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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强扭的瓜不甜(1 / 1)


“梁枝!”

忽地,他从中喊了她一声,话陡然打断:“这个时候你跟我说这些?”

梁枝睫毛一颤,按在水杯的掌心早浸出层薄汗:“在一起只会彼此痛苦,强扭的瓜不甜。”

付政霖冷哼,身子由绷紧到松缓往后靠,眼睛带着血丝,强烈而直的睨她:“既然是强扭的瓜,为什么不早说?”

她坐那一动不动,像是神经短路。

“给我个理由。”

付政霖胸腔闷疼,不愿多说,心里的躁动一时难以平静。

他用力的克制住冲动,看着她的嘴角往下沉,身上的凉意窜到喉咙口:“梁枝,你是不是跟陆忍好了?”

想到那张房卡,付政霖满心苦楚,涩得他说话舌头都不利索。

“你别不说话,要是真跟他好,我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我放你……”

“付政霖。”

他勾起嘴,眉眼挑着股玩味:“都连名带姓了?”

“跟陆总无关,是我自己不想再处了。”

付政霖只是看她,并未动作,仿佛以此来消磨盛在血液的火气,他又疼又气,每一股情绪都绕得他煎熬无比。

眼睛像是进了沙子,他垂下眨了眨。

口吻漫不经心:“有什么苦衷?”

“没有。”梁枝没思考,顺口问得很快。

快得付政霖反应不过来,顿了秒多钟,他眼皮跳动着掀开,望了望服务员端上来的那杯咖啡,黑乎乎的,勾不起半点胃口。

木讷而呆滞的抬起嘴:“那他为什么会在这?”

她说与陆忍无关,那么他得要一个合理,且说得过去的理由。

梁枝做个吞咽动作,漆黑的眼中无虚镇定:“我跟陆总是在这碰到的,顺便谈到股份……”

“梁枝,你当我是傻的吗?”

付政霖声音忽地提高,有点儿沉压的意味。

她的逆反心理瞬间被挑起,眼神都变了,两人隔得又不远,面对面而坐,吐声带出不耐:“你爱信不信,反正我今天……”

“对,你分手你有理。”

“你就当我这个人薄情寡义吧。”

梁枝一起身,肩头多出只手,不轻不重的压着,却如同泰山般的分量。

“坐下来,咱们好好谈谈。”

她重新坐回去。

付政霖收手,定睛望着她惨白的脸,她布满血丝的眼里满是克制。

他有些累的,睫毛缓缓垂下:“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着跟我分手的?这段时间,跟我有过开心吗?”

声音低沉悦耳,如滚滚靡音。

梁枝吸吸鼻尖,嗓子沙哑:“说不开心是假的,但事实也是真的,我们并不合适。”

“梁枝,回答我的问题。”

付政霖不逼不诱,整个人冷静理智得有些不近人情。

他越是冷静,她压迫越强。

梁枝牙齿磕得打颤,眼里的猩红一点点退散开,形成一束冷冷的光:“上次吵架后,我发现你这个人情绪很不稳定。”“呵?”

付政霖:“你是现在才发现的?还是觉得别人比我好,有了对比才发现的?”

一个人的爱是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的。

“我们冷静了这么久,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付政霖看着她,觉得好不真实。

他努力的睁眼,双目发涩,都不敢合上:“所以……你所谓的冷静,其实就是给我一个分手缓冲期,是这个意思吗?”

怕他经受不住,遂而让他冷静。

付政霖想骂人,但他无从脱口。

对面坐着的人若不是梁枝这块心头肉,他起码得连人带桌都掀了。

额间一滴汗蔓延到鬓角,呼吸越发沉重,付政霖尝试着屏气凝神,想通过强压的理智战胜愤怒,以及喷涌而来的情绪。

但他忘了,他从不是能屈辱自己的人。

越压制越顽强,越沦陷,喉结翻动,付政霖能听清自己加速的呼吸心跳声。

梁枝开口:“对。”

终是忍无可忍,他起身:“我们换个地方说,这里不合适。”

他拉她走,她也不反抗,跟着人一块出去,越过吧台出门径直上车。

付政霖目不斜视,坐在驾驶座上:“刚才的话我不信。”

他多希望梁枝告诉他,这是一场梦。

她被他拽着一只手,另一边压在车座上:“你捏疼我了。”

“你也知道疼?”

付政霖听而不闻,手指的力道不松也不加紧,他手指修长,轻轻握住她腕处刚刚好:“你到底有没有点良心?”

梁枝脑子错乱,心底的矛盾悲痛不比他轻。

她张着嘴,试图重喘几口气:“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软招起了效,付政霖五指松动,梁枝连抽出手腕,揉了揉发红吃疼的位置。

他低低的目光,定睛看着她:“说你是开玩笑的,我可以当做什么没发生,大家各退一步,给一个台阶下。”

付政霖叫她:“枝枝。”

梁枝眼皮动了动。

以为她心软了,他继而唤:“只要你答应,我可以现在就娶你。”

他费极大勇气,才吐出这番话,也明知即将面临的会是什么,一切风暴他来抵挡,只要她肯低头。

眼睛里湿润一片,随时有决堤的可能。

梁枝抬起脸,脸上挂起抹薄笑,勉强的把眼睁开,笑得好生讽刺:“娶我?你拿什么娶我?你确实有钱也有权。”

“但我不想在你们豪门争斗中过得要死要活的。”

她意识到付政霖脸色变了,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他身子往后靠。

梁枝没停,眼泪夺眶而出时,她吐声:“若不是你不肯云庄项目,我小姨也不至于找姜家合作,更不会死得那么惨。”

这不是她的真心话。

冯沛文的死,她未曾怪过付政霖,那是冯沛文咎由自取。

但此刻,梁枝想不到更好的话来逼退他,索性行恶行到底,把话说尽了总比长痛来得痛快。

付政霖眉头深蹙着。

他不是震惊,是凉心,身子像是坠入一个无尽的深渊,点点下沉。

眸子转动下,付政霖一动不动盯着面前人,有点泄气从眼底闪过:“是我不好,我没照顾好你家人。”

即便是她怪他。

他也想不出任何责备梁枝的话,甚至连道理都不愿讲,责任一尽揽在身上,他愿意去背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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