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月不满地翻了个白眼,这男人还真是过河拆桥。
看在他是个瘸子的份上,就暂时不和他计较那么多。
“明日我在帮王爷施第二针。”
原本是打算着,过几日再给萧寒洲用第二针,但是现在看萧寒洲的情况倒是不错,想来明日用第二针,他应该也是能挺过去的。
“施完第二针,本王的腿会如何?”
“应该能够感觉到疼痛,知觉逐渐恢复,第二针是最痛的一针,王爷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第二针下去,萧寒洲腿上的知觉会逐渐的恢复,换言之,也是最痛的一针。
将会比第一针还要更加痛上几分,但这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可以保证萧寒洲双腿恢复之后,不存在任何后遗症,和正常人无二。
“本王忍的了。”
区区疼痛,又能奈他几合,他定然是能够忍受的了。
“王爷果然是铁骨铮铮的一条好汉,让人敬佩不已,那就明日为王爷用第二针。”
既然萧寒洲都这样说了,那她也就无须在顾及其他的,尽管大胆的下手便是。
萧寒洲冷哼一声,不知道为何,他倒是有些不怎么反感叶惜月的恭维。
反而还十分好奇,叶惜月还能够说出什么更加离谱的话来。
……
“王爷,你真的不怀疑王妃了?”
深夜,福伯一脸担忧的走进了萧寒洲的书房内,难压住心中的疑问。
“福伯,我的腿今日能动了。”
“王爷,你是说!”
福伯脸上的震惊难以掩饰,转而代之的则是满腔的喜悦之色。
尤其是在亲眼看见萧寒洲的腿微微动了一下,更是激动的老泪纵横。
“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
福伯满脸泪水,语气因为激动而高昂了几分。
老天开眼啊,保佑王爷的腿能够恢复,这当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福伯,是叶惜月医治的。”
“王爷是说……王妃!”
他怎么不知道王妃竟然还有如此高超的医术,太让人不可置信了。
打从王爷双腿受伤,就找了无数的医士,什么样的法子都已经试过了,可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起色。
更有断言之,王爷的双腿此生便只能这般了。
谁能想到,莫名其妙顶替嫁入王府的叶惜月,竟还有这般的本事。
“王妃竟然会医术,这么多年,叶家竟然瞒得滴水不漏。”
“不……或许叶家人也不知道叶惜月会医术。”
结合之前叶家人对叶惜月的态度,完全是可有可无她这个女儿。
从上次回门之后,这么长时间,叶家也没有一个人主动联系过叶惜月,可见叶惜月在叶家也没有什么地位。
他这才猜测,叶惜月会医术一事,叶家人是毫不知情的。
“王爷,老奴更是觉得王妃的身份可疑,且叶丞相和你一直不对付,或许嫁入王府的这位,根本就不是叶家的女儿。”
福伯打从一开始,就怀疑叶惜月的身份,叶丞相这个老狐狸,真的会将亲生女儿嫁个王爷,他是越想越觉得不可能。
“是与不是,她现在都是摄政王府的王妃,福伯以后对她好些。”
府上的事都已经全权交给福伯打理,他虽然从未过问过。
但也猜到以福伯的性子;对叶惜月也不会多好。
她在府上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看在叶惜月确实有那个能力能帮他治好双腿的面子上,他就且帮叶惜月一把。
“王爷都说了,老奴照办便是。”
福伯直接应了下来,对于萧寒洲的话,他一向是从未反对过什么。
第二日,叶惜月便去了萧寒洲的院子内,等了一会才等到萧寒洲从外面回来。
“见过王爷。”
“随本王进来。”
萧寒洲瞥了叶惜月一眼,冷冷的说道。
叶惜月站起身后,小跑着追上男人的步伐,进入房间后,识趣的主动将门关上。
“王爷,我们何时开始。“
叶惜月一刻也等不及,急忙说道。
抓紧时间施完针,她还得回去给那些草药浇水施肥。
时间越是紧张,刚才还在门口等了萧寒洲一段时间,这让叶惜月显得更为着急了些。
就差直接将萧寒洲按住,一针扎下去。
萧寒洲淡淡的瞥了叶惜月一眼,语气淡淡的听不见任何的情绪:“开始吧。”
萧寒洲这边话音刚刚落地,叶惜月早早的就将银针捻在手中了。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未等萧寒洲反应过来时,银针就已经刺了进去。
顿时家,无比熟悉的疼痛感从指尖迅速的蔓延至骨髓,比上次的疼痛还要再强上一倍不止。
萧寒洲死死的隐忍着,后槽牙都是疼的,痛入骨髓的疼痛足足持续了将近半刻钟的时间,才稍微停了下来。
这才有了缓和的空隙,萧寒洲大口喘着粗气,这种感觉当真是比死还要难受。
“还有一次,王爷你可得忍住了。”
叶惜月紧接着有下了第二针。
随后,再一次的折磨紧接着开始。
萧寒洲疼的瞳孔都在放大,指尖处都发生了片刻的僵硬。
叶惜月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这种痛苦非常人难以忍受,萧寒洲能够忍这么久实属不易。
也不知道能不能忍的过去。
“马上就过去了,王爷,你在坚持一会。”
她也是有其他的法子为萧寒洲止痛,但是用了,所产生的效果确实没有这样的效果好得多,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是决然不会用的。
顿了片刻之后,浑身的疼痛一点点的减轻了些,萧寒洲这才微微动了口气。
此时的他浑身都被汗水打湿,紧紧攥着的拳头再松开的一刻,手心内全都是鲜红刺眼的鲜血,可见刚才,萧寒洲所承受的痛苦是有多大。
担心萧寒洲体力不支在昏厥过去,叶惜月拿出一粒丹药塞进萧寒洲口中。
“把药咽下去,浅呼吸几次,会好受些。”
随着叶惜月的引导,萧寒洲身上逐渐好受了许多,身体上的疼痛感在一点点的消失。
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萧寒洲才感觉自己才像是又活了过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