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曦看着我们,冷漠地说:“逆子,你以为我不敢对你下手吗?”
“你儿子都这样了,你还无动于衷,你到底有没有心——”我无法理解一个母亲,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孩子那么无情。
寿曦:“哼,如此逆子,不要也罢。”
“如此凶巴,且是待客之道?”星隐的声音出现在曙光殿外。
我如获救星:“星隐,你快过来,快救救寿锵,他帮我挡剑,他,他好像不行了,你快救他——”
星隐来到我的身边,看了一眼寿锵说:“吾王莫急,蛇王印已经把他认定为你的躯体,他暂时不会丢命,失去意识,是因为你的剧毒。”
寿曦看到星隐,神情诧异:“蛇长老,您须久不管事,是何事请动您下山一趟?随曦到花厅品茶一番,好好叙叙旧?”
星隐嗤笑:“国主如此见外吗?且先放了吾王再品茶不迟。”
寿曦:“蛇长老误会了,我可不敢对你们蛇王不敬,只是蛇王求我把蛇王印取出来,我耐不住她的苦苦哀求,才会设法去印,我知我功法低下,不是蛇长老的对手,蛇长老可别误伤了好人。”
星隐半信半疑,看着我:“吾王甚是痛苦,她不像是自愿去印。”
寿曦不急不躁,微笑着问我:“蛇王殿下,你告诉蛇长老,可是您自己想要我把蛇王印取出来的?”
我恼怒她这样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没错,是我想要取出蛇王印,但是,我没打算献出生命,我更不想寿锵有事!”
寿曦挑挑眉:“哦豁,是曦误会了,我以为你会不惜一切代价取出蛇王印。这样吧,你把蛇王印给我,我帮你救寿锵。”
“寿锵是你儿子,你还拿他来威胁我,蛇王印你想要就自己取走,我早是不想要这个蛇王印,但不能伤及他人性命,包括我。”
寿曦:“蛇长老,你也知道,蛇王印在蛇王身上,我根本伤害不了她,蛇王殿下,你跟我走到阵眼处,跟我一起念梵咒,让蛇王印自己脱离你的身体和元神。”
星隐:“国主莫要欺骗吾王,蛇王印本就是吾王自身之物,与吾王元神,身躯都息息相关,怎能脱离?汝就算取走蛇王印亦不会救寿锵,更不会放过吾王。汝想要夺吾王之躯。”
寿曦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蛇长老果然睿智。”
“寿曦,你真无耻!”我才知道寿曦的计谋,只好再次问星隐:“星隐,你有办法救寿锵吗?”
星隐沉默半晌不说话。
我:“你也没有办法对不对?”
寿曦淡淡地笑着:“蛇王殿下,蛇长老即已在此,我也不敢伤你,我和蛇长老若是一战,定是两败俱伤,我倒是能给蛇王殿下一个好的方法,既不用付出生命,也能救寿锵。”
我着急地问:“什么方法,你倒是说啊,寿锵是你的儿子啊,你难道真的不着急吗?”
星隐沉默不语,似乎在做什么心理斗争,他的蛇身逐渐变形,变成那天那个月光下的男人。
寿曦的眼神阴翳:“蛇长老竟是这般不舍蛇王与我的孩子交合吗?竟然在此时幻化成人形。”
星隐凌厉地扫了一眼寿曦:“诚然,汝子不配。”
我:“你们还在这里一句又一句的,倒是快点说怎么救寿锵啊!”
