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月在听完叶思明的话,只觉得可笑至极,最后还是没有忍住笑出声来。
她的笑声也是吸引了在场之人的注意力,叶文皓最先将目光放在叶惜月身上:“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直觉告诉他,叶惜月刚刚的发笑,绝对不是简单地笑笑那么简单,按照她的性子,肯定是又想到了什么。
叶惜月收敛住嘴角的笑意,神色尽量平和了些:“就是觉得你们说的十分可笑,一时没忍住,真是不好意思。”
再说了,这也不都是她的错,还不都是因为叶思明的话太可笑了些,她一时间没有忍住才会如此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有话就直接说,别拐弯抹角的。”
叶文皓眉心微微的蹙着,叶惜月想必是又憋了什么坏水,才会如此的。
“这符纸一看就是时间久远,光是凭借着这些东西,还有一个在太子府的叶菲菲,再想找到做法之人,那无异于是在大海捞针,白白浪费时间。”
她刚刚最想说的是,他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可又觉得不太好听,才换了个种文明些的说辞。
“那就不找了……”
“找了也是没用,最多他就是一个干活的,还不如将所有精力全部都放在罪魁祸首的身上,才是最为要紧的事,其他的都要往后退一步。”
叶惜月慵懒的依靠在椅子上,语气也是懒洋洋的,和他们说话还真是费劲,这完全就是带不动啊!
“说的也有道理,过去了那么长时间,也难找到,即便是找到了我们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在,在追查下去也是无用……”
叶思明想了一番,还是觉得叶惜月的话十分有道理。
“父亲,你现在转变的真是挺快的。”叶文皓讪讪的说了一句,最后却是遭到了叶思明鄙夷的目光。
“胡说些什么,我自然是因为你妹妹说对,才会如戏,谁都跟你一般,墙头草两边倒。”
叶惜月听了这话,目光不由的看向叶思明,他这话难道不是在说他自己的吗,好像叶思明更加和墙头草的形象更加贴合。
与叶惜月与同样感觉的还有萧寒洲和叶文皓二人。
“怎么了,你们这般盯着我看做什么。”叶文皓注意到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不由得轻咳了一声。
“没什么,父亲。”叶文皓连忙改口说道,顿了片刻,就接着转移话题:“父亲,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母亲了,我担心她在禁受不住打击。”
“这个是自然的,你母亲疼了叶菲菲这么多年,要是知道她做出这样狠辣之事,肯定会心中痛苦万分。”
这件事的确是不能告诉陈华蕊,她要是知晓了,还不知道要如何难受,又怎么能禁得住这么大的打击。
“纸包不住火早晚都会知道的,与其继续瞒下去,还不如委婉些告诉她,要不等知晓真相的那天会更加难受。”
她倒是觉得陈华蕊并不想外表看着的那么软弱,或许告诉她比瞒着会更好。
叶文皓沉思了片刻,目光看向叶思明似乎是在询问。
“这……这个……”一时间,叶思明也拿不定主意了。
正当几人愁思不展的时候,书房的房门从外面打开,陈华蕊的身影出现在几人面前。
“母亲……你怎么来了,刚才……”叶文皓立即起身来,面上隐隐划过一丝担忧来。
刚才他们的谈话,母亲是不是听见了。
“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没想到叶菲菲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说到这里时,陈华蕊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也都是我的错……是我识人不清、引狼入室,差点害了一家子人……”
陈华蕊心中的内疚更深了几分,拂袖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视线落在叶惜月身上,是在也控制不住情绪:“孩子,都是我对不起你啊,都是我的错。”
叶惜月被这副场面弄的一时间也是束手无策,看着扑在自己面前痛哭的陈华蕊,求救的看了一眼叶文皓。
好在叶文皓及时的接收到叶惜月的信号,立刻上前将陈华蕊给拉了起来。
“母亲,事情都过去了,好在没有铸成什么大错,母亲,你就不要在自责了。”
陈华蕊在叶文皓的搀扶上站起身来,眼中尽是悲伤。
叶惜月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面色依旧是淡淡的,只是离萧寒洲更近了些,伸手拉了拉男人的衣袖。
用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我有些累了。”
萧寒洲目光落在叶惜月面上仔细打量着,见她面上满是疲倦的神色,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担忧的神色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来给你瞧瞧。”
叶惜月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我就是有些累了,我们先回去吧。”
“好。”萧寒洲微微颔首,立刻就站起身来:“天色已晚,本王便先回去了。”
“皓儿,你去送送王爷。”
“走吧,两位。”叶文皓站起身来,送他们两人出去。
几人都依次离开,书房内瞬间空荡起来,叶思明目光时不时的落在陈华蕊身上打量着,犹豫了片刻之后,这才站起身来,朝着陈华蕊的方向走了过去。
“夫人,就别伤心了,忧思伤身,你身子本就不好……”
陈华蕊依旧是满脸的忧愁,眼眸微微的垂着,丝毫没有搭理叶思明的意思。
“天色晚了,夫人先回房间休息吧。”
见到陈华蕊依旧不动,叶思明拉下脸面来,伸手就要搀扶着陈华蕊回房间。
伸出的手刚刚触碰到陈华蕊的衣袖,就被她给躲开了,在叶思明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陈华蕊就已经站起身来:“老爷,早些休息吧,我先回房间了。”
话音落地之后,陈华蕊连一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叶思明就直接离开了。
回了房间之后,陈华蕊就一直坐在妆台前一动不动,面上满是悲伤的神色。
“夫人,老爷来了。”玉嬷嬷凑到陈华蕊耳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