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听完想骂娘,这个江北冥这是有多讨厌她啊!
竟然连自己不行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还是不是男人啊?
如果不是为了解身上的药,她根本不想跟他染上半分关系。
既然这个便宜夫君不行,她只能另外想别的办法解了。
为了刷江北冥的好感值,秦桑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
她笑的一脸温柔,实则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夫君多虑了,我既已嫁给夫君,便是夫君的人。
即使夫君此生不举,我也不会嫌弃夫君的。”
“。。。。。。”
此生不举几个字,听的江北冥满身寒气。
那个男人,会喜欢听到这几个字。
这个秦桑,还真是会戳他心窝子。
肯定是故意的。
秦桑没等到江北冥的回复,接着笑嘻嘻小声说道:“我爹私藏了一些青楼秘方,能治男子不举之症,改日抓了药来,给夫君试一试。”
狗男人,装不行是吧?
看她不补死他。
江北冥听到青楼秘方,一双高贵冷艳的桃花眼阴鸷到不行。
一个女子居然张口闭口就是青楼,真是不知廉耻。
他冷着脸狠狠拒绝了她:“郡主不必费心了。
我这是自小身体里落下的病根,
许多大夫都瞧过了,没用的。”
“既然世子殿下身体不适,那便早些安歇休息吧!”秦桑笑的一脸恭顺。
江北冥心底疑惑更深。
大婚之夜他冷落秦桑,她竟然不哭也不闹?
江北冥桃花眼眯了眯,认真打量了秦桑几眼。
越看越疑惑。
觉得今晚的秦桑跟往日有些不同。
人还是那个人,感觉身上有些地方好像不太一样了。
秦桑长得极美,有盛京“第一美人”之称。
外貌艳丽无双。
只是,她除了长相以外,一无是处,琴棋书画,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的。
因此,她这个第一美人,也是个名副其实的“草包美人”。
以往,秦桑仗着安平王郡主的身份,骄纵跋扈,经常跟京城里的一群纨绔子弟一起羞辱他。
现在嫁给他之后,竟然跟变了个人似的,真是让人感到费解。
江北冥还以为,她会嫌弃他北齐质子的身份,今晚对他各种羞辱。
所以,才先一步下手,把她从世子夫人的身份贬为一个身份低微的小妾。
只是,他没想到,秦桑不但没有不满,还不要脸的打算跟他洞房花烛。
想的倒是美。
她以前可是最看不起他这个质子。
整日追在太子盛渊后面,喜欢到无法自拔,怎么会愿意跟他一个战败国的质子圆房?
难道是因为中了春药的原因?
他可不想当她的解药。
他知道秦桑不是心甘情愿嫁给他。
这门婚事是安平王和盛朝老皇帝的密谋。
安平王狼子野心,把秦桑嫁给他,根本就不安好心。
一个女人就妄想迷惑他,安平王未免太自不量力。
他嘴角轻挽,眼神危险的看了秦桑一眼,恨意渐渐从眼底溢出。
不管安平王和盛朝的老皇帝打什么鬼主意,他都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从他这里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他轻咳了两声,装作身体虚弱的样子,对秦桑说道:“世子府简陋,比不得安平王府房间宽裕。
郡主如今是妾,没有资格住在正房修竹苑,一会儿就搬到后院的芦蒿院去住吧。”
芦蒿院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小渣告诉她,芦蒿院说好听点是一处院子,说难听点就是一个废弃的房舍。
屋顶漏水,院内杂草丛生,以前都是用来堆放杂物的。
根本就不能住人。
妈的!狗男人,居然让她搬到那么破烂的地方。
她真是给他脸了!
竟然这么糟践她!
秦桑心里暗暗把江北冥骂了一百遍。
骂完之后,她轻咬着唇,水汪汪的狐狸眼里弥漫起一层浅淡的水雾,委屈巴巴的看着江北冥,娇娇软软的说道:“妾身知道了!”
江北冥见她如此娇媚,听话,亦没有半分心软。
招手让侍从韩潇带她去芦蒿院。
秦桑带着丫鬟小翠一起来到芦蒿院门前,看到里面破败的场景,差点没晕倒。
这芦蒿院真是名副其实的芦蒿院啊!
野草长得比人都高。
窗户漏风,门板腐朽。
老鼠在里面打架的声音格外响亮。
这能住人?
真是欺人太甚!
韩潇把人带到就走了。
小翠看着破破烂烂的芦蒿院,嘴巴撅的老高。
“郡主,我看您还是跑路算了。
王爷给了你那么多陪嫁,我们带着嫁妆钱远走高飞,吃香喝辣,不比在这个破地方受气强!”
“我也想,再等等看!”
跑路,秦桑早晚会跑的,但不是现在。
她跟小翠不一样,她有任务在身。
江北冥是她的攻略对象,在好感值没有刷满100%之前,她是没办法跑路的。
“你在这儿先收拾收拾,我有点急事先去办一下。”
小翠看秦桑脸色绯红,身体不舒服的模样,想起王爷让自己给秦桑喂得那个药,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她怎么能屈于王爷的淫威,坑害郡主。
眼下,世子不愿意跟郡主圆房,郡主岂不是要受大罪。
她担心的问:“郡主,您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
秦桑感觉到体内那股药性越来越烈,如果再不想办法解决,恐怕真的控制不住了。
【小渣,这药有解药吗?】
【主人,没有,这是药性最烈的春风醉,除了和男人春风一度,就只能自己硬扛。】
秦桑闻言,觉得安平王这个渣爹真够狠的。
给亲生女儿下药性那么烈的药,就没考虑过江北冥不碰她,她会死吗?
