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初棠的嘴角略微一抽,大凌第一丑女,这噱头,还真是让她欲哭无泪。
“这个初棠,到底有多丑啊?”
“我听说啊,她满脸都是疙瘩,太医甚至说她的脸永远也无法恢复了,这可不就是丑女吗?”
一男子狠狠地啐了一口,“世间竟还有这般丑的女子?这丑女,嫁给我我都不要。”
初棠一愣,看向那个男子,却发现那男子满脸长满麻子,相貌丑陋不堪,身材矮小。
这……她也不嫁给这样的人啊!
初棠心中暗自觉得好笑,果然,哪里都不缺普信男。
初棠继续走着,让她意外的是,每逢见到的人,她能听到的言论竟都出奇的一致,全是在谈论她的,准确地说,是在谈论丑女初棠的。
渐渐的,初棠也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
若说她相貌丑陋倒也无妨,可营销大凌第一丑女,这势必有人先开了这个口子,也就是说,有熟知昨日选秀之事的人在暗地里造谣生事。
初棠的眸色变得深邃了几许,看来,她又得麻烦南宫绝了……
——
今日上朝,凝重的气氛较之往日更甚了几许。
诸多朝臣面色带着凝重,唯有司徒瑾琰恍若不察一般兀自坐着,心情难得爽朗。
下面的朝臣互相对视了一眼,终究,工部尚书白承第一个站了出来。
“皇上,你下旨选秀之前便说,落选的秀女将充数成皇宫的宫女,可如今选秀大事刚刚落下,皇上为何朝令夕改,又撤除了这一条旨意?”
司徒瑾琰笑而说道,“朕这些日子又看了先前众位爱卿递送给朕的折子,朕也意识到了这条严苛的规矩不合时宜,故,便又废止了,如今众位爱卿,怎么好似又不满了?”
“这……”
朝臣交头接耳,愣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先前劝说皇帝废止这规定,自然是因为他们也想送自家的女儿成为皇宫中的妃嫔,可现在他们犹豫不决着没能把女儿送.入皇宫,皇帝又突然这般做,这让他们有口难言。
“既然众位爱卿对此事并无不满,旨意也已下,此事便按下不必再提。”
司徒瑾琰大手一挥,其他群臣见状,虽心有叹息却到底也不敢再度表现出来。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见先前提出的话并未奏效,白承故技重施,只是换了另外一种.内容。
“皇上,此番选秀之后,不知皇上可有皇后人选?”
司徒瑾琰意味深长地看向白承,“白爱卿,你对工部的事情好似还不如对朕的事情更为操心,朕有无皇后人选,与你白爱卿何关?”
“皇上,立后之事事关国之根本,大凌一日无后,便会使皇嗣凋敝,恐引起外忧.内患啊,微臣斗胆请奏皇上,早日立后,以正国纲。”
又是一个官员站了出来,“皇上,白尚书所言极是啊。”
“行了,此事朕心中自然有数,众位爱卿还是应以国事为主,若无他事,众爱卿便散去吧。”
“至于朕先前下的旨意,再有异议者,以抗旨不尊罪论处。”
司徒瑾琰的话平淡至极,可在场的所有人却谁都不敢小觑,一个个如同闷声葫芦一般退了出去。
走在最后的司徒慕涯不知在想些什么,回头若有所思地看了司徒瑾琰一眼,那眼神中不失的便是狠辣。
司徒瑾琰自然也注意到了司徒慕涯的眼神,只不过,他却全然没有放在眼里,
司徒慕涯的不臣之心,他早有提防,这大凌的皇帝,永远轮不到司徒慕涯。
司徒慕涯走出金銮殿,便快步走到了白承的身边,白承一见到是他,立马恭恭敬敬。
“穆王殿下。”
“白尚书,今夜可有何打算啊?”
白承顿时就听出了司徒慕涯的话中之意,连忙俯首道,“臣今夜尚未有其他安排,不知穆王殿下打算……”
“今夜申时,穆王府,本王备下好酒好菜,静候白尚书与本王一同赏月。”
白承连忙作揖,“既是穆王相邀,臣,定准时赴约。”
司徒慕涯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
“有月,有酒,有肉,今夜当真是尽兴啊……”
司徒慕涯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对面坐着的白承也忙举起了自己的酒杯以示应和。
“穆王殿下说得是,今日臣与穆王殿下相谈甚欢,此情此景,实在是不可多得。”
“工部尚书还真是客气。”司徒慕涯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随手就将酒杯扔到了一旁。
“前不久失去张义,本王又失一翼,司徒瑾琰他,还真是可恨。”
司徒慕涯捏紧了自己的拳头,神色狰狞,带着几分不甘。
“穆王殿下,成事也非一朝一夕之事,殿下稍安勿躁,如今朝堂仍有我们这一派的人,皇上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将所有人都驱逐出去。”
停顿了片刻,白承又道,“再者,皇上他为君不仁,若是我们打着诛伐暴君的名号起事,到那时,各州有我们的.内应,必然会应和支持,待时机成熟,一举拿下京城,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