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枚金币就买瓶水,徐家,不愧是城北巨富。”
陈冠生拍着手,似笑非笑地盯着徐瑞夸赞。
徐瑞见陈冠生如此“捧场”,心底的骄傲愈盛。
“那是自然,若我家家底不丰,也不会让你这废物小子,白吃云姐儿那么多年嫁妆!”
周围的群众顿时议论纷纷:“这陈老二真是废物,吃软饭吃到大嫂嫁妆上去了。”
陈冠生盯着徐瑞:“你确定,两枚金币买这瓶水?”
“废话,我可不像某些穷鬼,买连两枚金币都拿不出来。”
围观群众闻言也是哈哈大笑。
可很快,他们都笑不出来了,因为笑容转到了陈冠生脸上。
“十枚金币!”陈冠生笑着拿出十枚金币。
十?
徐瑞有些吃惊。
陈老二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一定是偷花云姐儿的嫁妆!这个可恶的畜牲。
“陈冠生!你拿我姐姐的钱出来得瑟!你真该死你!”
“很抱歉,这不是你姐姐的嫁妆。我可不是某姓徐的纨绔,只会啃老。”
陈冠生耸耸肩,不屑回击。
徐瑞有些恼,伸手指着他大喝:
“今天本少就替姐姐好好教育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别和徐家斗富!”
“二十枚!”
徐瑞啪一声,将金币拍在老板的摊子上。
陈冠生看着桌上得金币,沉默不语。
徐瑞见状以为他没钱心虚,心中大喜,忙伸着脖子,贴脸大声嘲讽一波:
“怎么样?穷鬼就是穷鬼,吃软饭就是不硬气!没钱了吧?废物!”
“哈哈哈。”众人也随着徐少爷,一起对陈冠生指指点点。
“五十!”
陈冠生眼睛都不眨一下,随手拿出一张金票,也拍在老板摊子上。
“你!”
徐瑞目瞪口呆,倒不是惊讶于陈冠生能拿出那么多钱,而是云姐儿,竟允许他拿这么多徐家嫁妆出来撑面子。
臭混蛋,拿着我姐姐的钱出来装逼,小爷这就让你原形毕露,好好出出丑!
徐瑞咬紧银牙,一挥手:“一千!”
“好,阔气!”
围观群众欢呼。
一千金币,把徐弱云所剩不多的嫁妆全变卖了,也换不来这么多钱。
陈老二这个败家子,要露馅出丑咯!
徐瑞阴笑着盯着陈冠生:“出啊。有种你接着……”
“徐瑞,你可别说你是城北富少了。”
陈冠生依旧是不屑的嘲讽:“一千就想把人压服?五千!”
一张板板正正的五千大钞,贴在摊上,打了众人的脸。
徐瑞脸火辣辣的。
这不可能啊!
难道,云姐儿的私房钱,也一并便宜了这小子?
他看着陈冠生一脸轻松的模样,心中打起了鼓。
如果再加,这个月族中给他的额度,可就要不够了。
“徐少不会斗不过陈老二吧?”
“不能吧?难道真是个银样镴枪头?”
耳边传来围观群众的议论声,刺得徐瑞愈发光火。
不蒸馒头争口气,拼了!
“一万金币。”
徐瑞喘着粗气痛下血本,他忘了最初的目的,就是铁了心要争个高低。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者们,发出阵阵高呼。
“这,这。”
老板有些汗颜,这么多钱,他真的受之有愧。
“陈老二,你有本事继续加啊。”徐瑞讥讽道,这次,他不信陈老二还能继续加价。
“还是亲家兄弟有本事。”
陈冠生表情轻松的拍手鼓掌,心态看上去丝毫不受影响,这让徐瑞有些失落。
“当然,我还治不了你这个穷鬼。”为了找回平衡,徐瑞继续出言嘲讽。
“那老板,这赠品,就勉为其难地让给我徐兄了。”
“赠品?”徐瑞眉毛一挑,问老板:“什么赠品?”
被两个年轻人搞懵的老板,支支吾吾地道:
“刚才这位陈小兄弟,用灵识跟我暗语。”
老板拍了拍紧挨着青花瓷旁边,一个不起眼的破陶罐。
“说他要买这罐子,问我能不能送点赠品。”
“我就心想既然要赠品,就送他一瓶矿脉水吧。”
“什么!”徐瑞瞪大眼睛。
敢情他与陈老二争了半天,是在争一个赠品?
还有,灵识暗语不是修士才能做到的吗?
怎么陈老二一介废脉凡人,也能用灵识?
趁徐瑞发懵的空当,陈冠生快速将陶罐和金票收入纳戒,只留下最开始的钱数。
“好啊!陈老二,你敢耍我?”徐瑞盯着他,恶狠狠地沉声道。
“怎么?”
陈冠生一脸无辜,故意提高音量道:
“难道徐少觉得自己买亏了?想赖账不给钱是吗?”
围观群众一听,正义感立马上头:
“徐瑞你怕花钱,就别和人家争啊。”
“哪有半点阔少的气度?”
“既想要面子又想要里子,当真不要脸。”
极其喜欢搞人心态的徐瑞,此刻自食恶果。
他虽喜欢打击别人的自尊,但内里却极重面子。
如果要他一介阔少当众赖账,太丢脸了。
可打击陈老二自信的目的没达成,还要为个赠品掏光私房钱,真是肉疼啊。
他徐瑞,竟也有因陈老二而陷入两难境地的一天!该死!
陈冠生饶有兴致地瞧着徐瑞犯难。
自进入商铺街后,他便发现徐瑞不怀好意尾随身后。
于是他在买东西时,特意没明说而是用灵识传暗语,声东击西。
结果徐瑞居然笨到真的上了套,他到底是有多恨自己啊?
“陈老二!”
徐瑞咬牙切齿地盯着他,恼羞成怒道:
“敢耍我,今天,你别想活着出这条街!就是云姐儿求情都没用,我说的。”
赤裸裸地威胁啊!
陈冠生嗤笑一声:“怎么,玩不起要杀人灭口,阔少就这气度?就这?”
“我可没玩不起!”
徐瑞似乎要找回面子,他将金票扔给老板,拿起那瓶水:
“我买这瓶水,是要告诉你,我若想弄死你……”
他大手一捏,瓶子碎裂,值一万的矿脉水,洒的一干二净。
“就和捏碎这瓶水一样容易。”
突然紧张的气氛,让围观坊民们喧闹不已:
“原来徐少是为了找陈冠生麻烦,才整这种烂活啊。”
“阔少就是阔少,思维常人所不能及啊。”
“你们懂什么,徐家不愿女儿在陈家守寡,所以徐少才一直找陈老二麻烦。”
面对威胁和议论的众人,陈冠生白皙的小脸处变不惊。
若是怕徐瑞这种娇生惯养的主,他也就不用混了。
“不知亲家兄弟,打算用什么方法让我死呢?”
少年抬头迎上徐瑞的目光,淡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