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无礼,他们可都是你的长辈,你的师叔,你岂能用这等污秽之词称呼!这里还有晚辈在,注意你的言行!”
凌云真人厉声训斥,
师伯心急如焚,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不过看到凌云真人的怒色后,师伯还是冷静了下来。
“师叔教训的是,是清风心急了,师尊待我恩重如山,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的生死,我岂能不急,这才一时口快。”
“唉!~今时不同往日,你这急性子要改改了,在我这里你可以乱说话,回到太一门你千万要管好你这张嘴,免得惹来杀身之祸,毕竟名义上,你已经不是太一门的弟子,有人若想杀你无需顾忌同门之情。”
“师叔教训的是,清风谨记。”
傀杵在一边,静静听着,不敢作声。
见清风平静,凌云真人这才娓娓道来:
“师兄他如今在诛仙大阵之中,生死未卜。”
听到诛仙大阵四字,刚情绪平稳的师伯又是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诛仙大阵!”师伯惊呼。
此阵师伯自然知晓,这诛仙大阵乃山海界上古遗境,大阵之中是一处广袤的独立幻境,传闻里面封印着上古凶兽,这些凶兽守护着上古仙人遗宝,进去就是九死无生,千万年间无数的灵修想要进去一探究竟,至今没有一人能从里面活着出来,哪怕是元婴境的大能也不行。
仙器固然诱人,可性命更加重要,慢慢的没有人敢再进去,无人敢探索,这诛仙大阵就将成为永久的秘境,仙盟成立后一直觊觎里面的仙宝,为了探索秘境,仙盟会将犯了死罪的灵修送入大阵之中,一来可以惩罚这些灵修,二来可以利用他们探索秘境,为仙盟做出贡献,也算是物尽其用,死得其所。
“师尊为何会进入诛仙大阵?以师尊的修为就算犯了天大的错误,也没人能逼他进入诛仙大阵。”
凌霄真人早已是元婴大乘境修为,半只脚已经踏入化神境的存在,在师伯看来,师尊已是无敌般的存在,只要他不想,这世上没人能逼他就范,就算他犯了天大的错,只要他想逃,整个仙盟拿他也没有办法。
“你师尊他是自愿进入诛仙大阵的,没人逼他。”
“自愿!?”
师伯更加不能理解了,师尊好好的干嘛要去寻死?他半只脚已经踏入化神境,只需潜心修炼,肯定能悟道化神,踏入那至高无上的化神境,仙宝再好,也没有比境界的提升来得重要,除非是师尊自知无法突破,需要借助仙宝,这才要进入诛仙大阵,师伯能想到的可能只有这种。
“师兄七年前从天星宗回来后便将其天枢峰下的一众弟子遣散,而你则是被他下令逐出太一门,之后他更是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我,自己也脱离了太一门,与太一门彻底划清界限,最后独自一人进入了诛仙大阵。”
“竟是师尊将我逐出师门!?”
“竟.......是师尊将我逐出师门!”
师伯摇摇欲坠,震惊得无以复加,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师父将自己逐出太一门,起初他还以为是几位师叔从中作祟,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抚养自己长大的师父。
师尊这些怪异的行为,令师伯无法相信这一切,一定是有人逼师尊的,这个想法在师伯心中油然而生,师尊是天星宗回来后才这样,师伯很容易便联想到,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天星宗拿师尊没办法,肯定是拿自己的性命相要挟,师尊这才就范,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师尊好好的为什么要将自己逐出太一门?
一想到是自己拖累了师尊,师伯就痛不欲生,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师伯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悲愤,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见师伯流泪,凌云真人还以为是师伯心中委屈,于是宽慰道:
“清风啊,你也别难过,依我猜测,你师父之所以这么做,很有可能是为了保护你。”
如今还不是流泪的时候,弄清真相才是当务之急,拭去泪痕,师伯目光坚定的问道:
“师尊会如此,是不是和天星宗有关?是不是他们拿我的命要挟师尊了?一定是这样的,师尊在天星宗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事或许与七年前的鸟妖人盗宝有关!”
七年前!鸟妖人!一直当戏在看的傀,听到此处,神经突然紧绷,心跳加速,跟着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七年前,自己一家身死,正是因为鸟妖人和灵修斗法所致,傀不由得便联想到了一起。
凌云真人敏锐的注意到了傀的异样,瞥了眼傀。
傀自知失态,
压住心中激动,恢复平静。
好在凌云真人这会心思也没在傀身上,只是一瞬的好奇。
“鸟妖人盗宝?”
师伯疑惑的看向凌云真人。
“事关天星宗声誉,本就隐秘,知道的人本就不多,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得知,就在师兄拜访天星宗期间,正好有一鸟妖人偷偷潜入天星宗想要盗取天星宗的镇派法器,天星长命灯,好在及时发现,那鸟妖人并未得手,不过那鸟妖人着实厉害竟然有元婴小乘境的修为,在天星宗一众强者的围追堵截下,竟也是让她给逃脱了。”
“这又和师尊脱离太一门有何关系?”师伯不解。
“其中有何联系,师叔也想不通,或许都只是我的臆想,其中缘由恐怕只有天星宗宗主星墨涵知晓,我曾找过星墨涵,结果吃了闭门羹,以闭关为由,将我打发,只是留下书信告诉我,师兄进入诛仙大阵,与天星宗无关,一切都是他自愿的。”
“我绝不相信师尊是自愿的,他一定是被逼的,此事我一定会查清!”
凌云真人劝道:
“莫要冲动,此事牵扯颇深,联系之人皆是元婴之上的强者,就连那鸟妖人也是元婴境界,你一金丹初期还是不要牵扯其中,留着小命好好活着,莫要辜负了你师父一番苦心,我始终觉得师兄这么做不止是为了保护你和太一门,似乎还有其他更加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