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就在梁山准备对登州水师动手的时候,朱富从东京带回来一个天大的消息,朝廷决定联合金国伐辽,而且是已经开赴倍镜,领军挂帅的大将居然是童贯。这个消息让整个梁山高层沸腾,因为这样自己再攻打登州水师,就不会有朝廷兵马前来救援了。
得知这个消息着实让刘正邦吃惊不小,主要是这个时间点不对,按照历史轨迹,应该还有两年才会联合金国一同出兵伐辽,如今这个事件提前了,会不会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改变了历史进程。但是大体脉搏没有多大差异,还是那厮童贯领兵出征,结局应该不会有太大变化才是,估计应该还是输的一塌糊涂。
刘正邦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参会者包括林冲、吴用、公孙胜、乔冽、唐斌、李助、李俊、张顺、阮玉、鲁智深、武松、杨志等人。大家以为这次会议主题肯定排兵布阵,如何进攻登州水师,结果刘正邦开头第一句话就让大家震惊。
刘正邦说道:“诸位弟兄们,今天召集大家过来开会的主要议题是如何从边境抢救更多的百姓和难民,攻打登州水师事项往后推迟,因为这次战役大宋必然失败,边境地区会生灵涂炭,所以利用我们的一切能力拯救更多的百姓。”
林冲首先问道:“司令,为什么不趁着朝廷无暇顾及登州水师的空档期,一举拿下登州水师,这样岂不是错过一次机会。”
林冲的意思也代表着大家的意思,只有李助、乔冽、吴用、唐斌几人没有明确赞成,因为他们确实有自己的见解。
刘正邦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朝廷对外征战的时候,这个时候不能给朝廷添乱,因为登州水师这次必然会被征调,从海路运输物资支援大会战,虽然这次伐辽不出意外的结局就是溃败,但是这个时候不能趁人之危,因为这样做是不得民心的,何况自己这样做还会让更多的大宋子民死于这场战争。
经过这次简短的会议,刘正邦下达了几个命令,第一就是梁山所有水军全部出动,做好应对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海军一团前往天津港一带,把能运输的物资都运输回来;
第二是陆军出动三个团的兵力,前往河北一带,只作为后勤防御部队,不直接对辽国发动进攻,而是保护老百姓逃离战区,这次估计至少会有百万级人数老百姓逃遁,利用自己的能力尽可能转移老百姓逃离;
第三就是打击金国、辽国、叛军等一切掠夺老百姓资源的军队,特别是对于深入宋境进行烧杀掠夺的蛮夷,尽一切可能全部歼灭,而不是击退。
刘正邦特意让人找来那个金钱豹子汤隆,经过简短交流才知道这人在东京犯事,逃到这里来投奔梁山,把他介绍给马建民,让他给马建民做助手,特别是马建民得知这个人在打铁这块是个高手时,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梁山这边努力做好接收大量流民和难民的准备工作,衣食住行等物资利用现在进行大肆采购和储备,做好瘟疫传播的准备工作,在云岭山一带修建几个隔离所,一旦发现瘟疫类似状况,随时进行隔离转移,梁山救护队做好个人防疫准备工作。
东京城,皇宫,政事堂。
宋徽宗赵佶端坐在龙椅上,今日他的心情特别好,自从前年签订‘海上之盟’后,金国国主完颜乌雅束积极备战,在完颜阿骨打的指挥下纠集大军7万,准备对辽国上京展开一次军事进攻,要一举拿下这个辽国的第一都城。
金国人派遣使者来到大宋东京,告诉宋徽宗赵佶,金国准备攻打上京,让宋国准备攻打南京,这样两国夹击之下,辽国必然大败。
殿下蔡京拱手启奏道:“陛下!如今大宋与西夏战事刚刚结束,需要与民休养,如今国库空虚,此时举兵伐辽,唯恐实际不够成熟,还请陛下三思。”
蔡京不是不愿意与辽国作战,收复燕云十六州,而是知道目前大宋禁军战力真的不行,如此仓促发兵,恐怕很难获胜。
赵佶这时看着蔡京,心中已是不悦,因为这件事情在赵佶看来,金国人在上京攻打辽国,辽国的主力军队一定都在那里,南京这里肯定是军力空虚,如此良机怎可错失。
赵佶道:“蔡太师心意朕已知,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这时只见杨戬拱手启奏道:“陛下!老臣以为伐辽之事还要听听童相公意思,他是比较熟悉辽国的,不妨让童相公说说自己的意见。”
赵佶一听,言之有理,说道:“童爱卿,你来说说当下是否可以伐辽?”
