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爷的心腹马汉,被一弩直接射死,丝毫不留情面。
血腥的洗礼,把丁翔的众手下都吓的呆住了。
“叶先生,这些鼠辈留给我们对付!不必污了您的手!”
门外传来韩彩虹的声音。
韩彩虹一身黑衣,带着黑纱面罩,手里端着一柄精致的手弩,英姿飒爽。
身边站着十二个同样装束的手下,有男有女,各持手弩。其中四个是夜星岛玄武堂驻湛海市的直辖兵,另外八个是散兵,正在准备直辖兵测试。
“嗖嗖嗖!”
一阵密集的弩雨,丁翔的手下被射翻了七八个,剩余的你推我踩,挤出大门。有的夺路而走,有的性格凶悍,死战不退,朝韩彩虹一行围了过来。
丁翔大惊失色:叶枫这小子,竟然还有团队?
“留下丁翔狗贼的性命。我要慢慢消遣他。”叶枫拉着小薇,慢慢走了出来。
对于眼前的杀场,冥王毫不在意。这种场面,在他眼里都是儿戏一般。
“明白!”
又是一轮弩雨。未曾接触,丁翔的人马已经损失了十几人。
“上啊!跟他们拼了!”
“横竖是个死,拼个鱼死网破!”
丁翔的人马不乏亡命之徒,虽败不乱,持刀舞棍,终于冲到跟前。
韩彩虹收起手弩,手腕一抖,手里出现了一柄弯曲的蛇形短刀,寒光一闪,两个丁翔的手下脖颈处血流如注,翻身倒地。
紧跟着一记正蹬,一个手持长刀的壮汉肋骨寸断,像断线风筝一般飞出去老远,直挺挺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韩彩虹的部下也亮出兵刃,加入战团。
除了直刃刀和匕首,还有短矛、钉头锤和指虎。夜星岛士兵使用的器械,都是依据个人武艺和门派打造,并无统一规格。
锋刃到处,血雾弥漫。
丁翔的人马里,虽然有凶恶之徒,然而比起夜星岛的成员,可谓以卵击石,不堪一击。
不到半分钟,丁翔的八十多人已经死伤大半,剩余的东一队西一队,开始乱纷纷的四散逃遁。
丁翔失魂落魄,自己打拼了多少年才积累的一点家底,一瞬间就没有了!
巨大的恐惧感涌上心头,丁翔扭头就跑,头也不敢回,连父亲的尸首都顾不得收敛。韩彩虹右手一抬,手弩对准了丁翔的后心,准备击发。
“穷寇莫追。”
叶枫百无聊赖的打了一个哈欠。
韩彩虹放下手弩,对叶枫恭恭敬敬行礼。
丁翔是湛海巨头张泰荣的手下,一条丧家之犬,肯定会想方设法找到主人,寻求帮助。
张泰荣这老家伙,屡次谋杀夜星岛玄武堂的成员,还雇佣擅长赌术的崔乾友,觊觎夜星岛的财产,早就该收拾收拾了!
短短的半分钟内,丁翔的八十多名精锐手下,亡十九人,被俘二十九人,个个带伤。其余的已成惊弓之鸟,再也不敢追随丁翔了。
“俘虏怎么办?”韩彩虹小心的问道。
“折断一只手,赶走。”叶枫扭头看看韩彩虹,面色冷漠。
“谢大哥不杀之恩!”
众俘虏磕头不止。
姓叶的家伙不是善茬,杀人不眨眼。断一只手,总比丢掉脑袋合算多了!
“跟紧丁老狗,行踪随时报告。”
“遵命!”
“丁老狗的产业,给弟兄们安排下去,接管了。”
“明白!”
“丁老狗的儿子伤了腿,还在医院。这个年轻人恶事干的不少,你去处理一下,提头来见。”
“明白!”
夜已深。
堂堂丁爷,在短短一小时不到的时间里,老爹被人活活摔死,精锐班底几乎团灭,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孤家寡人。
噩梦......绝对的噩梦......
