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工作室已经临近下班的时间点,夏天的夜晚来的格外的晚,天色还是光亮的很。
明姒拖着疲惫的身躯倒在工位上。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顺利?”
明姒摆摆手,先猛地喝了一大口水:“可别说了,我还得改礼服。”
看到她这个死样子大概都能猜到刚才她经历了什么。
“我就知道这年头女明星的团队最难搞了。”徐照庆默默在一旁说。
明姒还想着搞完礼服就完事,哪想到今天还得连夜改尺寸。
衣服上半部分的线都拆开,然后预留出一部分,最后再把裙子缝合起来。
步骤简单,却是个细致的活儿。
礼服层数较多,又是纱质,一不小心很容易剪坏,所以着拆拆缝缝地做完已经接近深夜。
把礼服叠完后她把她收好带回家,明天直接送到郭颖雪那里,一切没问之后她的第一份工作就彻底完成。
时间太晚,明姒索性就打车回家,这样能稍微快点,重要的是保护手上的这件礼服。
到家后,明姒快速的去洗了个澡,然后走到厨房打开冰箱。
索幸冰箱里还有些速冻饺子和一些鸡蛋,她做了一个煎饺抱蛋,配一罐快乐肥宅水,这对一个打工人来说简直是莫大的满足。
吃完发了懒,把盘子扔到水池,然后转身摊在客厅沙发上随机点了一部综艺看。
这部综艺是单身明星生活录制类节目,明姒没想到在综艺里还看到了郭颖雪。
就还挺巧?
明姒百无聊赖地看着综艺,顺便在手机上回复裴溪的消息。
裴溪:【你怎么最近看上去挺忙啊,大半天才回我个消息。】
明姒:【等我把手头上这个单子做完我就能解放一段时间。】
裴溪:【好吧~】
裴溪:【我这个月底就能回来了,然后我要给自己放一个小长假,等我回来找你玩,我们彻夜长谈。】
【你得好好跟我说说我出差不在的这段时间你都经历了什么。】
【我可是听我哥说了,喻繁楼这段时间脸色跟谁欠了他几个亿一样。】
明姒:【摊手.gif】
放下手机,电视上郭颖雪在像镜头展示自己做的减脂餐。
她盯着屏幕,思绪早就飞到了南里湾。
郭颖雪说今天的事情是喻繁楼默认授意的。
他会去做这么无聊的事么?
明姒还是对她今天说的话抱有一丝怀疑。
很难想象喻繁楼会做出这种事,但她一点不恨他,毕竟这么多年他对她真的不算坏。
除了那唯一一次。
时间回到她跟着喻繁楼的第二年。
记得那时候财经新闻出了一期采访喻繁楼的周刊,喻繁楼的照片第一次出现在大众视野里。
明姒在路边看到顺手买了一本回,拿到上课的教室时曾经大一一起合住的室友看了后说了句:
“呀,是他啊。”
明姒很好奇一个对财经一窍不通的人居然知道喻繁楼,顺口问了句室友。
她俩坐在后排,又是公共大课,于是室友指着封面上,轻声开口:“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偶像的八卦吗?”
明姒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那个八卦的男主角就是这个男的。”
“你会不会看错了。”
室友斩钉截铁:“不可能我什么眼神,这个男的这么帅,而且帅的有辨识度,我不会认错。”
“你是不知道,那当时被拍到简直是腥风血雨啊。男的还比我偶像小,天哪姐弟恋,真的很好磕。”
室友握着明姒的手腕激动的笑着,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磕cp的世界中。
“只不过当时听说男的为了娶我偶像和家里闹翻了,然后半年后我偶像宣布退圈,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明姒的身子已经僵硬了一分。
“哎......”她唉声叹气:“数数年份,我偶像退圈都已经四年了,现在也没什么人再提起她。”
“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你跟我偶像长得很像嘛,”她星星眼,“我每次看到你都能想到我偶像,你还记得名字吗,我之前和你说过,她叫秦以悦。”
“明姒......”
室友这时候才走出来,转头才看到身旁的明姒脸色发了白。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明姒的脑袋嗡嗡的:“没事,就是忽然肚子疼。”
“要不要紧,我送你去校医院看看吧。”
明姒摆摆手说不用:“只是痛经,我缓一会就好,你继续上课吧。”
室友奥了声,嘴上嘟囔:“真是奇怪,刚刚还好好的。”
明姒在座位上趴了会。
冷汗在背脊哗哗的留下,明姒一整天都在想这件事。
喻繁楼是不是因为她和秦以悦长得像,所以才在那天帮她。
她是秦以悦的替身吗?
晚上明姒恍恍惚惚地回到南里湾,以至于喻繁楼回到家后都没注意到他当时的面色不佳。
直到现在特都记忆犹新那天她说出‘秦以悦’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脸色唿地变了,那是她从没见过的状态。
可那个时候她根本顾不上这些。
仍旧执着的问:“为什么帮她?是因为秦以悦吗?”
他说:“对,因为你跟她长了一张相似的脸。”
明明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听到他说出口时,她还是如遭雷击。
“所以我就是她的替身对么?”
“这么久我就是秦以悦的替身!”
她声嘶力竭的冲他喊着。
“额——”
直到她的脖子被男人狠狠的掐住,头直直地抵在冰冷的墙上。
“你还不配提起她的名字。”
他脖子上的青筋泛起,眼睛猩红:“要不是你的这张皮囊,你以为你能入得了我的眼?”
“记住,以后不许提起这个名字。”
“乖乖的做好你该做的事情,你要的我都会给你。”
说完他抽身放开了她纤细的脖颈,离开了南里湾。
明姒一个人留在南里湾一夜没有闭上眼睛,眼泪抑制不住的哗哗往下流,第二天眼睛肿的根本没法看。
就当她觉得他们俩就到此为止的时候,第二天上课她就收到了喻繁楼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