童贯一听,心中痛骂杨戬一万遍,这个直娘贼何故害我,嘴上可不敢有半分不满。
童贯说道:“陛下!针对伐辽一事,老臣以为听听马植意见,他刚从金国回朝,对于那边的情况比较熟知,或许能够给陛下带来最新消息。”
赵佶一听也是,联合金国伐辽之计,就是这个人提出来的,如今金国使者也在,何不听听他的意见,也好让众臣功支持伐辽大计。
马植开口就让众人惊掉下巴,大言不惭道:“辽国必亡!陛下念旧民遭涂炭之苦,复中国往昔之疆,代天谴责,以治伐乱,王师一出,必壶浆来迎。万一女直得志,先发制人,事不侔矣。”
赵佶一听龙颜大悦,说道:“爱卿之言是否有夸大之嫌”。
马植立刻开始施展忽悠大法,这种进入九成修为的忽悠神功,就连马植自己都觉得可行,这就是天赐良机呀!
马植立刻开口道:“陛下,且听微臣给您分析一二”,马植进入精神错乱状态,开始满嘴喷粪模式。
马植从内外两个方面说明了计划的可行性。从外来说,金国人(女直)对辽国人恨之入骨,并且,辽国天祚帝昏庸无道。辽国远不如当年那么可怕,而金国人又将是强大外援,因此,外力可用!
从内来说,大宋一直想着收服燕云十六州,以往只是没有遇上好机会,如今,如果从登州、莱州等地出海,就可运输大量补给,也可以及时与金国联系上,知道那边的战况,这样就可以及时调整我军作战部署。
最后,马植又给宋朝君臣描画了一幅美好前景——相约攻辽,其国可图!只要和金国相约,不单单是燕云十六州可以拿回,就连整个辽国都将成为盘中餐。
宋徽宗赵佶此刻真是喜不自胜,感觉这才是大宋忠臣贤臣,宋徽宗听了马植的一番言辞大为心动,感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宋徽宗在马植的描画中,灭辽就仿佛捡便宜一般,只要出兵必定胜利。若是去得晚了,就捡不到便宜了。
不过此时,还有许多大臣并不认可,觉得这个计划风险太大。最终,马植一番话让宋徽宗毅然拍板,决定即刻发兵平辽,收复燕云十六州失地,让自己成为真正的中兴之主。于是,宋徽宗慨然应允,并赐马植姓赵,从此改叫赵良嗣。
马植本为辽国人,居住在燕云十六州一带,曾经担任过辽国的大官,了解辽国的情况。但是,此人品行卑劣,为人所不齿。就这样一个贱人,居然会得到大宋官家的喜爱,你品!你细品!
翌日,宋徽宗赵佶颁下圣旨,命童贯为征辽大将军,赐尚方宝剑,可节制河北一带粮草银钱,以供大军所需。命种师道为副将,刘延庆为副将,一同领兵30万伐辽。
在宋徽宗看来,大宋有禁军百万,只要有金国人牵制部分辽国兵马,定可踏平燕云。可是,对北宋国力真正了解的一帮大臣却明白,北宋禁军虚有其表!此时也不敢在多言,怕!那是真怕!这个时候顶上去反对伐辽,赵佶就会指着你的鼻子问,奸臣贼子何等居心,朕要做太祖太宗都未能实现的愿望,你站出来反对,过来!告诉我你是不是辽国派来的卧底?没事,大胆放心地说,我保证不会打死你,只会让人把你活挎了。
这种时候谁敢出来说话,反正江山是你赵家的,你爱再折腾就咋折腾,大不了我们换个老大跟着就可以了,到时候不到你该怎么处置。
宋徽宗错误判断了宋朝的国力,对宋朝禁军半点不了解!北宋禁军曾经很厉害。宋太祖年间与辽国发生多次万人以上大战,从来都是胜多败少。正因如此,宋朝讨伐北汉时,辽国根本不敢出兵援助。若宋太祖不死,极有可能夺回燕云,大败辽国。如今嘛,呵呵!一个只懂得琴棋书画的纨绔王爷,拿着整个大宋朝在开玩笑,也难怪历史上这货会享受五星级茅草屋待遇,还把自己的后宫佳丽全部害死,就连自己的几个女儿也未能幸免,真是可悲!
