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云看着周围的无头尸体,直接被吓尿了,紧紧的挨着宁清河。
普陀斜眼看了他一眼,嫌弃的说道:“你可真是怂,连宁媆婴那个小女娃都不如!”
一向养尊处优的拓跋云从未被人这样说过,看了普陀一眼便低下了头,完全不敢顶嘴,生怕说错一句话就被丢出去喂了那恐怖头颅。
只见那无头尸体竟然晃晃悠悠的便那参天大树的方向而去,无数头颅嘎嘎笑着飞了下来,围着那无头尸体打着转,也许是对自己身体互相吸引的本能,头颅飞向自己的身体后,便被无头尸体的双手抱在怀中。
头颅嘎嘎嘎嘎嘎笑着,双手正准备将头颅安在脖子上。
一时间那巨大槐树的树枝开始疯狂的摇曳,树干中间那只红色的眼睛,向空中散发了猩红色的粉末。
无头尸体怀中的头颅,开始发起了狂,吐着那布满蛆虫的舌头就要挣扎开来,奔向那巨大槐树。
无头尸体哪里会放过自己的头颅,紧紧抱着不松手,那头颅竟然张大嘴巴咬向了自己的身体,一时之间头颅与尸体打起了架,谁也不让谁。
宁媆婴在半空中看见这一幕的发生,立马叫普陀:“普陀!趁现在,用力把我拉回!!!”
普陀点点头正准备发力,哪知那巨大槐树为了得到宁媆婴,竟然将自己的枝桠迅速缠绕在一起,如一条大蛇,迅速向宁媆婴游来。
普陀此时也急了:“你们记住!不要出结界!”
随后单手捏诀,碧光闪过,一个眨眼时间他便出现在宁媆婴的身前。
双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一道路带着树叶的绿盾出现在身前。
那大蛇般的树枝,撞击向了绿盾,绿盾一时之间竟被撞裂开一条缝!
宁媆婴叫道:“你攻击那槐树啊!!!”
普陀眼看自己的盾要被撞裂开了,单手撕拉空间,还边骂道:“我与你相处那么久,你那脑子是被狗吃了吗,看不出我是辅助法术?”
空间撕出一条缝隙,普陀准备带宁媆婴一起逃离。
哪知那巨大槐树,另外一条游龙树枝飞了将空间裂缝打了回去,普陀一时睁大了眼睛:“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的空间传送说是六界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这玩意居然还能把它打回去,简直绝了,今日是遇到对手了!
那游龙般的树枝速度奇快,绕过普陀缠绕住宁媆婴,便立马缩了回去。
普陀别无他法,双手合十,现出了真身!一棵大树直耸入云间,树冠其大。
正要发力时,一身道袍的宁庆衍出现在眼前:“可是普陀鹅耳俐,多谢前辈的相助,我前去救出媆媆,还请前辈保护好家父,在此谢过。”
看着手握无锋玄剑的宁庆衍,普陀变回原来小孩模样:“你且放心去。”
宁庆衍得到普陀的承诺后,持剑化作一束白光朝宁媆婴的方向飞去。
且说宁媆婴被倒吊在那树干红眼的面前,无数藤条从红眼睛里伸了出来绑住了宁媆婴将她往里面拖。
宁媆婴内心一阵悲伤,想不到自己是这种死法,临了还做了这槐树的肥料。
白玉萝的声音此时响起:“公主,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
宁媆婴说道:“没事,都是小事哈!咦!那道白光是什么?”
此时宁媆婴就剩一个头露在外面,那白光靠近,竟然是哥哥!
“哥哥!”宁媆婴眼睛里又燃起了希望,宁庆衍单手挥剑,数道无锋剑出现在他身后,皆杀向那只红眼。
红眼吃痛,将宁媆婴吐了出来。宁庆衍单手抱过宁媆婴:“我们走。”
宁庆衍飞行速度极快,宁媆婴能听见耳朵边风声呼啸的声音,身后还有几串大蛇般的树枝穷追不舍。
宁庆衍手掌心处飘出几片雪花,朝身后那树枝飘去。那树枝碰上雪花,竟然皆结成了冰,被冻在了半空中。
宁媆婴回头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觉得还是自己哥哥厉害。
宁庆衍救出妹妹后,从空间袋里拿出条紫色玄带,只见那玄带变成紫色透明毯子漂浮在空中。
“这是玄天毯,师傅给我的,上面自带结界,能抵挡片刻,我们可以坐着这个离开玉溪城。”
宁庆衍将自己父亲扶向玄天毯,拓跋云也被他托举了上去,拓跋云此刻觉得这简直不是两兄妹,看这哥哥多懂事。再看这宁媆婴,简直就是烂臭脾气。
宁庆衍向宁媆婴伸出手,宁媆婴摇摇头:“哥哥你带父亲先离开,我还要去找红糖,那丫头肯定吓坏了。”
宁庆衍知道自己妹妹的脾气,也不再劝:“那好,这是三张瞬移符,关键时刻你只要冥想你要去的地方,它就会带你去,保命用,我们在城门等你两个时辰。”
宁媆婴接过:“两个时辰后,我还没来,你们就先走。”
宁庆衍点点头,他是打算两个时辰后妹妹还没来,就先送父亲出城,然后再来寻她。
玄天毯,飘在半空中,此时的玉溪城上空一片黑暗,那黑暗无比压抑人心,好似一只巨手要将这玉溪城给毁灭了。
天空中还有飞雪飘下,甚至还有头颅在四处飞转,寻找着城中的活人。
宁清河低头看去,以往繁华的城内,此刻已经是无比荒凉。哀嚎遍野,头颅在城中肆意吸食着活人的精血,待人死透后,便咬断那脖颈处,一颗新的飞天头颅诞生了出来,开始打着转,四周寻找活人。
看着地面的一众无头尸体,遍地血液与人体内脏。
宁庆衍落下泪来,此时巷子里张晓东与丁卯正在与五六个头颅作战。
张晓东看着那飞毯飞过,即刻向传音求救。
宁庆衍收到求救声,无锋飞剑一过,将那五六个头颅劈开。
一条玄带伸向张晓东与丁卯两人,将他们救回了玄天毯。
两人向宁庆衍行礼:“多谢道友相救!!”
他们感激异常,两人本是结丹期,从一开始作战到现在,那头颅与藤条无穷无尽,怎么也杀不完,灵力早已经耗尽。
宁庆衍回了一礼:“两位不必放在心上。”
此刻他们两人才发现宁相也在,张晓东询问:“宁相,你家那个小丫头呢?”
王宫内。
宁媆婴脖子上的碧海珠重新将她身上的气味隐藏了起来,一路上只见飞天头颅与那地上的无头尸体。
一时未找到红糖,宁媆婴不由得有些急了起来,路过王宫花园,此时的花园已经成为地狱,再没有之前那样的繁华盛景。
假山上,还挂着几具无头尸体,几个飞天头颅发现了宁媆婴,嘎嘎嘎笑着朝宁媆婴而来。
宁媆婴弯弓将那飞来的几个头颅射了透穿,随后便听见假山后面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
宁媆婴弯弓拉出一支金灿灿的冰箭对准假山,半天未见有头颅或者藤条飞出。
宁媆婴喊道:“什么人!!出来!”
一个衣裳上沾满了血渍的少年出了来,满身狼狈。
“拓跋浚?你没死啊”
宁媆婴有点惊讶,这个怂的弱鸡一样的人居然活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