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姒还是劝戒了裴溪。
有多少情侣是死在异地恋上的,可见异地对感情正浓的情侣来说真的是个难以跨越的鸿沟。
不过明姒是点到为止,并未过多干涉裴溪的感情生活。
两人又说了好些话,然后裴溪起身把放在一旁的行李箱拉了过来。
明姒抽了抽嘴角,“你这是搬家来了?这么大行李箱。”
她拍了拍二十六寸的行李箱,“你懂什么,这可是我旅游淘回来的宝贝!特地搬来给你看看。”
明姒送了她一个飞吻,“谢谢宝贝!”
行李箱里真的是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明姒随手拿了一件就是一个小小的银器,做成一把梳子的模样。
还真的没有她的巴掌大。
“你买这个梳子干嘛?你没梳子可以梳头了?”
明姒疑惑不解。
裴溪从她的手里接过这把梳子,“你可别小看这把梳子,它可是纯银打造,而且店家跟我说用这把梳子梳头,养发养头皮!”
“......”她无话可说,“所以......你花了多少钱?”
裴溪比了一个一,又比了一个二。
“一千二......?”
裴溪摇了摇食指,“no!no!no!”
“不会是一万二吧?”她震惊,瞪大了双眼。
“猜对啦!”裴溪大手一拍,还夸她聪明。
“.......”明姒有点心梗。
虽然我知道您身为裴家小姐,家财万贯,但是这也属实有点阔气啊。
裴溪这很明显在景区被当作冤大头了。
“关键是店家跟我说买两个就给我打八折,我寻思着打折还不好啊,于是......”她又从行李箱里掏出了另一把银梳子,“铛铛铛——我给你也买了一把!”
明姒无奈扶额,“你买的时候谌宰就没有阻止你吗?”
“没有啊。”她大手一挥,说的轻松,“他当时帮我买水去了。”
明姒:“......”
于是接下来裴溪向她展示了一系列新奇玩意,明姒看下来大半都是被景区的商家给坑了,实则根本不值这个价钱。
她没好意思打击裴溪给她介绍时候的激情。
等到喻繁楼下来的时候看到自家客厅里堆得奇奇怪怪的东西,忍不住皱了眉。
“你买的都是什么东西。”
裴溪叉着腰,兴致勃勃地跟他介绍,“我旅游的时候带回来的,怎么样,是不是都很酷!”
“看起来毫无价值......”
“......”
明姒也是嘴巴一抽,不断跟喻繁楼使眼色。
倒也没必要说的这么狠吧,容易打击小孩的自信心。
结果喻繁楼跟没看到似的,继续评价道:“看起来像一堆破铜烂铁。”
明姒:“.......”
“切!”裴溪嘴巴一撇,“你就是报复我刚才抢走了阿姒!”
裴溪跟护什么似的把明姒护在身后。
喻繁楼淡淡地扫了眼裴溪,从嘴巴里吐出来两个字:“幼稚。”
这可把裴溪气坏了,两个人就开始杠了起来。
饭桌上喻繁楼给明姒夹了筷子菜,裴溪也给明姒夹了一筷子,并且小声的在明姒耳边说:
“阿姒吃我给你夹的,就不吃二哥的!”
只不过她的笑声确实不算是很小声,至少餐桌上的人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裴溪的这项小动作对喻繁楼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后面自觉无趣也就收手了。
不过明姒在刚刚两边眼神的注视下倒是吃了不少的菜,肚子还是有点撑的。
吃完后裴溪又赖着明姒在客厅看了会儿综艺,直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喻繁楼从书房下来倒水喝。
裴溪跪坐在沙发背上,看向正在餐桌上倒水喝的喻繁楼,说:“二哥,今晚把阿姒让给我呗。”
“.......”他咽下嘴里的水,拿着水杯走过来然后坐在了明姒旁边,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
他还很腹黑的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裴溪不甘心,咬着后槽牙说:“小气鬼!”
拿起自己的包包,在临走前又冲着喻繁楼做了个鬼脸,说:“喝凉水!”
“喝了凉水变魔鬼!”
躲在喻繁楼怀里的明姒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年头敢这么对喻繁楼的也就只有裴溪这丫头了吧。
送走了裴溪,南里湾里便静悄悄的,失去了生机。
明姒拢了拢穿在身上的居家长款针织衫说:“我先上去洗漱了。”
她起身还没迈开步子,就被喻繁楼牵住手腕,一把倒在了他的怀里。
回过神来,她已经结结实实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明姒:“.......”想闹哪样啊?
他又跟一只狗一样的把头埋在她的颈间,用力地吸着她的味道。
明姒感到她的脖子处痒痒的,想要远离些,却被他牢牢地箍住。
他沉迷在她颈间,忍了好久,明姒才忍不住大力的推开他。
“好啦,我去洗澡了。”
但是喻繁楼仍旧没有放过她的打算,牢牢地搂住她的腰。
“为什么对裴溪就能笑,对我就这么冰冰冷冷的?”
明姒:“......”
你自己没有点十三数吗?
她真的很想一巴掌呼到他的脸上,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不过最终还是没那么做。
只在他的怀里静默不语。
客厅安静得可怕,好一段时间都只有两个人面对面交相的呼吸声。
终于在不知沉默了多久之后,喻繁楼放开了她。
他抱着她的腰身把她放在了沙发上:“我先回书房工作了。”
等他走后,明姒才慢慢的起身向楼上走去。
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之间变成了这样呢?
在得知他要和人订婚么,或许是更早。
在她一次次说想要出去工作,但他却一次次拿借口堵塞她的时候。
也许订婚只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他只是习惯了现在身边她的存在,还有他奇怪的占有欲困住了她。
也许不会是她,换一个女人在她身边待上个五六年,他也会有占有欲。
她站在花洒下,热水淋到她的脸颊上,打在她的身体上,将她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下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