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需知道!”
陈冠生一个箭步冲张怀径直奔来,身形敏捷,如同索命的鬼影。
张怀眼见躲不开,只得咬咬牙,壮着胆子挥刀砍向陈冠生。
“生儿小心!”
徐弱云怕小叔子被刀所伤,赶忙抬起修长的玉腿,对着张怀的后裆猛踢一脚。
“哦呦!”
蛋碎的张怀,疼得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他表情痛苦地捂着裆跪了下去,刀也顺势掉在地上。
陈冠生趁机飞扑至张怀身前,抬起一脚踢在他下巴处。
这一脚,凝聚着家恨与私仇的报复,陈冠生使足了力气。
“噗!”
张怀鲜血喷涌,几颗牙齿从肥厚的嘴唇里飞出。
他肥胖的身躯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昏死过去。
此刻,陈家门外,聚集了一群好事的吃瓜群众。
他们瞧见一片狼藉的陈家,和躺在地上的四人,自是议论纷纷。
“陈老二这个体弱多病的废人,竟能几招之内,放倒四个壮汉!不可思议啊。”
群众中有眼尖的,认出了院里躺着的是张怀等人。
“我本以为陈家要被张家灭了,没想到今日一观,陈家实力尚存。张家想彻底吞并,怕是很难哦!”
“是啊、是啊。”许多人附和道。
“非也,说破天,陈家如今也没有一位修士。而张家,可是有凝气修士坐镇的。”
“未必,这陈老二一夜之间变强,说明陈家还有后手,咱们等着看好戏吧!”
陈冠生不理门外众人的议论,叽叽喳喳的燕雀,无论何时都不缺席。
他扭头看向徐弱云。
徐弱云静静的坐在地上,两条被罗裙包裹的丰润美腿,交叠在一起。
白皙如玉的双手托着腮帮,饱含忧愁的美眸,直勾勾地凝望对面的小叔子。
因为刚才那一脚太用力,她的珠钗脱落。
瀑布般的乌黑长发垂下,遮住了她光洁如玉的额头,只露出半张侧脸。显得整个人非常阴郁。
还好嫂子没事,只是看上去,惊吓过度了。
陈冠生关切的靠上去,蹲在嫂子身侧,染血的脸庞,努力摆出温和的表情,轻声安慰道:
“嫂子,没事了。”
“生儿,你的武功何时……”
徐弱云话到一半,欲言又止。
她能感到小叔子有秘密瞒着他,可又顾虑该不该问。
陈冠生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穿越这事,嫂子不知道,比知道要省去不少麻烦。
可望着嫂子眼底难掩的担忧,陈冠生心中有些不落忍。
他伸出温热的小手,握住嫂子洁白清凉的柔荑,星眸正色坚定地说道:
“嫂子,不论我怎么变,我都是陈家老二,都是你的小叔子!”
“以后,我会和你一同守好咱们的家!”
陈冠生的眼神和语气,从内而外散发着令人信服的坚韧与可靠。
徐弱云心中生起一股暖流。
她操持陈家九年,虽然早已习惯独自承受,可内心却还是渴望有个男人能站出来,为她遮风挡雨。
今日陈冠生出乎意料的摆平危机,也让她头一次有了心理上的安全感。
她伸手抚摸着陈冠生瘦弱的脸颊,美眸中闪烁起晶莹的泪光。
“傻孩子,你长大了,懂事了。”
陈冠生刚想再顺势说几句体己话。
徐弱云放在他脸上的手,却是一转攻势揪住他的耳朵。
“臭小子!你可知刚才有多危险吗?稍有不慎,你的性命堪忧。我让你走,你偏不走,根本不把我的话当回事!”
“唉、唉疼!嫂子,冤枉啊,你想,我能抛下你苟活吗?嘶,哦哦哦……”
陈冠生被嫂子揪得面露难色。
女人,是不是都这个德行?
上一秒感动异常,下一秒便无理取闹。
“嫂子,你再揪我,我……我挠你腋窝!”
陈冠生奋起反击,伸出狼爪就要对嫂子“不轨”。
“哎哟,小没良心的,你摸哪呢?”
“轰!”一声巨响。
一个矫健的身影从天而降,砸的地面碎裂出数条裂缝,掀起漫天尘沙飞扬。
陈冠生暗道不妙,赶忙站起,将徐弱云护在身后。
尘沙散去。
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者现身。
他头发花白,胡须垂胸,身穿玄色锦袍,浑身一副不同于常人的威严。
“这不是,张家家主,张刚烈吗?”
围观群众有人认出来者。
“这老头可是一位凝气期修士!他要是动手,陈老二够呛能活。”
“我听说,修士们的境界分为凝气、筑基、金丹、元婴。凝气虽是最低等,但也能做到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
一时间,不少群众心中暗暗惋惜。
凝气期修士恐怖如斯,陈家区区凡人怎能招架?今日恐怕必要亡了。
“老夫不必自我介绍了吧?”
张刚烈说着,面露凶光地走向院内。
当看到院内躺着的四人时,他嫌弃地摇了摇头。
真不愧是他最废物的儿子啊!
这次他差张怀来陈家,本是要确认陈冠生到底死没死。
若死了,陈家便算绝后,他们趁机侵夺其最后的财产。
若没死,便把陈冠生弄死,然后再侵夺财产。
没想到,陈家总共就四个女人,外加一个病秧子陈老二。
他张怀带着三个大汉来,事没办成不说,还全军覆没了!
唯一的战绩,竟然只是踹倒陈家的大门!
饭桶啊!真是饭桶!
张刚烈心中忍不住的暗骂。可面上却毫无波澜。
他的浊眼如鹰般锐利地盯着陈冠生。
“陈老二!你伤我儿,毁我张家颜面,给我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