小渣见秦桑难受得很,告诉她隔壁丞相府有一片荷花池,可以爬墙过去,在荷花池里泡冷水抵御药性。
这个主意不错,秦桑很快就采纳了!
靠自己可比靠男人靠谱!
世子府落魄,没有几个守卫,秦桑找了个低矮点的墙头,翻墙爬了过去。
隔壁是盛国首辅温丞相的府邸。
温丞相位高权重,深受盛国的皇帝器重。
作为文官之首,他的府邸修建的十分雅致。
院内小桥流水,九曲回廊,尽显文人风雅。
秦桑按照小渣的指示很快找到了那片隐于后院的荷花池。
夏日,荷花盛放。
碧绿的荷叶间,一朵朵亭亭玉立的荷花,像是披着粉色薄纱沐浴在月湖上的仙女,淡淡释放着自己的清香,给人一股心安的沉静感。
身体接触到池水的刹那,秦桑觉得身体内的那股燥热瞬间下去了不少。
泡了一会儿,困意便有些上来了。
秦桑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月朗星稀,皓月高悬于漆黑的夜色里。
微风拂过,柳梢轻摇,枝头偶尔响起几声枯燥的蝉鸣。
“抓刺客啊!”
不知道是谁吼了那么一嗓子,划破寂静的夜空。
紧接着整个院子响起了无数嘈杂的脚步声。
秦桑听到脚步声,警觉的醒了过来。
紧接着,她看到一道黑影“扑通”一声跳进了荷花池。
荷花池并不大,除了几丛盛放的荷花,并无它物。
能藏身的地方,唯有秦桑所在的荷花丛。
远处火把亮起,不时传来侍卫搜查的声音。
“你们几个往东边。”
“你们几个去那边。”
“你们几个跟我来!”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秦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只是想来泡泡冷水,缓解一下身上春风醉的药劲,没想到竟然遇到相府抓刺客。
真是倒霉!
想起刚才那个跳到水里的黑影,秦桑觉得那道黑影很有可能就是相府要抓的刺客。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抵在了她雪白的脖颈。
她脖间一疼,殷红的血珠顺着脖颈流下。
如泣血红梅般染红了胸前月白的衣衫。
“不想死的,就老实点儿,别吭声!”
身后一个坚硬的胸膛,强势的抵住了秦桑的后背。
随着两人身体的靠近,淡淡的冷松香弥散开来,味道好闻极了。
秦桑只是个弱女子,没有功夫,遇到武功高强的刺客,自然不会傻的跟他硬碰硬。
为了小命,她赶紧小声说道:“大侠放心,我和你是一样的,都不想被相府的侍卫发现,我不会出卖你,求大侠饶我一命。”
身后的人听出秦桑的声音,诧异了几秒,握着的匕首缓缓离开她的脖颈。
“为什么来这儿?”男人压低声音问道。
“我被人下了春风醉,没有解药,只能从隔壁翻墙来相府荷花池里泡冷水缓解。”
秦桑不敢欺骗,说了实话。
“春风醉?”江北冥想起秦桑在新房内脸颊绯红的模样,没有怀疑。
他问道:“谁给你下的?”
“我爹。”
“哪有亲爹给自己的女儿下这种药的。”他讥笑着轻讽道。
“大概在他眼里,我这个女儿可有可无吧!”秦桑叹了口气。
她郡主的身份看似风光,其实,安平王府早就没她容身之地。
她娘早就死了。
现任王妃白若雪,给安平王生了好几个孩子,她这个前妻之女,在王府根本就没人在意。
白若雪心思恶毒,刻意养废她,所以,她的名声才会那么差。
这次把她嫁给敌国质子江北冥,就是白若雪出的馊主意。
想把她一脚踢出王府,又不想她过的太好。
把她嫁给仇人之子,她这辈子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幸亏,她是个任务者,只待一段时间就走了。
如果久待,依照江北冥对她的恨意,恐怕只能像小翠说的那般跑路。
身后的男人没说话,发出一道痛苦的闷哼。
秦桑感觉到不对劲,借着月色往后一看,发现那戴了半边面具的黑衣人肩膀上插了一支锐利的羽箭。
箭头上的血漆黑一片,显然箭上有毒。
“你中毒了?”
江北冥点点头:“嗯!”
他来丞相府偷一样东西,不想,被经过的侍卫察觉,中了一箭。
幸好,东西拿到手了。
就是这箭上的毒有些厉害。
“是相府的人伤。。。”
她的话还没有问完,就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捂上了嘴。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男人的手心,好似一股细细的电流在手心蔓延。
酥酥麻麻的痒意,让江北冥感到有些不自在。
他收回捂住秦桑的手,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别说话,他们往这边来了。”
秦桑赶紧把身体往后面靠了靠。
这样一来,两人的身体挨得更近。
湿透的衣衫,紧紧贴在秦桑身上,月白色的外衫下,女人傲人的身姿依稀可见。
月光下,秦桑美的像个勾人的妖精。
好闻的浓郁玫瑰花味透过风,传到江北冥鼻尖。
他忽然感觉身体隐隐有些燥热。
他深吸了口气,才压下心底的那股异样。
秦桑在荷花池里泡了半天,身体不支,脚软的往下滑了一下。
寂静的池塘里发出一声轻响。
岸上的侍卫警觉的朝荷花池里看了一眼,发现有些不对劲,大声喊道:“头儿,荷花池里有动静,荷花丛里好像有人。”
“过去看看!”
一群侍卫泛着小舟,划了过来。
这一刻,秦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就在她慌乱的时候,身后的江北冥深吸了口气,一把将她拽到池底。
慌乱加上疲惫,春风醉的药效彻底爆发。
她意识不清的抱住眼前的黑衣人,直接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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