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从来不好说话,在外人跟前装得那么温和柔情,不过是逢场作戏演给人看的罢了。
梁枝得要求他:“算我求你。”
“你拿什么求我?身体吗?”
梁枝砸吧着唇,欲言又止,如鲠在喉,付政霖再看她那目光,不屑,嘲讽,嗤之以鼻各种神色交织。
“说个理由,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丁露。”
也等于放过陆忍,他的人咬了人,自然得他这个老板负责。
这个时候,付政霖的作派便显得有点得理不饶人了。
梁枝红着脸,还有些虚,短暂的沉默后:“你要是答应,我从德行辞职去你那干,不要三倍工资,按正常结算就行。”
付政霖当初被她婉拒后,因此耿耿于怀。
陆忍接到电话时,正在跟人应酬,酒到五层有点晕乎,急急忙忙赶来中梁首府。
连一身酒气的西服都没及换,他先去蒋南山那打了个招呼,再见南孙堇。
两人被顾巡的人,扣在二楼的卧室,没打没动,好端端的。
丁露见到人的那刻,都要痛哭流涕,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副人见犹怜:“陆总,你总算来了,他们对我跟南孙总又吼又逼……”
“我知道了。”
陆忍心有怀疑,目光主动递到南孙堇脸上,问:“丁露把蒋家谁推水里去了?”
“也没谁,我老婆。”
一把玩味又危险的嗓音打破氛围,众人循声望去,付政霖站在门口,他身边还有个女人,正是梁枝,两人面孔有各不相同的神色。
前者是嚣器,后者是压抑。
比起丁露跟南孙堇脸上的诧异,显然梁枝跟付政霖又要平淡得多。
丁露喘了口气,眼睛睁得浑圆,指着梁枝:“付总,你是在说笑吧!她怎么会是你老婆?”
付政霖不动声色,手指绕过女人的腰,揽在臂弯间,模样看去腻歪又体贴。
他覆着梁枝耳畔,轻声调侃:“老婆,你瞧人家不信,要不你跟她解释解释?”
付政霖故意,趁机做给陆忍看,可谓是诛了梁枝的心,把她架在火上炙烤。
“我是他老婆,以前没说是不想趁付家的威风。”
她有一把好嗓子,说话时压得低低的,带着点御姐气,任谁都听不出情绪。
丁露满脸写着怒不可遏,南孙堇则是嫉恨比怒多,得罪了付家,后果不堪设想。
陆忍扬了下下巴:“丁露,跟梁枝道歉。”
丁露哪肯,她最恨的人就是梁枝,看她飞上枝头变凤凰,一口牙欲要崩碎。
陆忍等了她三秒,抬起脸,面目间尽是酒后的气焰:“没听到我说的话吗?给人道歉,不然你就从德行走人。”
他的语气不善,在场人都听得出。
付政霖握着梁枝的腰,款款进门,视线越过陆忍看向丁露,她的脸擦白,是被吓得,还有一些掩不住的慌张。
付政霖说:“陆总,瞧你把人吓得。”
明眼人都看得出,陆忍处处给他压着打脸,丁露是南孙堇带来的,这个时候她的脸就挂不住。
面对付蒋两家的强势,她又不敢过于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