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拜过去了,工作室都没能接到一个单子,和工作室合作的提供布料的商户也明确不再和工作室合作,就连平时在购物网站上挂着的商品都无人问津。
喻繁楼是要彻底封杀她们工作室。
明姒焦头烂额,甚至厚着脸皮去找自己老师,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可惜,虽然叶教授在这个圈子里有一定的地位和人脉,但是仍然没有人愿意冒着得罪喻繁楼的风险用MING工作室。
“二哥这件事情做的也太过分了。”裴溪在明姒家客厅来回走去,看的明姒头都晕乎了。
“你要不坐下来歇会吧,你都走了半个多小时了。”
裴溪坐下来:“你不急?”
明姒扶额:“我怎么可能不急,但我能做的都做了,没有任何办法。”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
“不行!”裴溪蹭的站了起来,“我去找二哥说理去。”
“诶……!你别…….”
明姒是拦都拦不住,话还没说完裴溪就拿着包风风火火地下楼了。
她落寞地看着裴溪冲出去的方向,虽然心里知道希望可能不大,但是还存留一点希冀。
希望裴溪这一去能有作用。
…….
裴溪就这样一股脑地冲到了他们平时聚会的场所,一打开门——
一刷刷的六双眼睛看来。
除了那四个男人,顾祁南旁边坐了一个女人,她冷着脸,看上去不是很想待在这儿,裴溪想大概就是那位说顾祁南不干净的美女姐姐。
还剩下一个就是坐在喻繁楼旁边的秦以悦了。
裴溪本就不高兴,看到秦以悦火气又噌蹭蹭的上来了。
她瞪着眼睛,进门就指着秦以悦,“她为什么在这儿?!”
裴淮:“你不是说你不来吗?”
裴溪瞪了眼自家哥哥,吓得裴淮愣了一下。
他妹妹可从来没这么生气过,今天简直是吃了枪药了。
“我不来不代表她能来。”裴溪环抱着手,看秦以悦的眼神不善。
秦以悦自然是知道裴溪是明姒的好朋友,看他不顺眼,但是她不能跟裴溪硬碰硬,毕竟裴溪背后是裴家,而她现在越来越琢磨不透喻繁楼的心思了。
她有些唯唯诺诺地起身,好像刚刚被裴溪的话吓到了一样,“裴溪妹妹,真的是不好意思,都怪我今天缠着阿楼非要过来……”
“你…你要是不喜欢我,我现在马上就可以走。”秦以悦说完小心翼翼地探查喻繁楼的神色,可惜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哼。”裴溪冷哼一声:“做作!”
又觉得不解气,补道:“绿茶婊!”
“我…….”秦以悦张了张口,又把话咽了下去。
眼里蓄满泪水,要落不落,可怜至极。
可怜巴巴的看着还坐在位置上喝酒喻繁楼。
他可真的是心狠。
“你装什么啊?!”裴溪平生最讨厌这种女人。
秦以悦:“我没有……”
她又望向喻繁楼,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可他就像没看到一样。
“看什么看,我怎么你了,今天真的是小刀喇屁股开了眼了。”
“三十好几了吧大姐,装小姑娘博同情呐,是不是太久没装了,修炼不到位了,你看我二哥理你吗?”
“我现在真怀疑你当年那影后怎么拿来的,水后?”
裴溪噼里啪啦的输出一通,把秦以悦都骂懵了,就看到对面的人嘴巴开开合合。
骂完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似乎都被裴溪这一顿输出震惊了。
“噗嗤——”
坐在顾祁南旁边的梁温先笑了出来。
她可不管什么人情世故家族地位,就觉得裴溪骂得实在是好!
“温宝……”顾祁南偷偷地刮了一下梁温的手掌。
梁温眼睛一睨,“怎么,不能笑?”
“………”
顾祁南尴尬。
也不是说不能笑吧,就是笑的对象好歹是喻繁楼带来的人,总得给人家一个面子。
顾祁南:“…….能。”
梁温收回了眼神,继续冷着脸看着面前的好戏。
秦以悦不仅被裴溪夹枪带棒地骂了一顿,还被梁温这一笑,面子都丢尽了。
也不顾形象,眼泪刷刷刷地落下。
裴溪不顾自家哥哥在一旁使劲地和她使眼色,继续输出。
直到室内响起清脆的一声玻璃碰撞声,喻繁楼把手机里的酒杯放下,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可以让所有人听见。
“裴溪,够了,到此为止。”
够了?
这怎么够,裴溪心里窝着火。
“二哥……你怎么不对明姒…….”裴溪顿了顿,组织一下语言,“我觉得你这次对阿姒做的太过分了。”
裴溪坐下,一口气喝光了桌子上放的一杯酒,辣的她咳嗽了一连串。
秦以悦也在喻繁楼的眼神示意下坐了下来。
“二哥你怎么能让人全都退了阿姒工作室的订单,还说所有人都不允许和她合作,你这不是逼她活不下去吗!”
“…….”
喻繁楼靠着沙发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自己的膝盖。
“裴溪,管好你自己。”
喻繁楼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眼底是化不开的危险。
裴溪正要说话就被裴淮拉住了手腕,“阿溪,够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两个自己处理,听哥哥的。”
转头看到裴淮从未正经的眼神,裴溪只好放弃再咄咄逼人下去。
小声又不甘地说:“什么两个人,明明还有一个绿茶婊。”
秦以悦:“…….”昏暗中她死死捏紧拳头,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劈头盖脸的骂过。
宋临:“咳咳咳……”
“道歉。”
宋临的咳嗽声没有盖住裴溪的声音,喻繁楼这一句话出,在座的都懵了。
裴溪:“???”
秦以悦强压着嘴角。
她就知道阿楼不会不管她的。
裴淮:“二哥…….这,不大好吧。”
顾祁南:“是啊,繁楼,就是小姑娘之间的打闹罢了。”
“!!!”裴溪直接炸了,“二哥你让我跟她道歉,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阿溪,做错事情是需要付出代价。”喻繁楼拧着眉,脸色不悦。
“呵……..”梁温冷笑一声:“男人果然都一个样。”
顾祁南:“???”
“温宝……”顾祁南语气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跟只小狗一样望着梁温,可惜被她堵了回去。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梁温走了。
顾祁南感到莫名其妙,巴巴地又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