辽国上京。辽主天祚帝端坐龙椅,巡视殿下众臣子,左边是文臣,有萧家宴、萧利华,张邦会等一众文臣,另一边耶律汉,耶律宗,耶律达达,兀颜光等一众武将。由于辽国汉化严重,他们的朝廷制度几乎跟大宋相同,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说话,大家都知道女直人举大兵犯境,目标就是攻陷上京,与金国人多次战役中屡屡败北,如今谁敢站出来说话。
天祚帝龙颜大怒,喝到:“众爱卿有何良策御敌,速速说来!难道我大辽如今连一个领兵出阵的人都没有吗?”
大辽都统军兀颜光站出来说到:“陛下!臣愿意领兵御敌。”
天祚帝很是高兴,说道:“兀颜将军,你需要多少人马可以战胜那帮女直匪众?”
兀颜光说到:“陛下,臣需要15万大军,可以击败来犯女直贼寇。”
天祚帝此刻还是有些苦恼的,如今大辽可战骑兵不过区区10万,你要15万,我从那里给你弄来,于是再次问道:“兀颜将军,女直贼寇只有区区7万之众,而且还有渤海人和汉人军队3万,难道大辽真的没有15万不能击退女直贼寇吗?”
兀颜光此时心中已经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过,如今的大辽军队还真的如当初一样吗?如果在5年前,给我5万大辽铁骑,我可以横扫一切来犯之敌,如今能打的铁骑损失殆尽,剩下的这些能战的勇士不足2万,如何去跟那野蛮的女直强敌去打。
兀颜光硬着头皮说道:“陛下!臣以为可以派遣5万汉人军卒,充当此次前锋军,这样微臣还是有信心击退女直贼寇。”
天祚帝很无奈地点点头,答应了兀颜光的请求,立刻让张起将军率领5万汉军加入抗金大战。
童贯率领30万大军不急不慢地朝着河涧、真定出发,一路上那真是兵过如洗,百姓苦不堪言,各地府衙也是叫苦连天,这一路的大军粮草需要沿路州府提供,可是如今这北地不同以往,连年灾害加兵乱,如今不说十室九空,至少也是十室五空,如何筹集如此多的粮草给大军使用。
种师道率领的是西路军,尚有一些战力,只不过也不能同往日而语,至少还算是一个合格的大宋边军。刘延庆带领也是边军,只不过这些人刘延庆致力于权力角斗,对于军武操练已经是生疏了,加上自己本身也不是一个真正的战场大将,自己这支军队或许跟禁军比起来强那么一点点。面对一场自己没有信心的对决,结局似乎可想而知。
到了真定府和河涧府,童贯就把大军联营驻防,等待进攻的时机,由于童贯对于兵事属于一知半解,得益于皇帝的宠幸,参与对西夏作战主要是边军宗家和佘家,他就是坐在后方军营等待战报,捷报传来他就立刻上报官家,等待嘉奖;如果是战败,他就粉饰太平,大败就会强调与西夏主力决战,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童贯这么做的好处就是自己冠个名就行,不用亲自临阵御敌,也就不会出现瞎指挥乱指挥的事情,可以避免军事重大误判,导致大溃败发生,所以在西军中大家对于童贯评价还算可以。
如今不同了,这次是童贯自己要面临前敌指挥,这一次可是决定几十万大军的生死,面临具体军事部署,首先就犯了低级错误,大军驻扎要么形成犄角阵型,要么挖沟筑墙筑造半永久军营,这样可以防止敌人夜袭和奇袭,大军不至于混乱。如今大军连城一片营地,没有真正的互相防御措施,没有建筑半永久工事,只是放置一些拒马桩和栅栏,面对敌军大规模袭击,简直就是活靶子。
童贯为了更好地保护自己,把大营建在中间,以为这样自己就安全了,感觉有20大军保护自己,必然不会有事。
另外10万大军进驻河涧府,这样可以预防辽军从幽州发兵突袭这里,面对南京的辽军可以全力以对,据探马来报,南京守军不过3万,他们是不敢主动发起进攻的。
