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验,我等下打电话给可欣,让可欣带着康康去山南,如果我的不行还有康康,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也有一定的可能性,如果,都不行的话,还有我爸、我妈。如果还不行,我带伊伊去北京,去国内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专家。不管花多大的代价,我都会把伊伊的病给治好。”王文超一边开车一边斩钉截铁地说着。
“别,先别吧,你先去试一试,如果你的不行再叫他们吧。这个病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方瑜说着。
王文超知道方瑜在担心什么,点点头,没说什么。
“可欣也不知道这件事,对吗?”
“不知道,我谁都没告诉,包括雨涵。我···以为能治好的,我··”方瑜一边哭着一边说着。
“你老公在那吗?”
“在的,他很疼伊伊,自从伊伊病了,他一直都陪在她身边,在医院忙前忙后”
“好,那就好”王文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文超把方瑜的车开的飞快,一路飞驰地开到了山南,直接进了医院。方瑜带着王文超直接去了病房,病房里,伊伊躺在病床上,头发已经被剃光了,还打着点滴,看到伊伊的样子王文超心疼的不能再心疼了。病房里,方瑜的父母还有徐宇都在。
“伊伊,感觉怎么样了?”王文超强忍住自己的心疼走到伊伊面前问着。
伊伊看着王文超,觉得很陌生,很久之后才想起来,说道:“王叔叔,你好,我很好”。
“伊伊真乖”伊伊每次叫他叔叔他都感觉自己心在滴血。
“你干什么去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打你电话也不接,急死人了”方瑜母亲训斥着。
“文超,跟我走吧,去那边做化验配对”方瑜也没心情说什么,直接叫着王文超走了。
进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而这时,方瑜的父母与徐宇都走了过来,他们同样关心病情。
“张教授,能不能给她做个骨髓配型?”方瑜直接说着。
“他?他也是病人的直系亲属吗?”张教授奇怪地看着王文超。
方瑜见到自己父母在后面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是孩子的父亲”王文超直接说着,看到张教授疑惑的表情,便又加了一句:“亲生父亲”。
“什么啊?原来就是那个畜生”身后,方瑜的父亲一下子冲过来对着王文超吼着,被方瑜给拉住了。
“我跟你说过了,亲生父母配型成功的概率很小,基本上不用试的。你早些天坚持要试你的,结果如何?还不是不行”张教授摇头道。
王文超一下子就凉了,很久很久之后才问道:“那同父异母的兄弟配型成功的可能有多大?”
“如果是同父异母的话,那有百分之二十五的成功率”张教授想了想说着。
“好好好,百分之二十五,那有很大的概率。我给可欣打电话,让她带康康过来”王文超转头对方瑜说着,然后一群人走了出去。刚走出病房,方瑜父亲冲到王文超面前直接就给了王文超一个耳光,这个耳光打的很重,打的王文超嘴角都流血了。
“爸,你干什么?”方瑜惊呆了,直接拉开自己父亲,吼着。
“怎么了?你还要护着这个畜生是吗?不是这个畜生你们娘俩至于受这么多苦吗?”方瑜父亲大怒着。
王文超摸了摸自己的生疼的脸,擦了擦嘴角的血,然后自嘲地说着:“叔叔,你说的对,我就是那个畜生,对不起你们”。
“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吗?我今天打死你哥畜生”方瑜父亲又冲过来。
“够了”方瑜大吼着,然后看着自己父亲说道:“你还嫌不够乱吗?你还嫌事情不够多吗?你凭什么打他?该打的人是我不是他,错的不是他,是我,你要打就打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打你是吧?”
“好了”方瑜母亲也发怒了,看着方瑜冷冷地问道:“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还能是怎么回事?你们知道,他是可欣的丈夫,很多年之前,那时候他与可欣谈恋爱,他是可欣的男朋友,那天可欣过生,我们一群人在他们家给可欣过生,那时候他与可欣已经住在一起了。晚上在一起疯,喝了不少酒,大家就都喝醉了。我与可欣睡在一间房,他一个人睡一间床。我喝的醉醺醺的,半夜起床上厕所,然后迷迷糊糊的走错了饭,睡到了他的床上,就发生了该发生的了。但是他也喝醉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谁也没告诉,第二天就离开了。后来,我才知道我怀孕了,我但是很怕,就告诉了他。他说过要对我负责,要跟我结婚,让我把孩子生下来。但是我没有答应,我不可能做出抢自己好姐妹老公这种事的,我骗她说我把孩子打掉了,然后直接消失了,自己去了全国各地乱逛着,他们谁也找不到我。后来,他与可欣还为了这个事情大吵过,也分手了,当然,后来复合了。他一直都不知道我没有把孩子打下来,也找不到我。再后来,他与可欣结婚了,而我也把伊伊生了下来,生下伊伊之后我才告诉他的。但是,他已经与可欣结婚了,不可能再说什么。整个事情就一直都是我自作自受,他是无辜的。他是愿意承担责任的,错的不是她,错的那个人一直是我你知道吗?所以爸,你不该打他,他其实比我们谁都更难过、更痛苦。错的是我,从头到尾,错的那个人就只是我”方瑜一边哭一边说着。
王文超点了根烟,离开了这一家人,拿出手机给许可欣打电话,把这边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可欣,让可欣带着儿子马上来一趟山南,许可欣一听这事也急,说自己马上就回家接康康然后过来。
王文超没有理会方瑜那一家人,自己走到病房门口抽着烟看着睡在病床上的伊伊,慢慢地抽着烟,并没有进去,对于伊伊来说,他只是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