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蕊转身的瞬间,就换了另外一副面孔,温柔的拉着叶惜月的手,眼中尽是柔情似水。
“嬷嬷,快去将灶台上的饭菜在热上。”
“夫人,一直都在灶台上热着,老奴这就去端饭。”
陈华蕊拉着叶惜月的手,不曾放开一分,越过几人,直接往内室走去。
“我现在是看明白了,母亲心中是只有叶惜月一人,我们这在她眼中就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一样。”
叶文轩瞧着母女二人相继离去的背影,有些酸溜溜的说道。
萧寒洲冷眼瞥了他一眼,他怎么这么多的废话,连这点恩宠也要和叶惜月去争抢。
“明日,继续追击匪寇,你去。”
“什么……王爷,我就是一个县令,连这事也要去?”
叶文轩只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什么时候一个县令竟然要做这么多的事情。
“你是一县之主,凡是发生在你所管辖县内之事,事无巨细都是你的责任。”
萧寒洲丢下这句话,直接就起身离开。
独留下叶文轩一人,站在风中凌乱着,都已经开始产生自我怀疑,就他这样,能做好这个县令吗。
要不然,他就主动递上辞呈,要不就赶快跑路。
“月儿,多吃点,今天出去一整天,一定是累坏了。”
“没有……一直都是坐马车,也没有走多少路。”
叶惜月张口解释道,除了上山的时候,是她自己一步一步走上去的,下山的时候,全都是萧寒洲将她背下山的,若是说累着了,累的那个人明明是萧寒洲。
也不知道,他这会在做什么,有没有吃饭,有没有好好休息。
“那个……这些饭菜我能不能带回去些……”
想到萧寒洲这会还没有吃饭,她一个人享受着一桌子美食,实在是说不过去。
“行啊,嬷嬷你就拿个食盒过来。”
“谢谢……母……母亲……”
叶惜月十分别扭的从口中吐出母亲这两个字,她这还是第一次开口喊道,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你……你刚才喊我……母……母亲……”
陈华蕊整个人也都震惊了,不可思议地看向叶惜月,这已经多久了……她多久没有听见叶惜月喊她母亲了。
一时间,激动的双手都在微微打着颤,嘴角露出的笑意就一直没有淡下过一样。
“之前的事情都让它过去吧,都别再计较了,以后我们一家子都好好的。”
“好……好,都过去了,我们以后都不提了,以后啊,我们一家人都好好的。”
陈华蕊擦拭掉眼角流出来的泪水,握着叶惜月的手,满脸的笑意。
“那你先……先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好……你回去之后也早点睡,可别累着了。”
在陈华蕊的热情相送之下,叶惜月这才离开。
“夫人,就别在看了,天色深了,先休息吧。”
陈华蕊放下手中的玉佩:“这枚玉佩,还是当年为了月儿出生,我专门去寺庙求的,可是……事与愿违,我一直都没有机会,将这枚玉佩戴在她的身上……”
“夫人,小姐现在已经认你了,还愁以后会没有机会吗,日久天长,小姐和夫人的感情肯定会越加深厚的。”
“是啊,你说的对,以后日子还长着,我不着急这一时半会,不过啊,这次来这可是做对了,若不是因为这几天的相处,我们之间的隔阂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散。”
最庆幸的就是她决定来到此地,也是上天相助,她才能重拾起和叶惜月之间的感情。
……
叶惜月回到房间的时候,萧寒洲正在状态上摆弄着。
“你这是在做什么,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叶惜月看着他这副样子,疑惑的开口问道,满桌子的瓶瓶罐罐都被弄的乱七八糟。
“你看你给我弄的,这个都别你给弄散了……”
叶惜月一把将萧寒洲推开,急忙整理着桌子,好好的都被萧寒洲给弄乱了,她好不容易研制出来的玉肌膏都被萧寒洲给打散了,白白浪费了许多。
“我是不小心碰到的……”萧寒洲站在一旁,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委屈。
“算了,你刚才到底是在找些什么?”
“你不是有祛除疤痕的药膏,我想把我身上的疤给去了。”
叶惜月眉心微微的皱了起来,有些难以相信这话是从萧寒洲的口中说出来的。
“你要祛除疤痕……你发的什么疯,以前怎么不见你有这样的想法。”
她可是记得十分清楚,之前她刚刚研制出来药膏的,要让萧寒洲帮忙试试,看看疗效如何,他硬是不愿意。
说什么身上的伤疤,是他男人的标志。
现在又是受了哪门子的刺激,突然间又想祛除伤疤了。
“就是看着这些伤疤不顺眼,想要祛除,你先把药膏给我吧。”
萧寒洲含糊其辞的说道,说话的时候,眼神都在躲躲闪闪,不敢直面叶惜月的目光。
“这个……给你吧。”叶惜月从下面的抽屉内,找到一个蓝色的罐子,丢给萧寒洲。
“每天涂抹三次,用上七天疤痕就能祛除。”
不过就萧寒洲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无数,恐怕是两三罐子药都不够用的。
“我先拿去试试。”
叶惜月一阵无语,真不知道,萧寒洲祛除身上的伤痕是为了什么,在她眼中完全是在多此一举。
“我这药膏可是不便宜,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就收你八百两银子一瓶。”
她原价可是一千两银子的,都已经打八折的价格了。
“八百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啊,你卖这么贵,真的能卖出去?”
萧寒洲产生了自我怀疑,就这小小的一罐子,竟然值八百两银子,真的会有人心甘情愿的掏钱去买?
“当然卖得出去,我都卖了几十瓶了,京城内的名门贵眷那可是人手一瓶,十分的火爆。”
刚一上市的时候,那可是经过了一番哄抢,现在还有几人等着哪。
只是制作药膏的原料稀少,好不容易做成这一瓶,真是便宜萧寒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