登州水师接到朝廷密令,让马政和呼延庆带来水师兵分两路,一路前往渤海与金国接触,及时掌握金国动向,向真定府和河间府两地的伐辽大军通报情报,另一路前往河北东路一带协助大军征粮,做好伐辽大军的一部分后勤补给,同时消灭辽国可能会出现的海上舰队。虽然辽国没有几艘战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为了防止辽国从高丽借调水军,还是要做好充分的防御工作。
王师中接到圣旨后,急忙颁布命令,让马政带领一支舰队前往来州锦州与金人保持联系,让呼延庆带领一支舰队在渤海湾一带运输各种物资,队伐辽大军提供粮秣等,还要派人前往天津港一带巡防,以防辽国有人从海上直扑河北东路大宋腹地,切断河间府那10万驻军的退路。呼延庆领命而去,率领一支超过200艘船只的舰队浩浩荡荡驶出登州水师基地。
梁山这里做好了军事准备,第一团林冲带队,吴用做参谋长;第二团唐斌带队,乔冽做参谋长;第三团鲁智深带队,李助做参谋长;骑兵团田勇带队,公孙胜做参谋长。剩下的一些好汉跟随刘正邦作为机动团,随时准备做好支援。
时迁被派往北地侦查情报去了,一个侦查小组随同一起,主要就是看看边境的军事动态,一旦辽国发动军事行动,梁山这边就开始出发,利用飞鸽传书,通讯的速度还是比较快。不能出兵太早,就怕朝廷大军没有跟辽国开战,就先跑来跟自己拼个你死我活,那样岂不是便宜了辽国人。
辽国南京府,驻守南京的辽国洞仙侍郎孛堇相公率领一万大辽铁骑驻扎在南京,还有一万步军,外加契丹人,渤海人,汉人步卒总共有7万之众,对于防守南京城,孛堇相公还是很有信心。
作为孛堇手下第一大将阿里奇,看见大宋陈兵边境30万之众,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还带着几许兴奋,虽然辽国最近跟女直人作战接连战败,但是面对宋军,他们依然没有放在心上,几次向孛堇相公申请出战,都被驳回。
阿里奇和咬儿惟康、楚明玉、曹明济三人商议对策,看看能不能主动发起进攻,杀宋军一个措手不及,来一次偷袭。阿里奇的建议被他们三人接纳,因为这四人都是武力超群,各个都是有万夫不当之勇,也都想立下功业,博得一个封妻荫子的殊荣。
他们几人利用自己在宋国境内的探子查明童贯大军的驻军情况,还有就是宋国大军在真定府与河间府扰民严重,被老百姓视为贼军,这样一个不懂军事的童贯领兵,还有就是没有民心支持的军队,战斗力可想而知,他们决定一起禀报孛堇相公,来一次夜袭行动。
南京城里还有辽国的皇亲国戚在城中驻守,耶律国珍和耶律国宝都是天祚帝的侄儿,也都是武艺不凡的战将,得知阿里奇要带兵出去偷袭宋军,感觉这个计划可行,也就支持阿里奇的夜袭计划。
呼延海在榷场做生意,突然得知宋军大兵压境,慌乱地把物资全部撤回真定府,因为在这里还是相对比较安全,榷场贸易也被关闭了,从这点就可以看出,这次对辽国的战事是不可避免。由于最近一直不能公开做生意,呼延海也学会打探情报,特别是辽国境内的事情,当他从一个辽国商人那里得知一队辽国铁骑偷偷摸摸靠近边境的时候,凭借自己对辽国大将阿里奇一贯作风的特有敏感,意识到对方可能会发起主动进攻,他把消息告诉自己的族兄呼延炉,呼延炉也是觉得可能性很大,辽国人主动对大宋军队发起攻击是存在的,便把这个信息呈送童贯。
谁知童贯得到这个消息后嗤之以鼻,他说就凭辽国那不到2万的精兵,还敢跨境主动进攻大宋30万军队,这岂不是笑话,根本没有把这个事情当真。由于呼延炉也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一时也很无奈,只能悻悻作罢。
