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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真相只有一个(1 / 1)


梁枝闭了闭眼,心如刀绞,睁开眼时,眼底压出一层深深阴郁。

“我妈她……”

陈否心情没比她轻松几分,安抚道:“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问清楚。”她性格向来如此,没办法做个稀里糊涂的人,那样太憋屈。

话音落下后,没了声音,许久,陈否出声:“你要想好,这件事情对阿姨打击会很大,而且她现在身体没痊愈……”

“那也要问清楚。”

她想问问她,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做,倘若没有外公那份遗产划分,是不是打算不要她?

梁枝心底一阵阵的沉痛,忍痛往回走,站在病房外,能看清房内三人。

梁至行护着女人身后,病床上的冯珊面容姣好,谈吐表情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看得出,她见梁至行时,眼神总是有一些虚的,是发自内心的那种虚。

就像是做过什么亏心事,怕被暴露,怕被发现,被指责,只能小心翼翼,谨小慎微。

梁枝唇瓣蠕动,眼底是一片猩红,张着的唇都在颤抖。

陈否想去扶她,她拒绝掉,眼皮压得很沉,声音有些含糊不明:“早知道是这样……”

一滴泪夺眶而出,落在衣襟上,剩下的话唯有哽咽,再无言语,陈否看得心疼不已,就着口袋一小截纸巾替她擦泪。

软纸摩挲眼底皮肤,擦得刺疼。

“嗡嗡嗡……”

梁枝的手机在响,陈否看她出神,叫道:“先接电话吧!”

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是付政霖打来的,心底郁结的情绪,瞬间仿佛找到一个宣泄口,她按下接听键。

到嘴的话,却又吐不出,喉咙像塞进一口硬石堵住。

“阿枝?”

男人低沉的嗓音,隔着手机传来,他唤了她一声。

梁枝把欲到眼眶的泪水憋回去,扬起脖颈,尽量吐息平稳道:“你那边还好吗?”

付政霖没听出端倪:“我下个礼拜三回去。”

她隔开手机,用手举着,离嘴起码有二十公分的距离,梁枝深深沉了很大一口气,再次拉近道:“你先别回来。”

怕他继而追问,她先声制人:“我这边有点事,是我家的私事,你不太好参与,也没有把你当外人的意思。”

那边迟疑了约莫三秒,没有任何声响。

她听到付政霖压着极沉的嗓音,询问:“你家出事,你连忙都没打算让我帮,还说自己没把我当外人。”

梁枝秀眉微拧,太阳穴都突突发跳,她身子僵住,连着嗓子也僵了,忘记说话。

陈否察觉到她的失态,接过手机,一只手覆在她手背上轻柔的拍了拍,目光一眨不眨望着身前的人。

吐词清晰:“是阿姨跟叔叔的事情,付政霖,你来确实不太方便,我会在这边陪着阿枝的。”

冯珊跟梁至行的事,付政霖比她们更早知道,对其间的渊源一清二楚,他若出现,冯珊的境地会更加尴尬。

他不是那种毫无头脑的人。

沉思片刻:“好,那你一定要控制好她的情绪。”

陈否一直陪梁枝到梁至行从冯珊的病房出来。

看了眼他身旁明艳年轻的女人,心底五味杂陈。

梁至行先开口说话:“阿枝,你要照顾好你妈妈。”

梁枝脸部表情,也明显没了先前的戾气,她眸子闪过复杂抬起的眼看了看梁至行:“我有话跟你说,你方便出来一趟吗?”

语气极尽客气。

梁至行面容浮现几分不自然,他安抚下身侧的女人,提步跟梁枝走到一旁去。

陈否说:“付小姐放心,阿枝不会跟叔叔打起来的,她只是有些事情想跟他问清楚。”

那女人低了低,又抬起看她,终究问出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姓付?”

“之前在医院见过,并且我知道您是付政霖的亲戚。”

付小姐却莫名笑,吐出声:“至行他是好人,当年也压根没有背叛过梁枝的母亲,这件事情我一直压在心里很多年了。”

不吐不快:“如今有这个机会,我想……”

看到女人脸红脖子粗,估计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说出这番话,毕竟在外人眼中,她是第三者插足,这罪名一背许多年。

是人都承受不了。

陈否面带歉意,声音很轻:“付小姐,这些事情我们也是刚知道。”

付小姐脸上诧异过后,是一片毫无波澜的平静。

还有那种真相大白后,不敢言的欣慰与压制。

“阿枝是个明事理的人,她不会再为难你跟叔叔的。”

陈否面对着人,她一眼扫到,女人晶亮的瞳孔中晕染起一抹雾气,紧而道:“陈律师,这些年至行一直被人诟病,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说到最后,女人声音泛起轻微哽咽:“明明这件事不是他的错,却要他来承受一切,难道……她心里半点愧疚都没有吗?”

陈否怕她情绪太过激烈:“付小姐,您心里的苦我能理解。”

“不,你们无法理解。”

因为冯珊,她跟梁至行至今都不敢回国,别人觉得她们是在国外过着逍遥日子,可实际上,真正的苦楚只有当事人清楚。

连生孩子,都是付政霖帮忙才回去的。

“说实话,我一度恨过她们母女,觉得她们自私自利。”

陈否咬了下牙根:“阿枝她对此事并不清楚,她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人。”

梁枝憋着泪,轻声问梁至行:“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

实话两个字,她咬音很重。

男人略显苍老的面部,出现了一许骇然,久久才散去,他拖起疲倦的嗓音:“既然都是过去的事,就没必要……”

“你觉得没必要计较,我觉得有必要。”

梁枝生来就执着,她不喜欢别人冤枉她,更不喜欢冤枉了别人,哪怕这个人,是她曾经最为厌恶唾弃的男人。

她艰难的咽下喉头唾沫:“我只要一个真相。”

“阿枝,你妈妈她……”

梁枝目光锋利的看向他,死死盯住:“她哪里我会去问清楚,现在我要听你怎么说,事到如今你也别想着骗我。”

梁至行面容擦白,欲言又止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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