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月坐在亭子内,看着满池的鲤鱼,她现在过的还不如这些鲤鱼自在,无拘无束的多好啊。
“参见王妃,奴婢可算是找到你了。”
镜心一路小跑着过来,已经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模样。
“王妃,你赶快跟奴婢回去吧,福伯还在乾云院内等着你那。”
“福伯……要是有事的话,你就让他去找王爷吧。”
她一个闲散人员,也不过是在王府内讨生活,福伯要是有事的话,还不如去找萧寒洲比较省事。
“王妃,福伯是专门找您的,都等了一大会了,您就赶快跟奴婢过去吧。”
镜心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冲撞不冲撞的事情了,一把就将叶惜月拉了起来,火急火燎的就往乾云院小跑着过去。
“王妃,老奴见过王妃。”
福伯再看见叶惜月进来后,赶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恭敬的行礼道。
“福伯您年纪大了,腿脚不好,不必这么多礼。”
“老奴吃了王妃的药,这双老腿可是舒服多了,还未曾好好的谢过王妃。”
腿疾困扰他多年,让他忧心不已,更是常常夜不能寐,可是多亏了王妃开的药,缓解了他的腿疾。
“都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福伯你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其实福伯的毛病,也就是简单的风湿病,吃上几幅药,好好的调理上几日平日在注意些,就没什么大碍了。
“老奴,今日前来,是有重要的事情。”
福伯一脸的沉重,这副深情让叶惜月不由得开始有些担心,心中一阵犯怵,不会又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吧。
“王妃不必紧张,这次是好事。”
福伯瞧着叶惜月的脸色有些发白,开口劝慰道。
“把东西都呈上来。”
福伯只对着外面说了一句,随后几个小厮手中捧着一摞摞的纸张放在桌案上。
“王妃,这些都是王府的账目,以后这些全都交给王妃打理了。”
话音落地之后,福伯从怀中拿出一串钥匙,恭敬的递到了叶惜月面前。
“王妃,这是王府的人对牌钥匙,也全都交给王妃,以后王府的一切,全都要辛苦王妃了。”
叶惜月略微呆滞地看着手中的对牌钥匙,似乎是有千斤重一样,压的她手都有些发酸。
这是怎么了,福伯怎么突然间给她这个。
弄的她是一阵阵发懵,愣是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妃……王妃……”
在镜心的呼喊下,叶惜月才一点点的恢复了神智。
“福伯,这事太重了,我担当不起,福伯还是辛苦你继续打理吧。”
王府上的所有事情,一直以来都是福伯在打理,都是井井有条,从来都没有出过什么纰漏,这怎么突然之间就要让她来打理了。
而且她完全都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打理。
“福伯,还是你拿回去吧,我也办不了啊……”
谁能来帮帮她,她真的不想要管家。
“王妃此言差矣,您是王妃是王府的女主人,这府中事务本就需要您来打理。”
“况且这也是王爷的命令,王妃您就安心去做便是。”
他都一把年纪了,时不时腰酸背痛的,这府内的事务繁杂,他早就累了,现在好不容易转交到王妃的手上。
他才是乐的清闲,总算是能够好好的歇息了。
“福伯……可是……”
“王妃放心,您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问老奴便是。”
福伯客套的说完之后,像是逃离一般,急匆匆地离开了。
叶惜月嘴巴微微的张了张,到嘴边的话,硬是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王妃,奴婢先将这些账本给搬回屋里去?”
镜心小心的询问道,其实王妃能够掌管家事,这本就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可是看王妃的神情,怎么是一副苦大情深的样子。
叶惜月无奈的看了眼一桌子的账本,无奈地叹了口气:“先搬回屋里去吧。”
事情已经落到头上来了,她现在就算是丢也是丢不出去了,只能打碎了牙活着血往肚子里咽了。
“奴婢遵命。”
叶惜月认命的开始翻看起账本来了,只是这账本未免太过于简单了些,只是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就已经将所有账本过了一遍。
这和她预想中的,似乎是差别太大了些。
“王妃,您都已经看完了?”
镜心惊讶的问道,她这一本账本,还没有核对完,王妃那里都已经全部看完了。
“看完了。”叶惜月慵懒的回答道。
“王妃,您不能光是看,您得全都对一遍,看看账目有没有问题?”
“我也都已经对过了,账目没有任何的问题。”
这些账本以往都是在福伯手上的,福伯心思细腻,做事认真,账本一丁点的疏漏也没有,可是省了她不少的心事。
“那王妃,您要不要先去厨房瞧瞧,问问管事嬷嬷的话?”
府内的丫鬟,都是学过这些事的,镜心也是按照以往的惯例行事。
“不必……”叶惜月到了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口。
王府内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留下的,人都是可以放心的。
“王妃,您还是去瞧瞧吧,奴婢担心他们会瞧着王妃您面善,从未管过家,初次管家会对您不敬,手下在不干净。”
在镜心的劝说下,叶惜月还是不太情愿的去了。
……
“参见王妃。”
府上众人都已经知晓了,王爷准许王妃掌管中匮的事情,府上的人见到叶惜月后都是十分的尊贵。
叶惜月端坐在椅子上,面色是少有的凝重,视线扫过眼前跪着的一排人,淡然的开口:“谁是掌事嬷嬷?”
“老奴掌事嬷嬷崔氏,拜见王妃。”
一位年岁约莫四十左右的妇人上前对着叶惜月跪拜。
“起来吧,将今日的账本呈上来。”
“老奴遵命。”崔嬷嬷移步出去,不一会的时间,便捧着账簿走上前来。
“王妃请过目。”
叶惜月拿过账簿,慵懒的目光在账簿上微微扫了一眼,最后停留在一处:“王府每日所用燕窝之数,竟如此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