当呼延海得知童贯根本不信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很无奈,只能提出加强防御真定府的建议,做好一切临战准备,绝不能让真定府沦陷,否则赵官家会砍掉自己族兄呼延炉的脑袋,对于呼延炉来说,这个事真的不能马虎大意,万一宋军真的失败,自己没有守卫好真定府,那就是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立刻下令做好一切准备,随时迎战辽国人攻城。
呼延海决定将这个消息传递一份给刘正邦,不是为了告诉他这里要打仗了,而是告诉他可能会发生的战事,对生意影响较大,让他有心理准备,恰恰是这样一份商业信息,确定了刘正邦的出兵时间。
经过十多天的悄悄推进,阿里奇带领的一万铁骑已经摸到宋国境内,隐秘在真定府西北的大山中,距离宋军大营不足30里地。
耶律国珍和咬儿惟康带领2万步卒也靠近宋国边境,由于榷场关闭,大宋这边的情报工作极为失败,对于辽军的动向竟然一无所知。
刘正邦命令林冲带领的一团由德州向北靠近河间府,要距离边境100里以外,不要靠近主战场;唐斌带领的二团经黄河北上,朝着石家庄以北进发,靠近真定府外围,保持80里以外驻扎,不要靠近主战场;鲁智深带领的三团经黄河直接北上,朝着河北东路边境出发,只负责收留难民和流民,打击蛮夷深入腹地打草谷劫掠的队伍,不可靠近边境作战。
刘正邦自己则带着骑兵营和众多弟兄沿着黄河北岸,已做接应,同时这支骑兵团也是机动性最强的队伍,可以方便支援他们三个团。
海军团则是沿着黄河与渤海湾一带行进,主要是打击辽国和金国的一切海上敌对势力,包括登州水师的不轨行为,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救助难民,掠夺地方财物。
众将领命出发,梁山留给周玮、李应、扈三娘协同管理照应,扈三娘本想跟随刘正邦一同出发,一看他那坚毅的神情,便知道这次事关重大,也不好强求,只能乖乖留在山寨。解珍、解宝、武松、杨志、卞祥、樊瑞等一众好汉跟随刘正邦大军出发,1300骑兵,3000匹战马,加上步卒2000人,可谓是浩浩荡荡开赴黄河北岸。
梁山海军出发的人数大约在2000人,因为水寨这里还留下大多数的新兵,训练时间短,还不能参战,留在梁山既可以做防卫,也可以练兵,协助陆军防御梁山安全。
童贯驻军大营,今日跟往常一样,童贯写完奏折后,准备休息去了。这时种师道走进中军大营,来回报最近得到的情报,他们西军斥候探马发现距离此处不远的山里有大量惊鸟走兽,害怕会有敌军埋伏,还请童帅下令做好战时防御工作,以防万一。
童贯斜看一眼种师道,很不耐烦的说道:“种相公多虑了,金国那边刚刚传来消息,他们将会在后日发起对上京的全面进攻,我已经将这个消息上报给官家了,只等他们拿下上京,我们就发兵攻打南京城,辽人怎么会有胆量出境与我决战,我看呀,他们此刻正在加强城墙防御,害怕我们会攻城才是,明日去查查攻城所需的物资准备的怎么样啦。”
种师道一看主帅如此气定神闲,自己也确实没有发现辽国兵马的准确行踪,只能悻悻离去,加强自己营区的防御工作。他就是有一种不祥预感,那是多年征战留下来的第六感,说不清道不明,时常能够警醒自己,也是保命的一条法宝。
刘延庆率领的东路军驻扎在河间府,这里倒是没有发现辽人有什么大的异动,就是有一些侦察兵时常越境骚扰,与自己的侦察骑兵常有交战,由于辽人骑兵善于马战,宋军这边经常吃亏,往往不敢越境侦察,只能在宋境做防御型侦察。
是夜,风高月黑,狂风大起,把整个军营吹得摇摇欲坠,特别很多营帐扎的不牢,几乎被吹倒,兵卒经过临时加固,勉强可以支撑一下,大家都躲在营房里不愿意外出,巡逻的兵卒也是仓促巡视一番就急着回营房休息,由于最近一段时间来,大家得知的消息就是辽国人不敢主动进攻,只是呆在辽国境内加强城防,等待宋军前去攻城。
