忆起。
“你这人……你得学会勇于面对过去,这可都是你曾经的经历,你这样忘记过去,就等于背叛……”
“闭嘴!”萧寒洲脸色难看厉声呵斥道,他真想将叶惜月的这张嘴,用针线给她缝上。
他也是脑子进水了,一个想不通,居然让叶惜月知道了此事,这不是等于将自己亲手推进了火坑。
“你到底说不说!”叶惜月毫不示弱,继续强逼着萧寒洲。
“你和婉妃之间,到底有没有……”
“没有,完全没有!”萧寒洲无比肯定的说道,这一点他十分的肯定。
虽然当时,他被婉妃用药给迷晕了,但是有没有做那样的事,他还是十分清楚的。
叶惜月撇了撇嘴:“是吗,你就如此确定,你可要知道你当时是已经被迷晕了,万一要是做了些事情,你也是很有可能会不记得了。”
科学研究表示下,人在昏迷状态下,所做的事情,在清醒之后是有可能忘记。
所以这一研究也是针对一少数群众,但也不排除,萧寒洲恰巧就是这一少数群众之内。
“我十分清楚,绝对没有。”萧寒洲按了按太阳穴,有些无语的说道,他真想让叶惜月赶快将嘴闭上。
“那你对婉妃是不是有那种情谊,现在还有没有!”
叶惜月端坐在主位上,手中拿着书卷拍打在桌案上,大有一副要好好审审萧寒洲的意思。
“之前或许有过,但现在已经没了。”
“什么叫或许,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别在这给我玩文字游戏!”
她需要的是,萧寒洲肯定的回答,至于这模棱两可的话。就大可不必再说了,也没什么意思。
“我那时候年岁小,还不太明白什么是男女之间的情爱,我所接触的女人就只有婉妃一人,我和婉妃从小就相识,她比我还大些又对我时时照顾……”
“我自然就会产生一种错觉,觉得我是喜欢婉妃的,可是时间一长,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小。”
“遇见你之后,我这才猛然发觉,我对婉妃的感情,或许就是对亲人之间的一种依赖,根本就不是男女之情。”
或许之前年岁渐小的时候,还会有些迷茫,但现在他十分的清楚,他对婉妃绝对不是男女之情。
“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要是你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你这是已经不爱人家了,才会急于在我面前和婉妃撇清关系……”
“谁知道,你等见了婉妃之后,会不会还是另外一张嘴脸,说的话肯定也是不一样的!”
叶惜月喋喋不休的说了许久,狠狠的瞪了萧寒洲一眼,她现在是越看他就越加生气。
“我发誓,我和婉妃之间绝对没有任何干系,若是此言有假,那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
“呸呸呸,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你要是真被天打雷劈了,那我岂不是就成了寡妇,你这人的心肝未免也太坏了,故意在这害我!”
不得萧寒洲的毒誓发完,叶惜月眼疾手快得立刻伸手捂住了男人的嘴,不让他继续在胡说八道。
要是萧寒洲真的说了假话,毒誓应了,那她可不就成了寡妇,她可不想守寡。
“那你是信了我的话?”萧寒洲握住叶惜月的手,语气柔和的询问道,要是叶惜月在不信的话,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也就只有将心给剜出来一验。
叶惜月将手从男人手中抽了出来,有些嫌弃的用手帕擦了擦手,更觉得不解气,直接将手帕丢到男人身上。
“你是有前科的人,可信度大大打折扣,要想让我信你,你就好好表现吧,看你的表现再说。”
要说不在乎,那自然是假的,只是这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了,看萧寒洲的样子都已经是满不在乎了。
她要是在继续揪着不放,沉溺在陈年老酸醋里面,怎么都显得她太过于小家子气了。
哪怕是这个时候,心中是再怎么不舒服,叶惜月还是给硬生生的压了下去,愣是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对之出来。
“我累了,先回去了。”说完这句话,叶惜月就急匆匆的往外走去,好似这后面有什么东西追着一样。
萧寒洲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有些后悔了,就不该告诉叶惜月这些,还不如索性就这样一直瞒下去。
现在倒好,还是给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烦事。
也不知道叶惜月这满肚子火气什么时候能消,真是够愁人的。
……
“哟……出来了,是不是问出些别的什么事情来?”叶文皓瞧见叶惜月沉着一张脸走了出来,故意上前说道。
他就不信,萧寒洲还真的会和叶惜月说起这事来,不用猜想他就能确定,叶惜月这一次肯定是无功而返。
“用不着你管,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不让开,看见你就心烦!”叶惜月本就烦的厉害,再加上叶文皓还如此没有眼力见的,在她眼前晃悠,更加让她心中不满,对叶文皓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气。
叶文皓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她这变脸的速度可真是够快的,一言不合这脸色瞬间就变了。
“感情现在不是你求着我的那会了,你这是达到自己目的就成了,就把我当成个踏脚石一脚踢开了!”
叶惜月回给叶文皓一个明知故问的表情:“你既然都知道了,那也没必要在问了,问多了也只是你自己自讨没趣!”
“你……你和萧寒洲还伸手一丘之貉,做起事情来都是一摸一样的!”
这两人是越发的像了,行事作风都是一模一样,真是一条船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