寿曦冷笑:“蛇王殿下,你没看出来吗?你们蛇长老现在幻化成人形的意思,就是不舍得你。蛇王印只会保护你,你和寿锵如果合为一体,它就会一起保护寿锵。其实现在寿锵已经死了,趁现在蛇王印还把寿锵认成你的躯体,你和寿锵交合,让蛇王印一起修复寿锵的伤口,把剧毒排出,就能救他一命——”
“什么,交合?”我三观尽碎。
寿曦眯着眼,暧昧地说:“没错,就是交合,如果你肯与寿锵交合,那么我就不需要你的蛇王印,我只要找到帝擎。你救了寿锵之后,就快点告诉我帝擎在哪里,”
我:“帝擎就在我住的地方,我也想回去找他,你去找他,你带我一起走。”
寿曦听到这话,不高兴地说:“不行,你不能回去找他,他是我的。你留在这里,你和寿锵交合生子,让新蛇王继承我的国主位置。”
我无语:“你,你到底是不是寿锵的母亲,自己的孩子还生死不明,一心只想去找那个一万年没见的男人。”
寿曦冷笑:“母亲?呵,我当然不是他的母亲,他不过是我的不孝养子和贱人生的杂种,怎配做我的儿子。”
“寿曦,你不是寿锵的妈妈?”我呆呆地看着昏迷的寿锵,幸亏他没听到这些残忍的话。
寿锵突然起身,拔出那半截留在他体内的剑,带着我的血插入寿曦心脏处。
“啊——”寿曦不可思议地瞪着寿锵:“你,你怎么没死——”
我也目瞪口呆地看着寿锵:“寿,寿锵你活了?”
“我是严锵。”寿锵冷冷地看着寿曦说。
寿曦冷哼一声,她闭着眼,运起功,把寿锵的剑震出体内,她的伤口也在愈合:“你进来前,就偷偷吃了九转还魂丹吧。不过,你是怎么恢复记忆的?”
严锵回头看我一眼,满含深意:“见到蛇王第一眼时,你对我记忆的封印,就裂开了。刚才蛇王的血腐蚀我的心脏,也把你在我心口的封印符咒腐蚀。妖妇,纳命来——”
严锵举起剑再次飞向寿曦。
寿曦哈哈大笑:“我们都服用了九转还魂丹,杀来杀去,有何意义,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严锵:“告诉我,我的父母到底是谁,他们在哪里?”
寿曦不屑地扔了手中的剑,转身慢悠悠地走到椅子处坐下:“早已葬身寿兽体内。”
“哪头寿兽——”严锵咬牙切齿恨恨地问。
寿曦唇角上扬,一字一顿,玩味十足地说:“就是,你这头寿兽啊。”
“不可能!你骗我!”寿锵悲愤地嘶吼。
寿曦像欣赏自己的玩物一般,得意地说:“别着急,我会慢慢告诉你。你一直质疑自己不是我的孩子,总在暗中调查自己的母亲,没错,你确实不是我的孩子,所以自从你听说你的父母被寿兽吃了,就一直杀我的寿兽泄愤,我才封印你的记忆。”
寿锵猩红的血眼死死盯着寿曦:“不要说废话,快说,我的父母在哪里?”
寿曦哈哈大笑:“本来,看在抚养你这么多年,你多少给我一些乐子的份上,我不打算让你知道这个有些残忍的真相。但我怕我去寻找帝擎,你们就永远不能知道这件如此有趣的事。所以,还是告诉你吧。其实,你的母亲,你自己也见过,你和寿梦听,都是同一个贱人所生,你们都是人类所生,你们的生母,就是你国舅家的二十二姨娘,啊,她叫什么名字,我倒是不记得了,大概叫贱人吧。”
“不可能,我不是,我不是锵哥哥的亲妹妹,姑姑,你告诉我,我不是锵哥哥的亲妹妹,求求你——”寿梦听从外面冲进来,抓着寿曦的手,绝望地呐喊。
寿曦不屑地把寿梦听推开:“寿锵的父亲,他长得像我主人帝擎,所以,我把他从人界带到这里,抚养成人,他越长大,越发长得像我的主人,甚得我心,我终于决定不再寻找主人,和他父亲好好恩爱千年万年。谁知他偏偏看上那个贱人,那个随着他来到寿国的贱人小奴婢,寿锵啊,你就是那个贱人奴婢所生。为此,我把那个贱人赏给我弟弟,也就是你的国舅,让他玩弄你母亲至死。哈哈,你的母亲可真能生,我弟弟如此折磨她,她竟然还能怀孕,又给你生了一个妹妹,就是我们可爱的梦听小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