一队万人铁骑悄悄摸近宋军大营外不足3里,由于对方没有奔行,仅仅骑马慢走,所以摸到大营外3里地方依然没有被发现。
为首的将领正是阿里奇,他命令楚明玉和曹明济各领2000人马绕到东边和北边,留下一个朝南的方向给宋军逃窜,他则带领6000铁骑率先冲营。楚明玉和曹明济领命而去,阿里奇带着手下大将宝密圣和天山勇,做好冲营准备。
童贯有个习惯,就是随军带着丫鬟服侍自己,虽然某些功能可能丧失了,但是自己那个心思却很旺盛,身高1米9的大个子,而且还有胡须,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太监,你看不出来他就是一个阉人。童贯特别喜欢年轻貌美的女人,就是摸摸那也是一种享受,也许是变态心理,也许没有割干净,这个童贯对于女人渴望还是很强的。
深夜,外面还在刮着风,大帐被吹得呼呼作响,童贯一直没有休息好,就感觉到像是大地都在颤抖一样,翻个身发现侍女还在,摸一下找个感觉,准备继续睡,那大地颤抖的声音越来越强,已经可以明确这不是幻觉,也不是大风引起的错觉,那就是万马奔腾引发的地面震动。童贯还没有喊出口‘来人’二字,就听见帐外亲信来报,前方的军营有厮杀声,还有就是军营起火,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还请童帅赶紧穿带好,以防有营傚发生。
童贯穿好衣服,披上甲胄来到营帐外才发现,周围已经是火光四起,杀声震天,连绵数里都是喊杀声,这下把童贯三魂七魄下掉二魂六魄,赶紧骑上马奔逃,也顾不上帐内的侍女了,在亲卫的护从下朝着真定府方向逃窜,结果跑出去不到二里地,就发现那边有一队人马喊杀过来,于是赶紧掉头朝东跑去,想跑到河间府那里的刘延庆部去,结果没跑出3里地,有发现那边一队人马喊杀过来,就在童贯几乎绝望的时候,属下来报说南方没有发现敌情,于是一行人骑着马朝着南方奔逃,拼了命逃呀逃呀,足足跑出去有30里地才停下来,不是胆子大了,也不是发现没有追兵了,而是马匹真的跑不动了,很多马匹已经口吐血沫,要是再强行跑一会,估计等会马匹都要死在路上,那时候只能用脚跑了。
经过一夜带一上午的逃跑,终于来到石家庄府,进城后赶紧让府尹关闭城门,以防追兵尾随攻城。石家庄府尹来参拜这位大宋官家眼里的宠臣,极尽献媚之能事,此刻的效果很是不好,因为童贯自己的神魄还没有归位。
经过半夜的厮杀,奥!这个说法有些不符合实际情况,实际情况是经半夜逃窜,大宋官军有大约7万人左右成功逃离大营,一路朝着南方逃跑,一路跑呀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后来感觉后面真的没有追兵了才停下来休息片刻。
到了天亮后,阿里奇开始清点人数,发现自己的大军只有几十骑伤亡,主要原因还是夜间不熟悉路况,加上追杀宋人急迫,导致少数人受伤或者被宋人围攻才战死。整个宋军大营十里方圆内,死者不计其数,粗略估计有近十万之众,场面何其血腥,那真是人间炼狱,一片活阎罗场,宋军的尸体遍布荒野和军营周边,各种各样的死亡姿势,令人作呕不止,空气中到处都是刺鼻的血腥味,到处都是被火焚烧的焦臭味。
真定府这边也得到消息,昨晚宋军大营被辽人夜袭,宋军大败溃散,死伤不计其数,靠近大营十里方圆内,到处可见宋军尸骨,场面惨不忍睹。
呼延炉得知消息一屁股坐在城门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口中只是喃喃念着‘完啦完啦!一切都完啦!’
