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跟他说这么多屁话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不成?那姓周的就是个丧家之犬,被人从京城里赶出来了,想当年如果不是有个老头子保他,早就死在京城了!”
即便已经被推出去很远,郑明依然还在叫嚷着。
“少爷,俗话说得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您是什么身份,跟他那种人斗什么气啊。”被叫做福伯的老人,虽然心里有些无奈,但也只好小声劝道。
郑明冷哼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大厅的方向,却已经看不到周子诚和齐瑶的身影了。
他其实想的很简单,之所以当众提到丧家之犬这个词,就是为了激怒周子诚。
只要周子诚露出一点怒意,那郑明就会继续激怒,直至最后逼他出手打人!
到那个时候,一直站在他旁边的福伯就能出手打残他,哪怕是直接杀了他,事情闹大之后,郑明也不用担心什么,毕竟这大厅里是有监控的,足以证明他是正当防卫。
“京城那位洛少,之前已经暗示过我一次了,让我摆开架势和周子诚干一架,要是能把他给干趴下了,我就有机会进入到京城那个圈子里了……”说到这里时,郑明脸上露出了一丝遗憾。
遗憾于刚才说话太好听了,早知道会是这样,刚才就应该说的更难听点,只要能逼的周子诚动手,哪怕是直接开骂也行啊!
“少爷,那个周子诚很有可能也是个武者。”福伯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开口提醒道。
听到这话,郑明先是一愣,随后撇了撇嘴说道:“他是武者?怎么可能,你之前不是说想要成为武者,最起码也要从小开始练武吗?就算是那些古武技,也都要从小开始练的啊。那姓周的以前在京城的时候,怎么可能练过武。”
“那只是大部分武者的情况而已,还有很多种情况的,比如遇到什么奇遇,天才地宝之类的东西,又或者是有着天纵之才,在某种古武技上天赋绝佳,也是有可能在几年时间里成为武者的……”
福伯苦口婆心的劝说,因为按照已经知道的消息来分析,周子诚最起码也是个练家子,而且极有可能是武者。
要知道,百佳居公司出事的那天,先是秦汉冲父子被废掉,根据警署那边传出来的消息分析,周子诚在冲进大楼废掉秦汉冲之前,是先把十几个公司员工给打趴下的。
随后是秦超带过去的二十多人。
这些人里,就算有那么一小部分是文职,可剩下的大部分都是打手和马仔啊,秦家的情况他们郑家是最了解不过的了,跟在秦超身边的那些人,以前大部分都是跑路面的那些混子,无论是单挑还是群架,那都是非常有经验的。
然而,周子诚不仅一个人就将他们全给打趴下了,并且自身还没有受伤。
光是这份数据,就足以说明周子诚是个危险人物了,就刚才那情况,郑明离周子诚只有不到两三米远。
同样作为武者,福伯很清楚在那个距离下,如果周子诚突然动手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郑明有很大的可能会被当场废掉。
虽然知道郑明想的那个计划,但福伯却并不愿意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
因为他的职责是保护郑明的安全,对于京城那个姓洛的大少爷是谁,以及他能否带郑明进入京城富二代的圈子,福伯其实并不关心。
更何况,在福伯看来,郑明这就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人家洛平宇什么都没有付出,就只是上嘴皮碰了碰下嘴皮,郑明就傻了吧唧的冲上来给人家当枪使。
福伯真的很想问一问他,你就没想过万一成功之后,人家洛平宇不带你玩呢?
难道你还能跟人家京城的大少爷翻脸不成?
……
随着大厅里响起震耳欲聋的鼓掌声,剪彩仪式正式结束。
郑家派了代表上台,而郑明则坐在角落里,左右两边坐着两个身材性感火辣的美女。
郑明对于这场剪彩仪式本来就没什么兴趣,他之所以来参加,纯粹就是为了周子诚而来的。
福伯本来还挺担心会闹出什么矛盾,不过眼看郑明在搂着两个美女之后,好像是把周子诚的事给忘了,福伯这才算是稍稍放心了一些。
整个剪彩仪式的全过程,福伯一直盯着另一边,周子诚安静的坐在那边的角落,全程除了和齐瑶聊过几句话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举动。
“呼……”
直到剪彩仪式结束,福伯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看着郑明左右搂着那两个美女走出大厅去上厕所,福伯端起旁边桌上的香槟酒尝了一口,觉得没什么味道,从怀里摸出一个银色的小酒壶。
拧开盖子后闻了一下,脸上露出些许陶醉的表情,然后抿了一小口,眯着眼睛享受了好大一会儿。
等到再次睁开眼时,福伯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再喝第二口,依依不舍的将瓶盖拧好放回了兜里。
“这些纨绔子弟是真会玩啊,上厕所这么久了还没出来,难道说是拉着那两个女的去厕所里胡搞了?”
“这可真是千人千命啊,有些人生来就是富贵命,郑明他这辈子只要不胡闹,就他家的钱财势力,足够他挥霍一辈子的了……”
“恩?”
就在福伯忍不住感慨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坐在另一边角落的周子诚,不知何时消失了!
福伯急忙环顾四周,整个大厅里扫了一遍,却并没有看到周子诚的身影。
想想刚才起身去厕所的郑明,福伯心里顿时间咯噔了一下,急忙转身朝着厕所的方向跑去!
“妈的,姓郑的你个二傻子,你可别自己找死啊……”福伯越想越觉得心慌,这个郑明在来之前,就跟他商量过,在剪彩仪式上逼周子诚出手,然后让他来废掉周子诚。
这个计划,福伯肯定是不同意的,可毕竟他是半个管家的身份,就算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如果郑明偷偷摸摸的做了,到时候周子诚真要是动手,难不成他还能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