丁翔跌跌撞撞在小巷里逃命,狼狈不堪。急急如漏网之鱼,匆匆似丧家之犬。
韩彩虹手下有二十多名夜星岛的直辖兵和杂兵。再往下,还有非夜星岛编制的上百名松散武装力量。
一声令下,开始行动,打击和接管丁翔旗下财产,赶尽杀绝,不给老家伙喘息之机。
永翔物流公司。
丁翔的产业之一。
一处不大的院落和几栋安装卷帘门的建筑,虽然不是很起眼,但这里的业务量可不少。为了挤走竞争对手的物流公司,丁翔没少使用暴力和欺诈手段。
丁翔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正准备推门进去,却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动静。
透过门缝看去,几个陌生人手持兵刃,大模大样的坐在沙发上。自己的十几个员工跪在地上,灰头土脸,表情谄媚。
“这间物流公司,我们韩姐接管了。有丁老狗的消息,别忘了汇报一下。”
坐在沙发上的夜星岛无名直辖兵,面色倨傲。虎级实力,在夜星岛势力当中算是普通,但放在江湖上,已经可以在地下世界横着走路。
“明白!明白!”
丁翔从前的手下连连磕头,表示臣服。跟谁混不是挣钱?何必留在丁家这条漏水的破船上等死?
丁翔恨的咬牙,却又不敢停留,一拐一拐的溜走。
翔龙KTV。
丁翔不敢贸然进去,躲在对面墙角,偷偷观看。
“蓬!蓬!”
屋内传来阵阵打斗声,拳头打在肉体上的闷响,还有木制家具碎裂的声音。
石大龙,丁翔的得力干将,翔龙KTV的老板,满脸是血,衣衫破烂,从碎裂的大门摔了出来,挣扎不起。
门洞里出现了几个陌生面孔。
“丁老狗已经走投无路,这里是韩姐的财产了!”一个陌生面孔手持短棍,态度倨傲。
丁翔又惊又恨,继续踏上逃亡之路。
自己在湛海市的十多处产业,一夜之间,全部易主......丁爷成了一个不名一文的穷光蛋。
“全完了......只有他,能为我做主!”
丁翔喃喃自语。
太和宴,湛海市西郊一处园林式的豪华酒店。十多处装饰的古色古香的包间,分散在奇花异草之间,格调优雅,价格不菲。
“兰桂间”包间内,张泰荣坐在上首,和泰荣集团的七八名高层心腹和干将一起,觥筹交错,共同商议赚钱大事。
张泰荣年逾五旬,大背头,国字脸,一身绸缎长衫,虽然故作儒雅,眸子还是隐藏着凶悍之色,气场里满是上位者的优越感。
身旁一位金边眼镜的中年人,身材消瘦,面色狡黠,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是张泰荣的“军师”吴岩。
“张总,放眼湛海,已是我们泰荣集团的天下!兵强马壮,何不向外扩展?”
杨安,泰荣集团旗下两家酒店的经营人,此时已经微醺。他站起来向大老板张泰荣敬酒,大声建议。
“老杨啊,我泰荣集团,还是应当立足湛海,稳扎稳打。周边地区,可以慢慢图之。”张泰荣拍拍杨安的肩膀,态度和善。
张泰荣和军师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不是他们不想向外扩张,湛海市的西南方向是金陵市,金陵最大的BOSS是联邦景家。近期,有消息称景家被神秘力量剿灭,真相不明,张泰荣不敢轻举妄动。
湛海市的东南方向,是龙国最大的城市之一沪安市。地头蛇申张凯,麾下高手如云,实力强的吓人!他们不来湛海踢场子,已经是万幸,张泰荣不敢去拽申张凯的老虎尾巴。
想来想去,只能窝在本市,猥琐发展,以待时机。
“丁大哥怎么没来?”杨安端着酒杯,忽然发问。
“唉,丁翔兄弟的老父亲尿毒症换肾,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了,据说白天又吃了一瘪,被吃里扒外的保镖打伤了胳膊,更是没时间来这里了。”军师吴岩叹息道。
张泰荣哼了一声,心里有一片阴云。
直觉告诉自己,湛海市近期不太平。
“嘭!”
包间的门被撞开,丁翔浑身血污,连滚带爬扑了进来。
“张总救我!”
丁翔满面惊恐,连声怪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