阿里奇带着队伍简单搜索一下值钱的物件,打包带走了,留下满体的宋军尸首无人掩埋。阿里奇命令3000骑兵将战利品带回辽国境内,自己朝着真定府赶去,发现真定府早已严阵以待,看看自己的骑兵,转头东进,朝着刘延庆的驻军地一路狂奔而去。
站在城墙上的呼延炉看见辽军远去,方才下令让城中的骑兵一路探查,发现辽军真的走了,才命人出城去宋军军营收拾残局,并掩埋尸骨,清点人数。结果发现有13万宋军在这场夜袭中丧命,呼延炉痛苦的掩面哭泣,这本是大宋好男儿,只因童贯那厮是个废物,误国误民酿成大祸。呼延炉马上命人将这里的战况用八百里加急送往东京城。
刘延庆在收到真定府驻军大营被夜袭的消息时,辽军的铁骑也赶到了军营外不足20里,斥候来报发现两股辽军,一股骑兵大约在7000左右,还有一股步卒大约在2万左右,朝着军营包围过来。
刘延庆马上命令全军备战,准备与这支辽军决一死战。
天津港,阮小七这几天发现很多不正常的现象,一是辽国的萧木镇这几日格外焦虑,而且辽国上京被围之事已经传到这里,大家都知道辽国和金国又将迎来一次大战。
完颜驱最近显得十分嚣张,与前几日相比,对阮小七说话都不那么客气了,还在商品贸易中故意挑刺,找出很多理由打压阮小七,结果都被阮小七给顶回去了,因为梁山兵的驻留,导致完颜驱没敢撒野,毕竟阮小七手下的这些兵卒战力非常可怕,他也不敢过于放肆。
还有就是登州水师的船只来往十分频繁,不时还会组织大批舰队靠岸,采购物资,做各类补给事宜,不像前一段时间那么小心谨慎了,那是因为登州水师的人确实足够多,还会时不时跟梁山的海军发生一些摩擦,结果被打的灰头土脸狼狈而逃。
阮小七从梁山那里送来的情报得知,宋国和金国联合伐辽大战已经开启,宋军陈兵30万在宋辽边界,大有一举夺取燕云十六州的气势,只是最近出现大量采购的现象较为频繁,还有就是流民增加很多。
李俊带领梁山海军一直游弋在渤海湾一带,大小船只一共有70多艘,满编的海军战士有一个满编团,虽然目前梁山有两个团的海军,但是真的没有足够的船只,所以只能一个满编团出来执行任务,还要留下足够的位置给流民和难民,另一个团只能做预备队。
经过两次小摩擦,登州水师突然发现一支从未听说的舰队也活动在渤海湾这里,而且对方的水兵无论是战斗力还是装备,都是自己不能对比的,战术战法也完全不同,自己这里跟对方一接触立刻溃败,要不是对方克制,估计至少有十几艘船只会被对方夺走。
如今两支舰队互不干扰,彼此心照不宣,各自忙自己的事情,让呼延庆感到意外的是这支舰队似乎在救助流民和难民,而且也不骚扰过往船只,除非你是蛮夷的舰队。登州水师亲眼看见一个金国舰队,大概有5艘船,结果全被这个神秘舰队给宰了,抢船夺财还杀人,那海面上漂浮的尸体说明这帮人真的心狠手辣。
话说唐斌和乔冽带领二团一路北上,经过石家庄的时候,就感觉不对,一路上遇见很多溃散的大宋官军,狼狈逃窜慌张不已,最终经过抓了一些溃军了解到,昨天夜里辽人袭营,大军溃散而逃,至于损失到底如何没人知道。由于梁山军的衣着全身黑色,没有红色大氅,跟宋军还是有着明显区别,主要是梁山军的军容太过整齐霸气,一看就知道不是大宋禁军,更像是大宋的皇城亲卫军。
唐斌跟乔冽说道:“参谋长,你看这大宋禁军是不是一战击溃了,那么这辽军会不会前来打草谷,进入这腹地劫掠?”
