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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硬的不行,来软的(1 / 1)


梁枝说话干脆利落,虽然有些喘,但她眼神无比犀利。

付政霖眸子紧缩着,她声音软下几个度:“你要是想找乐子,我不介意的,只要记得做好措施,别把病传给我。”

见惯了酒桌上的逢场作戏,梁枝早不如三年前的纯粹,人性如此。

在她面前男人就那样,下半身行走的动物,付政霖也不特殊。

“这么凶?”

“我提过醒的,再不松手我就踹人。”

付政霖要跟她较劲,原本是扶在池台的手指,转瞬抚上她的腰,纤腰柔软,轻轻一捏,梁枝泄愤似的,一脚踹他小腿肚上。

男人好看的眉宇轻蹙,闷哼了声。

梁枝瞪着双眼,满目毒怨:“真当我逗你玩儿是吧?”怎么这么不识趣?

付政霖挑起眉梢,指着他大腿处:“有本事你往这踹。”

她楞了,没成想他玩这么大。

命根子梁枝玩不起,但她又不甘心,一口牙绷得嘎吱作响,终究是付政霖占去上风,盯着她咬牙切齿,敢怒不敢动的脸。

他笑,笑得好生欠揍:“没种就别跟我咋呼。”

“我本来就没种。”

闻声,付政霖噎哽下,他掐住梁枝腰的指尖用力了,几个手指头欲要陷入肉中,就是让她吃疼,求饶。

可她天生骨子傲,轻易不低头。

他掐她,梁枝就咬他,一口咬住他肩膀,刹那间血腥气涌入口腔,带着甜涩:“付政霖,别以为只有你会折腾人。”

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她不怕他不疼,下死口的咬。

但凡今天换成别人,梁枝都会留情三分,但付政霖不能,她不加重都算仁慈。

付政霖痛急了眼:“梁枝,你属狗的吧?”还是带病发疯的那种。

两人隔着半米不到,怒目相瞪,他脸色擦白,是疼的,梁枝面无表情,仔细看眼底呛着几分得意,她从池台上跳下来。

接着水龙头洗手,默不作声,眼都没抬起。

擦干净手,梁枝与他擦肩而过:“以后没事别惹我。”

进了卧室,她听到浴室里怦然传出几道摔砸声,定是付政霖这个冤种在发脾气,唇角的弧度又加深了。

他狠,她比他更狠,对付这种恶人手段不能软,心更不能仁慈。

对他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闹得衣衫不整,梁枝去隔壁洗完澡,屋内静无闻声,她走到浴室门口看了眼,浴室空空如也,连她掉落在那的头绳都不见了。

只有一些摔碎,砸乱的物品,横七竖八的躺着,显得空间很凌乱。

她没多想付政霖在哪,拉上门走出来。

男人神出鬼没般,已然站在落地窗前,手中卷着根干毛巾在擦头发,腰腹的浴袍松松垮垮,隐约能看见腹部两侧v形的人鱼线。

他没穿鞋,头发的水渍滴得地板黏糊糊的。

梁枝有轻度洁癖,她一脸淡漠,低嗓音的喊:“去外边擦,别搞得地板都是水。”

“这是我家,我想干什么,用不着你来教我。”

付政霖天生好容颜,但他不笑时,脸色是沉沉的压迫感,半点都不柔和,凶恶得很。

梁枝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跟脸色,凝语住,但她不是爱争辩较劲的人,职业的关系,磨灭了她一身反骨。

“随便你。”

付政霖极少在家里过夜,鲜有的几次也都是睡在客卧,他大部分会留宿在外,又或者回付家住。

梁枝窝在床上,头发没吹干,有点隐隐作痛。

一角被窝掀开时,她浑身紧绷,十分的不自然,把头往一旁挪了几分,睁着眼看窗外,虽然黑漆漆一片,看不着任何。

呼吸屏住,等他上好床安心睡觉。

付政霖却拉了她一下,命令式的口吻:“过来。”

梁枝如惊蛰般,咻的起身,黑暗中与他对视几眼,这才意识般的去拉灯,他双眼还挺有神:“怎么?我不能抱着你睡觉是吧?”

他想强调领过证。

梁枝先发制人,挪腿下床,付政霖手长伸过去,胳膊一把搂着人腰肢拉了回来:“又跑。”

“付政霖,你放开我。”

“我不放,你能把我怎么着?”

他倔着脾气,梁枝就知道,先前在浴室闹得不欢而散的气焰,付政霖压根没咽下去,逮着机会折腾她。

但她不是好惹的,一身功夫正愁没处使。

付政霖显然留意到她的动作,在梁枝出拳前,他一个掌心捏住她的拳头,用了蛮力的将其按下:“我发现你是越来越有趣了。”

这个时刻,他反倒不想逼她,闹着也挺好玩儿。

付政霖正发急没人跟他打闹,另一只手摆正她的脸:“来,再给我狠一个看看?”

“还想再受点伤是吧?”

“不就咬一口的事,我让你咬。”

他顺势压下肩头,梁枝撇眼间扫见他肩膀晕着血,皮肤上是深深的牙印,不说不忍心吧!

她有些触目惊心,咬时没留意轻重,再看才发觉竟然那么深。

身体放松,瘫软在男人怀里,他的手却没松力道,依旧如重压在她脸上,一张冷艳的面庞被挤得不成形状。

“痛吗?”

梁枝话题转得太快,付政霖一时没跟上:“又跟我玩哪一招?硬的不行,开始施软的?”

“我说认真的。”

放手前,他保持着绝对的警惕防备,防她不甚反击,她情绪太快,不得不防,但女人柔软如水,连眼神都带着几分迷惑意味。

付政霖看不懂了:“想跟我面前使美人计?”

他见过的美人可太多,纵使是梁枝这样不可多得的,付政霖也只是觉得赏心悦目。

“不信算了。”

房间灯光不算明亮,昏黄的床头壁灯照着两人的脸,各自心怀鬼胎,付政霖有种错觉,眼前不是个女人,是狐狸成了精。

“你肯定觉得我这人太狠,早知道你这么想,我就应该咬死你才对。”

用最淡的口吻说出最犀利的话。

付政霖问:“你这是在关心我呢?”

“那个女人是谁?”

冷不丁的,梁枝张口就问,付政霖还缓了下神,正色道:“姜熹,姜平乐的妹妹,可能你不太熟,是付氏老头姜常生的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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