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月伸出手去就要将碗接过来,可是伸出的手却没有碰到碗。
萧寒洲亲自把碗递到了叶惜月的嘴角,一脸关切的说:“你现在身子虚,为了腹中的孩子,你就别乱动了。”
叶惜月满心不自在的,但是执拗不过,最后还是将这碗冰镇酸梅汤喝了下去。
经过了这件事,她以后估计都没有在想喝酸梅汤的欲望了,叶惜月懒懒的依靠在椅子上,视线往远处看去,有几分故意躲闪萧寒洲目光的意思。
“那个……你现在就不用上朝的吗?”
叶惜月突然间想起这件事,然后就问了出来。
也的确是因为萧寒洲实在是太悠闲了,身为摄政王,他却是闲的像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一样,整日无所事事,一副游手好闲的模样。
“朝堂的事,有人处理,我现在只需要照顾好你和孩子,便是最要紧的事情。“
对他而言,哪怕是天塌下来,都没有叶惜月和孩子最为重要,他自然是要将她和孩子放在首位。
“你可是摄政王,保家卫国、安定社稷才是最重要的,你怎么能够如此留恋儿女情长……”
叶惜月一阵洗脑,就是为了能够让萧寒洲将充沛的注意力,稍微转移转移,不要总是盯着她一个人不放。
这样,弄的她现在压力很大,整个人的情绪也十分不稳定,好像是每日都在萧寒洲的监控之下。
“等你身子好起来之后,再说其他的。”
萧寒洲不在意的敷衍道,剥了一个橘子放在叶惜月手中。
“你……你还真的是……”叶惜月嘴巴微微张了张,她竟然无言以对。
“王爷,宸王殿下来了。”
夜影的出现带来的消息,让叶惜月十分的兴奋,立刻就催促着萧寒洲过去。
“宸王殿下找你,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你赶紧过去瞧瞧吧,我这会也累了先回房间睡会去。”
萧寒洲眼眸微微垂了垂,掩饰住面上的情绪,看了眼叶惜月,似乎是在心中做着权衡,许久才说道:“你好好休息,千万别乱跑,我去去便回。”
叶惜月一副乖巧懂事模样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先放心去吧,我肯定不会乱跑。”
在叶惜月的再三保证下,萧寒洲这才带着不放心离开。
步伐匆匆的到了前厅,萧寒洲在看见赵暮凌的一刻,脸色就沉着,显然是心情不佳。
赵暮凌眉心微微一蹙,也感受到来自萧寒洲身上那副不耐烦的气息,不明所以张口打趣道:“你这是怎么了,谁招惹你了?”
萧寒洲不悦的瞪了赵暮凌一眼,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让他自己回去慢慢体会。
“他怎么了,吃错药了?”赵暮凌此时是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属下也不知。”夜影诚实的回道,随后就十分识趣的退了下去,防止殃及池鱼。
萧寒洲坐在首位,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阴冷犀利的目光落在赵暮凌身上,不悦的开口道:“你来此,所为何事?”
瞧瞧,这话说的,他们这么多年的关系,难道没事他就不能来了。
赵暮凌不满的翻了个白眼:“边关这场仗虽然胜了,但是你陈兵京城之外,迟迟不入京城的事情被抖了出来,朝堂上弹劾你的折子已经堆积如山了,你就一点都不着急。”
他也是服了萧寒洲,这都快成众矢之的了,他却好依旧躲在王府内抱恙不见众人。
却把这一摊子糟心事,全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为了应对那些迂腐至极的酸秀才,他脑子都快要乱成一锅粥了。
“陛下要真是想治我的罪早就动手了,现在不过是太子一党抓住此事造谣不放,时间一长,他们见讨不到甜头自然就算了,本王又何必去在意此事。”
萧寒洲把玩着手中的黑檀木佛珠,嘴角勾着轻蔑的笑意,仿佛这些事和他是全无关系。
“你就准备全然不出面?”
即便是陛下真的不怪罪,可是萧寒洲不出面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这件事依旧是风波不断,短时间内难以消停下去。
“全都有劳宸王殿下安排。”
萧寒洲一句话,将所有事情全都推脱到赵暮凌身上,他这悠闲王爷也当了不少时日,也是该到了出手的时候。
赵暮凌轻笑一声,玩味的目光落在萧寒洲身上:“你倒是真放心,小心一个不慎,掉进坑里就再难翻身了。”
萧寒洲面色依旧淡淡的,仿佛这些事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对了,这次你那便宜老丈人,倒是稀奇的很,可是极力为你推脱此事,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是用了何种手段,才让叶思明那个老狐狸如此尽心帮你。”
谁人不知叶思明一向保持中立,多少人想要拉拢他为己用,都是无功而返。
这次在朝堂上,叶思明竟然为萧寒洲说话,可是让不少人啧啧称奇。
萧寒洲瞪了赵暮凌一眼,他的话有些多了。
“你大婚之日将进,抱的美人归,本王自然会给你送上一份大礼。”
赵暮凌闻此言,脸色立刻就黯淡下来,这桩婚事,他是真的不愿意,萧寒洲偏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摆明了就是故意在刺激他。
“怎么了,宸王这是对这场婚事不满?”
“你分明是明知故问,我这人本就不配再娶妻生子,更不配成家立业,只会是耽误了她。”
“圣旨已经下了,你们的婚事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就不必再胡思乱想,做好你的新郎官便是。”
萧寒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宽心。
“对了,你王妃呢,怎么不见她?”
他来此除了想要探探萧寒洲的意思,便是想要找叶惜月,让她帮忙瞧瞧他的身体如何了。
“王妃抱恙,不宜见客,你有何事和我说都是一样的。”
得知今日是见不到叶惜月了,赵暮凌有些失落:“看来我今天来的还真是不巧,只好改天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