乔冽说道:“唐团长,我个人观点暂时不会,因为大宋禁军还有一个刘延庆部没有消息传来,估计这伙辽人会去攻打河间府那里的宋军,只有彻底解决边境危机,他们这群畜生才会深入大宋腹地劫掠,这也是常规操作,你身在边境这么久,对于辽人应该比我更加熟悉才是。”
唐斌一想也是这个理,又说道:“司令一再强调不能主动发起战事,要不我都想冲过狠狠打一下辽军,这帮畜生晚点应该会到处劫掠老百姓,我们就在附近巡视吧,既不能跟宋军发生冲突,也不能直接奔赴边境痛快杀一场,只能在这里看看有没有流民难民需要帮助的。”
乔冽说道:“唐团长我知道你的心思,可不能意气用事,我们再厉害也只有1600人,还是步兵,不是骑兵,只能用平时训练的对战骑兵的方式,不可冒进,更不能冒险,司令这人看着好说话,一旦涉及到军规军纪,那可是一点情面的都没有,别把脑袋往刀口上撞。”
唐斌笑道:“老兄弟,我懂!就是发发牢骚,不会犯浑的。”
就在这时一个侦察兵过来报告,前方大约5里一个村庄发现溃兵在劫掠,我们要不要管,还请团长指示。
唐斌和乔冽一听火就来了,这帮废物打仗不行,欺负老百姓倒是一把好手,这要是不教训一下他们,都对不起梁山军的威名。说着便领着一营朝着村庄所在地出发。
由于梁山军平时都是带甲武装越野跑5公里,这点路还真不算什么,大约半个钟头就赶到事发村子。还没到村口就听见村子里传来的凄惨哭喊声,那声音听着让人揪心,唐斌命令一营全体加速,营长文仲容也是一脸凝重,因为在梁山这一段时间的思想教育下,他明白司令常说的那句话,我们梁山军是老百姓的军队,是老百姓的贴心人,谁要是敢拿老百姓开刀,在老百姓头上撒野,谁就是梁山军的敌人,梁山军就在他脑袋上开刀。
一进村就发现几个衣衫不整的兵卒在殴打几个村民,嘴里还骂骂咧咧到:“老子跟辽人拼死厮杀,吃你点鸡鸭算什么,跟你家闺女亲热一下算什么,那也是为了留下香火,你们这些刁民,不要不知好歹,再啰嗦我就砍了你们。”
其中一个中年妇女满脸是血,拉着一个兵卒大喊:“还我家小翠命来!你这个天杀的兵匪”。
就看见那个兵卒对着这个中年妇人就是一脚,还拔出腰刀要砍杀这个妇人。这时就听见一声大吼“快给我住手!”
就看见一队整齐的带甲士兵朝着这里跑过来,为首的那人手持双锏,眼神中充满杀意。这个宋军兵卒一看来人,心中一阵惊寒,这明显不是大宋禁军,也不是辽人军队,这股杀气多像西军百战老兵。
那些村民一看来了一帮军人,好像是来管这些兵匪的,顿时跪在地上不断磕头诉苦,讲述这些溃兵的恶行。原来这些溃兵是早晨逃到这个村子的,由于一夜奔跑早已饥肠辘辘,口渴难耐,于是就进村强行让村民给他们弄吃的,村民一看这些兵匪没有法办法,只好大家凑些吃食给他们做顿早饭,谁知道这帮兵匪吃饱了不仅不走,还对村里的几个大姑娘小媳妇动起手来,那个样子跟辽人金人一副德行,村民立刻出来阻止,谁知这帮兵匪不仅不知收敛,还公然施暴,强行玷污这些女人,口中还说今天他们不做,明天也会便宜辽狗。
唐斌气的睚眦欲裂,让人把他们全部给绑起来,让村民指证,谁参与了强暴,顿时有人出来指证,结果一共20多个溃兵只有2人没有参与,这个结果令所有梁山军愤慨不已,唐斌一声令下,全部斩首。
村民们没有想到这群新来的军卒不仅没有像那些溃军一样为非作歹,还帮他们严惩恶人,整个村村民集体跪下磕头感谢,很多人泣不成声,他们是真没有想到天下还会有这样的军队,不欺负老百姓,给老百姓做主。
临走时唐斌把那些兵匪抢夺的财物全部归还给村民,而且还告诉这些人,自己是梁山军,今后遇到困难可以来找他们,这段时间都会在附近驻扎,防备辽人过来劫掠老百姓,也可以去梁山安家。全村本就不多的老百姓流着感动的泪水欢送这些梁山军。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看着梁山军离开的背影说到“这样的军队才是老百信的队伍,有这样的队伍何愁天下不太平!”
刚刚一天时间就处理2起这样的溃军祸害村民的事件,令所有梁山军内心悲痛,这样的官军跟贼寇有什么区别,跟辽狗有什么区别,这样的朝廷早就该推翻它,留着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