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听到福晋的话行了个礼便下去准备炭盆子了,其实这个天不冷不热正正好,可福晋要整治庶女她能说什么,况且这正室跟妾室本就天生是敌人,谁让二格格命不好投胎到小妾的肚子里了,这也是她该受的。
再说了福晋在娘家时不也受了不少正室的气吗,也得二格格有福晋的运气能嫁给老爷当正头娘子,虽然官位不高可好歹是正儿八经抬进来的嫡妻,也没个庶子碍眼,虽然有个庶女可以后几百两银子打发了也就好了。
嬷嬷心里想着这些却没有耽于她走到库房,开了库房看到角落里有一篓子受了潮的黑炭,让人抬了送到佛堂里去,宜修冷着眼看着正院的这些奴才整治她,可她丝毫没有任何办法,额娘在她小时候疾病去了。
她知道是嫡母一碗药把额娘毒死了,可阿玛却跟没有看见一样,她这会儿却多么希望嫡母也一碗药把自己送走,何苦留在这个世上遭受这么多的苦难。
嫡姐身上穿的是绫罗绸缎,而她呢一身粗布,嫡姐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燕窝,她呢一碗糙米粥便是一顿饭,嫡母气不顺了便是她磨难的开始。
宜修被受潮的炭熏得直咳嗽,天气正好可却点了两个炭盆,烟熏火燎让宜修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好好抄经书,宜修也知道把这些磨难当做是一场修行,要不然她会把自己生生呕死。
嫡母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可她偏偏不如她的意,她要好好活着,她要嫁给一个嫡母阿玛根本攀不上的贵人,她要他们这些人后悔害怕,宜修努力的睁着眼在纸上抄写佛经。
乌拉那拉老爷听到福晋的吩咐把手上的事情做好了便跟上官告假回去了,上官是个汉人没那个底气跟他们满族官员对着干。
到家一进大厅便见福晋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心里松了一口气,还能喝茶想必不是大事。
乌拉那拉福晋先是跟她丈夫撒了个娇说了两句情话,两个没羞没臊的在大堂里调起了情,跟着小妾娘长大的福晋能有多么庄重呢,不过这位乌拉那拉老爷也喜欢自己福晋这个调调,真是大家闺秀他还不喜欢呢!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随后乌拉那拉福晋坐在乌拉那拉老爷的的腿上,慢悠悠的说道“今日宫里来了人!”
乌拉那拉老爷有些惊讶“哦?我不过是个五品官,来的谁啊?”
乌拉那拉福晋娇笑了一声“是我表妹,宫里德嫔娘娘身边的宫女,说起来关系也算亲近。”
乌拉那拉老爷也不管关系有多么亲近或远,满人的关系本来就乱,“来干什么,虽然都说德嫔娘娘失宠可这也不是道听途说就知道的,再说了德嫔娘娘生了两个阿哥,虽然四阿哥改了玉牒可终究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
乌拉那拉福晋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客气了几句人家要见柔则我也让她见了,最后走的时候说是我们生了一个好女儿以后啊是有大富贵的。”
乌拉那拉老爷听到这话沉思了起来,柔则的年纪只比四阿哥小一岁,而且听衙门里的人说皇贵妃有意给四阿哥聘鄂伦岱大人的女儿,也就是她娘家的侄女。
这是德嫔娘娘生怕四阿哥被皇贵妃完全笼络过去想要找一个亲近人家的女孩子赐给四阿哥,自己女儿算起来也是德嫔娘娘的侄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