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讲学开始了,讲的是文学,是位女老师。
宁媆婴觉得文学有些许无聊,并不是很感兴趣,但还是多多少少的听进去了些。下午的课很快就结束了,宁媆婴提着书箧正准备跨出门槛。
“宁媆婴”一道声音在身后叫住了她。
宁媆婴回头,看见是五王子拓跋浚,他此时已经换了一身整洁干净的衣服,只是脸上的伤还在肿着。
“什么事?”
“你今日得罪了拓跋棠荔,她估计今夜就会报复你。你最好还是当心些。”
听着少年语气里带着担忧,宁媆婴心中有些许诧异。
拓跋浚说完便离开了,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宁媆婴打发红糖先回去,她还有去军营找子贤师傅练弓,练练拳。
宁媆婴在演武场回忆着书上说的狂虎第二式,由一拳打出数十拳,甚至是数百拳,而且拳拳如一击必中一般强悍。
第二式叫做狂虎咆哮,宁媆婴有点怀疑当初创这本武功秘籍的人是在乱取名字。
宁媆婴握紧拳头,一拳打在了木桩上,拳风扫过,化为粉碎,却无法衔接第二拳,就算接上了力量也被削弱三分之二,演武场的木桩眼看就要被她霍霍完了。
顾思煦及时阻止了她:“这一百多个木桩子都被霍霍完了,宁大侠还请你手下留情,明日将士们还要用。”
听了顾思煦的话,宁媆婴停下了手,接过他手中的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你说,是不是我速度不够快,还是我力量不够。”
“我观你第一式已经是炉火纯青,但是练拳可是急不得的,你已经很厉害了,我父亲当初练第一式都练了五六年,你才花了两年,证明你还是有天赋的。”
宁媆婴叹了口气:“我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心里堵得慌。”
顾思煦拍了拍她肩膀:“所以你急了?能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的第六感。”宁媆婴这话回答得异常的正经且认真。
顾思煦不好意思笑出声,差点把自己憋成内伤:“你人小小的,可别想那么多了,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的顶着,我听说你今日在王宫中顶撞五公主了?”
宁媆婴不高兴道:“顶撞你这个词可就用错了,我那个叫做反击。”
“那你可得小心了,据说她那个哥哥很是心胸狭窄,手段很是阴毒狠辣。”
“嗯,我知道了,既然顾师傅不在,今日也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用不用我送你?”
“不用,我家马车在呢。”
出了军营后,宁府马夫就赶着马车前来:“小姐。”
宁媆婴点点头,便上了马车,马车里放着顾思煦上回送的弓箭,之前射杀紫狱魔蛛用了三支,现下还剩十支。
这时普陀现身了出来,晶莹剔透的身子在马车里发着微微光亮。
“这上面的金光可是那小子的念力?”
宁媆婴点点头:“我毫无灵根,他将念力附在此箭上护我安危,说起来我还没有给这把弓取名字,就叫护弓?”
“噗嗤!”普陀没忍住,笑出了声:“文盲就是不一样,取名字都别出一格”
宁媆婴白了他一眼:“难道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当然,也不看我活了多久。”声音骄傲至极。
看着普陀那婴儿肥的脸,鼻子都要傲娇得翘上了天,宁媆婴心里觉得好笑。
此时马车外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宁媆婴将帘子拉开,此时的长街上已是无一个行人,雨点打在马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普陀,你说我为什么会毫无灵根呢?”
小普陀脸带疑惑:“怎么可能,你可是鲛人,鲛人出身就是结丹期,不可能有鲛人毫无灵根的。只是修行天赋看个人,我很久以前也见过修了几千年还在化神期的鲛人。”
宁媆婴小眉头皱了起来:“那之前我师傅给我测试天赋时,我毫无灵根。”
小普陀小小的手掌心中飘出一片绿叶,绿叶飞向宁媆婴,从她的眉心中间进入了她的经脉。
“你不是毫无灵根,你是经脉被一股力量封住了,而且你体内还有一颗鲛珠。”
小普陀探查一番得出的结论。
“什么!谁封的,还有什么是鲛珠?”这可把宁媆婴给震惊住了。
普陀白了她一眼:“我哪里知道谁封的?但是她的初衷是为你好,之所以封你的经脉,是怕你身体太弱承受不住这鲛珠之力。”
宁媆婴这才放下心来,鲛珠,难道是娘吗:“那我什么时候能解封?”
“我倒是可以帮你,徐徐图之,这鲛珠之力你起码得修炼到上境界的真仙境,你才能勉强承受得住。”
宁媆婴叹了口气,她怕是这辈子都用不上了。
普陀突然回了碧海珠。
马车外的雨居然越来越大了,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这时脑海里传出了声音:“有一个结丹境界的修行者正冲着你来,你好自为之。”
突然听到普陀的话,宁媆婴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怪不得他回碧海珠了,看来是不打算帮忙。
“轰!!”马车应声,变为了粉碎,宁媆婴手握弓箭,反身躲避及时,连着在雨地里滚了两三圈,再抬头时,马与方才的马夫此时已经碎成几块在血泊之中,随着雨水的洗刷,有一条血线流向了宁媆婴。
宁媆婴眯了眯眼,内心震惊,这结丹境界者果然恐怖如斯啊。
一个妖媚的女声响起:“小妹妹,你用你手中的弓上的弦将自己勒死,我可留你个全尸。”
是一个身穿红色纱衣的女人,她有着妖艳的容貌,连杀人时眼神都是勾人的。
宁媆婴不由得想到妖艳贱货这四个字,女人此时把玩着手中的伞柄,看向宁媆婴的眼神好像是在看已经死了的尸体,令人不寒而栗。
“她是结丹期的咒术师,伞面上有符文。”小普陀在宁媆婴的脑海里提醒道
宁媆婴心下了然,看来她应该是那个二王子派来的,果然心胸狭窄。也狂妄至极,一品大臣的女儿也敢在玉溪城长街上斩杀。
握紧手中的弓,将一把箭搭在弓上,一道带着金色的玄光冲破滴滴雨水朝女人射去,即使是雨也无能阻碍它的速度。
女人冷冷一笑,将手中的伞挡在面前,箭射在伞面上,并未穿透,而是化为了粉碎。
“呵呵,小妹妹你还是乖乖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