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爹爹……那初棠与我们不对付,难不成,我们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医馆发展壮大吗?”
“这不可能。”
秦鸿下意识便否认了,“呵,这京城的医馆可是老夫的地界,她初棠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竟敢染指老夫的东西,还想来分一杯羹?这绝无可能。”
秦书瑶也跟着愤愤不平道,“就是啊,初棠凭什么?但是爹爹,你今日也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不会为难初棠和她的医馆,那我们日后出尔反尔,岂不是落下话柄?”
秦鸿冷笑一声,“不能正大光明地为难,暗地里的伎俩,谁又能知道呢?”
秦书瑶一愣,“是啊,这背地里的东西,旁人又看不见,爹爹,女儿知道了。”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啊?”
这时,一道温柔的女声响了起来,紧接着,一个容貌艳丽的妇人走了进来。
“你这么凶做什么?书瑶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她今日受尽了这么多的委屈,你不安慰安慰她,反倒凶她,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秦鸿一见到徐茵,气势弱了几分,“罢了,都是你宠出来的好女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娘。”秦书瑶走过去挽住了徐茵的胳膊,“娘,爹他今日打我。”
“什么?”徐茵立时气愤了起来,“你真是,不维护书瑶也就罢了,竟还动手打她。秦鸿,你能耐了啊?”
秦鸿本来心里就烦躁,这样一来,便更加气愤了。
“比起操心这些,你更该操心的是她的婚姻大事,她都老大不小了,是该考虑选一门夫婿了。”
生怕自己的爹娘乱点鸳鸯谱,秦书瑶连忙说道,“女儿只嫁嘉杭哥哥。”
“哼,你倒是想嫁给那蔺家的三子,可他呢?他又何曾差过媒人上咱们家来?”
徐茵也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书瑶既然想嫁给那蔺嘉杭,便由着她去吧,正好我的嫂嫂与那蔺夫人有几分交情,到时候,且先去说和说和再看吧。”
闻言,秦书瑶立马就欣喜了起来,“对对对,先试试看,有这一层关系在,蔺夫人应该不大会拒绝的。”
秦鸿也总算是松了口,“罢了,那就先试试吧。”
徐茵忧心忡忡道,“只是,如今书瑶脸面已失,此事,怕是有几分棘手啊。”
秦书瑶愤愤地说道,“还不是都怪那个初棠,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你还想如何不放过她?还嫌不够丢人吗?”秦鸿严厉地问道。
“爹……”秦书瑶嘟囔着嘴,计上心来,“我有办法对付她了。”
就连徐茵也不禁好奇起来,“什么办法?”
秦书瑶故作神秘地一笑,“现如今,她风头正盛,那我们就姑且让她再嚣张几天,过几日,我们这样……”
——
深夜,御书房。
高德胜苦口婆心地劝说道,“皇上,已经夜深了,这些折子留到明日再看也不迟啊。”
司徒瑾琰却摇了摇头,“快了,也只剩下这一本了,朕看完再歇也不迟。”
见状,高德胜也不好再劝。
待司徒瑾琰将最后一本折子看完之后,他便随口说道,“高德胜,今日京城之中可有发生什么趣事?”
“这,皇上这般问的话,确实是有的。”
“哦?说来听听,正好给朕解解闷。”
“是,皇上。”
高德胜说着便将今日京城之中广为流传的事一股脑都说给了司徒瑾琰听,说到末尾,他还不禁又多加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这说起来,若非是选秀那日太医都曾亲口证明初棠的脸并非人为,奴才都怕是要觉着是那初棠自己所为了。”
司徒瑾琰一时失笑,反倒说道,“还真是她自己所为。”
原本司徒瑾琰对初棠能解毒尚存有疑虑,可在经过此事以及之前她能够压制自己体..内噬心毒的事之后,他的疑虑便打消了七八分,心中竟隐隐升起了些许期待。
或许,这个满身都是谜的女子,当真能给他带来惊喜也说不定。
“什么?”高德胜十分讶异,“皇上,那这般说来,她竟如此大胆,而且,皇上为何不治她的罪呢?”
“高德胜。”司徒瑾琰突然就严肃了起来。
“奴才在。”
“此事你与朕知晓便是,切勿外传,可知道了?”
高德胜点点头,“是,奴才遵命。”
话虽如此,但高德胜到底还是觉得震惊,皇上什么时候竟这般和颜悦色了?
司徒瑾琰指了指桌上的奏折道,“稍后你帮朕收起来。”
“是,皇上。”高德胜见他起身准备离开,不禁又问了一句,“皇上,今日可还要宣妃嫔过来侍寝?”
司徒瑾琰一愣,摇了摇头,“不必了,夜深了,朕乏了。”
高德胜立马会意,就这样目送着司徒瑾琰离开。
——
回春堂刚刚开张,一应事务都等着初棠亲力亲为,这几日,她几乎整日都待在回春堂之中,鲜少外出。
加之,前几日的事早已传遍了整个京城,就算是好奇的人,也不禁亲自上门来一探究竟。
“你就是初棠?”
一个大娘插队挤到了初棠的面前,初棠眉头微皱,心底有几分不爽。
“是的大娘,只不过,你若是要看病的话,可以先到后面排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