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床单制白旗,投降......
孙戈宇一脸迷茫,孙媛和孙彻姐弟两个也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叶先生......咱真的投降嘛?抵抗了这么久......”孙戈宇小心翼翼的问道。
一时间,他有一种想法:眼前这个叶枫不是冥王,而是景家派来的卧底。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投降呗。很简单。”叶枫惬意的靠在沙发上。
雨燕此时走进客厅,听叶枫说要投降,满脸惊讶,下巴差点掉下来。冥王大人不会是被什么阴魂附身了吧?这几天的行为,古古怪怪的,无法理喻。
“叶先生,鹤山那四个使刀的家伙,他们的招数我已经摸了个差不多,如果再战,我有把握!再者,他们一定不是叶先生对手!”
雨燕把鞭子在手臂上一缠,单膝跪地,大声请战。
叶枫没理雨燕,对孙戈宇说道:“孙家主,咱们投降的条件很简单:必须由景家家主和金陵市所有名流,齐聚孙府,向孙家提出安全保证。”
孙戈宇哭丧着脸:“叶先生,景家那副德行,从来不讲信义。我们要是放弃抵抗,只能被他们秋后算账,斩尽杀绝。”
“无妨。叶某早有安排。”叶枫信心十足。
有几个胆大的孙府保镖,用带铁链的钩子把邢静和两个家人的尸身拖了回来。可叹邢静,自作聪明,薄情寡义,落了这么一个可悲下场。孙戈宇哭了一阵,令人将老婆尸身装殓,只等解围时再行安葬。
又有人扯开白床单,做成白旗。孙戈宇用竹竿挑着,打开大门,声音带着哭腔。
“我孙家认输了!投降了!还请景爷放一条活路吧!”
孙府周围,本有不少吃瓜群众,担心被弩箭误伤,都闭门关窗的窝在家里不敢动弹。此时听到了孙戈宇的哭嚎求饶声,想到堂堂联邦家族,穷途末路,也是人人心酸。
早有景家心腹,用手机远远拍下了孙戈宇投降的画面。
景有天第一时间得到了信息,手舞足蹈。
“哈哈哈!父亲,孙戈宇这小子扯着白旗投降,精神都崩溃了,正在大门口哭丧呐。”
手机视频里,孙戈宇跪在大门前,手摇白旗,一副衰相。
景月红也乐了:“孙戈宇啊孙戈宇,你也有今天!你这狗东西一脑子浆糊,不识抬举,跟我景家作对,活该走到这一步!”
次子景有霖摆了个“杀头”的姿势,对父亲说道:“姓孙的冥顽不灵,早晚必成祸患,不如趁此机会,冲进孙府,满门诛杀。不过,孙媛那小妞可以留下。”
景有天摇头:“姓孙的既然已经投降,英雄不揍倒地汉,暂且饶他一命。倘若把他宰了,只恐金陵众名流寒心啊。”
“没错,还是有天思虑周全,言之有理。有霖,好好向你哥学着点。”景月红不满的看着景有霖。
景月红不是善茬,心里也有打算:最好逼迫孙家自动放弃“联邦家族”的身份,远远赶去边远地区,雇一队杀手宰掉算了。
“父亲,那孙戈宇提出条件,要求您和金陵各界名流同去孙府,做出安全保证,不得秋后算账。”景有天又说道。
“我呸!一条丧家之犬,刀下死鱼,还提什么条件?”景有霖大怒。
“小崔,你有什么意见?”景月红扭头看看身边沉思的崔雪娇。
“如今看来,孙家已经输掉底裤,再无反抗之能。但是,还得防着他们狗急跳墙,自杀式的袭击。”崔雪娇有些不放心。
“呵呵,崔姨就是心思比较重。孙家此举,无非是求生而已,哪敢有什么二心?正好借此机会,在金陵各界名流面前折服孙家,让他们跪地求饶,杀鸡儆猴!”
景有天呵呵一笑,胸有成竹。
景月红眉头微皱。孙家不足为惧,他还是担心叶枫有什么后招。
“有天,为父还是担心叶枫......他在沈家时,何等嚣张,为何今天安静的可怕?”景月红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此事不需父亲前往。孩儿我亲率一百精锐保镖,再加上鹤山四把刀,能顶十几个龙级高手,谅那叶枫不敢轻举妄动!”景有天胸口拍的啪啪响。
景月红点头,说道:“为父训练了两队火枪手,拨十人给你使用。倘若那姓叶的负隅顽抗,死不认输,当场击毙便是。”
“谢过父亲!”景有天意气风发。
景月红的火枪手,用的并不是普通短枪,而是锯短了枪管的散弹枪。
短枪威力太弱,对于叶枫这样的武道高手作用不大。而景月红给手下配备的散弹枪,一击可以放倒野牛,即便是武道高手,面对这近距离密集射击,也是凶多吉少。
景有霖看着哥哥,心里升起一阵嫉妒。可惜两人才智差距太大,自己只能躺平了吃喝玩乐,大事由父亲和哥哥做主了。
计划已定,景家接受了孙家的投降。
景家提出,当晚就带领金陵各界名流,齐聚孙家大宅。孙家哪敢不应。
孙家众人猜测叶枫是否有什么战术,然而叶枫深藏不露,实在摸不清他的想法,只能听天由命。
黄昏已尽,夜幕降临。
孙宅府门大开,全家上下一片灰心泄气的气氛。
孙府门前的空地上停满豪车,金陵各界名流几乎全部到来。他们心情复杂的看着孙家的窘况,有的兔死狐悲,有的庆幸自己站队及时。
“诸位,久等了!”
景有天一身白色西服西裤,器宇轩昂,志得意满,在一百多名黑衣保镖的簇拥下,龙行虎步,精神抖擞。
鹤山四把刀站位成一个四边形,兵刃背在身后,将景有天牢牢保护起来。
来到大厅,景有天大模大样的坐在最中间的沙发上,一脸桀骜。
孙戈宇哭丧着脸,带领孙媛和孙彻姐弟垂首站在景有天面前。孙老伯双臂抱在胸前,默默的站在一旁。
“孙夫人怎么没来?”景有天傲慢的问。
“走出红线,被你们射死了。”孙媛恨恨的说。
“呵呵,你们孙家屡屡挑衅,我景家实在是迫不得已,才自卫反击,造成误伤,景某先道个歉。”
景有天嘴里说“道歉”,态度倨傲,哪里有半点歉意?孙家上下,皆有怒意。
“哪个叫叶枫?”景有天发问。
叶枫轻松走出,好似闲庭信步。雨燕紧跟在后。
“鄙人就是叶枫。”叶枫自我介绍。
“还以为你叶枫有三头六臂,今天看来,稀松平常。”景有天笑道。
“呵呵,让你失望了。”叶枫自嘲。
景有天狞笑一声:“姓叶的,你一个外人,撺掇孙家作死,拽我景家的老虎尾巴,饶你不得。你若是老实跪下,舔我皮鞋,景某还能放你一马,打断手脚,赶出金陵,苟延残喘。倘若硬到底,全尸难保啊。”
雨燕大怒,想上前厮斗,被叶枫摆手拦住。
叶枫拍拍膝盖。
“膝盖太硬,跪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