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医院走出来的王永春,接到了符雪怡的电话,说自己的父亲回来了,想见他一面。
王永春左右无事,欣然应允,自己和这对父女当初也算是共患难过,虽然符雪怡还没有答应自己的追求,但这并不妨碍两人的关系,王永春也不是小孩子,不会有那种得不到就心生恼恨的思想。
驱车来到太极武馆,武馆内此刻无数学员正在跟随符雪怡打太极拳,自从王永春用太极打败了H国朴易生和R国松下玩睾,并将符雪怡的太极武馆狠狠的宣扬一波后,这里的生意便开始蒸蒸日上。
符雪怡一天也开始忙碌起来,原本担心自己没有真功夫,生怕这些来学习的学员会心生不满,但是随着自己父亲符元正的回归,符雪怡心中最后一丝担忧也烟消云散。
看到走进来王永春,符雪怡让学员们先自行练拳,满脸笑意的迎了上来,道:“王大哥,武馆的生意越来越好了,这全是你的功劳啊。”
王永春微微一笑,大义凛然的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我是不忍心国术没落而已,你父亲呢?”
“在后院呢,你自己过去吧,我还要指导新学员打太极拳呢。”符雪怡说完,扭头一蹦一跳的走了回去,能看出来,她心情确实不错。
来到后院,只见符元正正在给那匹小马驹喂草,不过神情却带着一丝落寞。
“符老哥,现在武馆生意蒸蒸日上,您老怎么还是愁眉苦脸的?”王永春见状,开玩笑的问道。
符元正放下手中的草料,看着走进来的王永春,竟然直接开口道:“王永春,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王永春被搞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虽然自己当初来武馆报名学习太极拳,那全是因为自己喜欢符雪怡,冲着接近她的目的来学的。
符元正苦笑一声,道:“哎,是我孟浪了,你的身手比我好上许多倍,我提出这样的要求,也真是臊得慌,此事不提也罢。”
符元正说完,脸上落寞的神情更甚。
“老哥,好端端的,你这是怎么了?我拜你为师跟你学习太极拳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怎么如此表情?”王永春有些疑惑,这符元正明显是有心事。
符元正在茶桌边坐下,示意王永春也入座,接着开口道:“我说的拜师,并不是像外边那些普通的学员一样,交个学费,学两手太极拳招式完事,而是那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拜师。”
“我这次回师门一趟,感触颇多,再加上那段时间通过对你的观察,你的人品通过了我的考验,就产生了收你为徒的想法,奈何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忘记了你即便是不学习真正的太极拳,身手也极为不凡的。”
符元正喝了一口茶水,缓缓向王永春道来。
原来符元正所属的太极门派,这些年来分裂成了两个流派,一个流派主张隐世修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修行太极要义,这一派称为太极隐门。
另一个流派则主张入世历练,用自身功夫搏一个前程似锦,这一派被称为太极战门。
隐门主张与世无争,战门主张与时俱进,两个流派各说各有理,不过战门的成员明显多于隐门,因为随着时代的发展,极少有人能抵御住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诱惑。
符元正当初走出师门,就是因为很大一部分门派之人要么加入官方,为国家服务,要么寻找达官贵人,凭本事换来荣华富贵,符元正不愿意和他们同流合污,这才一气之下带着女儿走出师门。
这次回师门,是得知自己的授业恩师病危,回去见了最后一面。回去后发现那偌大的太极门,已经萧条不堪,留下的人百不存一。
符元正的恩师告诉他,太极战门的人越来越过分,竟然将门派千百年流传下来的【太极要义】给卖了,以一百万人民币的价格。
埋葬了师父,符元正暗暗发誓,一定要夺回【太极要义】,守住太极最后一点火种,于是便有了收王永春为徒的想法,毕竟王永春身手高深莫测,有了他的加入,在面对太极战门那海量的高手时,才有胜算。
王永春唏嘘不已,原来在现在这个发达的社会,竟然还有这种古老的门派之争。
王永春提出自己的疑惑,说既然有人花重金购买【太极要义】,说明对方也是识货之人,说不定太极会在对方手里大放光彩,这也不算太极火种湮灭呀。
“别看【太极要义】这本书名字简单,所包含的内容却极为不凡,能看懂并且修炼到高深境界的人,自己目前为止还没有见过,更不用说那些花钱购买的商人了,他们能沉下心来做学问吗?”
符元正感慨道:“再说了,这是我太极门千百年流传下来的东西,要是被心术不正的人或者外国人给买去,那太极门还有什么脸来面对列祖列宗?”
说到这里,王永春倒是能理解符元正的心情,从他这么些年来,从来不将自己的真功夫传下去,一心钻研太极学问便能看出他的执着。
“那你知道【太极要义】被卖给谁了吗?我给你取回来就行了嘛。”王永春轻松的说道。
他只要发动隐身术,偷个东西感觉还是很轻松的,因此说话底气十足。
“不知道,这得从卖书的那些太极战门人员身上查起来了。”符元正并不感觉王永春在吹牛,毕竟当初自己可是体会到他那种神出鬼没的身手。
两人正在聊天之际,太极武馆门外马路的对面,三个鬼鬼祟祟的中年汉子,一边时不时的将眼光瞄向太极武馆内,一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