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放心吧,以后我和你父亲都会补偿你的。”
昨日的事情,也只会在成为坊间谈笑之资,只是这些贵族家中最不缺少的便是秘闻。
很快这些个事情就会被淡化下去,叶菲菲依旧会是叶家的女儿,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这也是她选择不去帮叶菲菲的原因。
“母亲,女儿不委屈,只要母亲父亲和哥哥无事便好,倒是女儿,差点因为一己之私,害了哥哥,是女儿对不起哥哥。”
叶菲菲说的十分的诚恳,眼中硬生生的挤出了几滴泪水来,表现自己的悲伤和内疚。
很显然,陈华蕊是信了,拉着叶菲菲的手说道:没事,女孩子的颜面比什么都重要,你有这样的顾虑也是情理之中,你哥哥是不会怪你的。”
叶菲菲和叶文轩从小一块长大,兄妹之情最为深厚,想来也不会真的去怪罪叶菲菲。
“等会,你和你二哥认个错,就没事了。”
有了陈华蕊的支持,叶菲菲微微松了口气,片刻后继续说道:“母亲……那父亲那里……我看着父亲昨日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你父亲不是生你的气,我们不用管你父亲。”
老爷生气是因为摄政王还有叶惜月那个不成器的,和叶菲菲无关。
“母亲,我帮你上妆吧,我前日得了新的钗环,和母亲最为相称,本想昨日送给母亲,却被搅和了。”
叶菲菲从精致锦盒内拿出凤穿牡丹镂空金钗,戴在陈华蕊发间。
陈华蕊本就保养得当,四十岁的年纪,却和三十岁一样,这金钗戴上,更加的贵气十足。
“只有母亲的气质才配的上这凤穿牡丹镂空金钗,真是衬的母亲风华绝代。”
陈华蕊被叶菲菲几句话哄的眉开眼笑,嘴角的笑意就没有淡下去过:“你呀这张小嘴,就像是抹了蜜一样,就知道哄我开心。”
“母亲,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一句假话都没有。”
“行了行了,你就别哄我了……”
陈华蕊笑着摆了摆手,视线落在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叶菲菲身上:“转眼间你也长大了,是到了该出阁的年纪了,你可有心仪的男子,母亲帮你做主。”
叶菲菲故作娇羞的低下了头:“母亲,莫要再取笑女儿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全凭母亲和父亲做主。”
“那倒是得多加留意了,定是要说户好人家才是,不能委屈了你。”
这些年叶菲菲在她身边尽孝,她早就已经将叶菲菲当作是亲生女儿,婚姻大事更不能马虎了,还有这嫁妆更是准备的厚厚的,出嫁之后才能不受委屈。
叶菲菲嘴上虽是这样说道,可这心中是早就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去开口,思虑了片刻之后,叶菲菲才试探性地说道:“小妹现在真是糊涂了,都已经嫁给了摄政王,也不说劝导摄政王和父亲一心,反而还和摄政王胡闹,和咱们叶家做对。”
“好好的,说起那个不孝女做什么!”
陈华蕊脸色瞬间就耷拉下来;对于叶惜月她是满腔的怒火。
养来养去,竟然养出了个仇家,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将叶惜月接回叶家。
也就没有这么多烦心的事情。
“母亲,我就是担心,摄政王会因此在朝堂上对付父亲,父亲又一向洁身自好,最为厌恶党派之争,我只担心父亲会在朝堂上势单力薄。”
“菲菲,你父亲最不喜欢妇人议论朝政,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便是,千万不能让你父亲知道了。”
叶菲菲今日这是怎么了,以前从来都没有说过朝堂上的事情,今日怎么就偏偏说起这些事了。
要知道老爷是最为厌烦女子干预朝政的,这些话要是传到了老爷耳中,叶菲菲是免不了一顿责罚。
“母亲,我就是担忧父亲、才是一时间口不择言的,女儿知错了。”
叶菲菲眼眸深处尽是不甘心,叶思明装的最为正直,最为厌烦的便是和朝堂上的官员相交。
可这番却是让她最为恼怒,如此一来,她怎么有好的机会高嫁。
她想嫁的可是高门贵族,可不是嫁那些平平凡凡的普通人。
尤其是那些个穷酸书生,是她最不想要嫁的。
“你能记住便好,去用餐吧,我也饿了。”
陈华蕊叹了口气,没有在继续责骂叶菲菲,在叶菲菲的搀扶上,往外走去。
“二哥。”
叶菲菲在看见叶文轩的身影后,欣喜的大声喊道。
似乎是早就将昨天的事情给忘了,还如往常一样。
叶文轩也没有在继续端着,回了一个温和的笑意。
“看见你们兄妹冰释前嫌,我也就放心了。”
陈华蕊原先也在担心,这两人在继续闹别扭,现在看见他们和好如初,她也就放心了。
“你们是手足,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忘记了手足之情,更是要互相扶持。”
对着二人淳淳教导,陈华蕊不由得想起,她幼年父母双亡,全赖几个兄长姐姐,将她抚养长大。
故而她对兄妹姐弟之间的感情更为看重,好在膝下这几个孩子的感情一向很好。
唯有叶惜月这一个意外,偏偏是对菲菲满是敌意,最后竟因为这些个小事,要和父母兄弟断绝关系。
“我知道了母亲;我一定会和哥哥守望相助。”
叶菲菲乖巧的应了下来,视线转移到叶文轩身上。
被母女看人看的有些别扭,叶文轩放下碗筷,表达着自己的忠心:“母亲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菲菲的。”
身为哥哥,他本就是要保护好妹妹。
“好,你们都能这样想我也就放心了,都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
陈华蕊笑着对着二人说道,招呼着两人赶快吃饭。
此时只顾着享受天伦之乐,早就已经将关于叶惜月的事情给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叶菲菲看着对她还如往初的陈华蕊和叶文轩二人,紧绷的神经微微松懈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