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听到他们的对话很是震惊,差点没站稳摔倒。
祖母要易柠成为易家巩固政治地位的牺牲品?
易柠啊易柠,你算了半辈子,可算是也有人算计你了。
易云想到这里,解气地勾起嘴角,露出笑容。
......
军营。
齐玄因为昨天的事情很是愧疚,快马加鞭连夜抓出几个奸细。
刑室里,齐玄坐在高处,玉子沏了壶茶端在他身边。
一身白色锦衣还未换下,华贵的和阴暗潮湿的刑室格格不入。
底下是那四个刚被抓来的奸细,其中就有造谣易柠的那个男人。
齐玄摆摆手,拿着一杯茶品着。
底下的人明白他的意思,举起皮鞭往那四人身上狠狠抽去。
悲惨嚎叫声不断,汗水混着血水不断的从他们的身上流下,其中一个男人冲着齐玄喊道:“我们是不会招的,把我们杀了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
“对,我们绝不招!”
......
又经历了一番折腾,还是没有一个人招供。
他们每个人对齐玄都怒目而视,像要带着他下地狱般。
“看来还是力度不够啊,玉子,你去教教他们。”齐玄带着笑意,仿佛他说的是家常话一般。
“是。”
玉子听从齐玄的话,把茶壶放好,径直朝底下走去。
他从小就跟着齐玄,可以说是耳濡目染。
玉子拿起一把一把巴掌大的小刀,对着空气比划着什么。
四人不屑,“玉子,你这条好狗可别辜负你家主人的期望啊,拿个小刀干什么啊,吃肉啊,哈哈哈哈哈哈。”
“对。”玉子轻声应道,忽略了他们的嘲笑。
他走到离他最近的一个男人身边,面无表情地割下他手臂上的一块肉。
男人吃痛,嘴里不住的嚎叫,但为时已晚,玉子一块肉接着一块肉地割下他整个手臂上的肉,露出白骨,鲜血也弄得满脸都是,但玉子并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求你了,给我个痛快吧......”那男人疼的两眼发黑,脸上毫无血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完便晕了过去。
玉子擦了擦小刀,准备割下一个人的手臂。
第一个人受刑时,另外三人亲眼目睹那人的胳膊被一片一片割下去,已经被吓破了胆,嘴里一直念叨着不要。
玉子拿起下一个人的手臂,还未下刀,那人便疯魔一般地喊叫:“不要,我不要。”
他脸色煞白,再也笑不出来,眼神惊恐,和刚才判若两人,“我招,我什么都招,只要别那样对我......”
......
齐玄听到这里便离开了,经玉子描述,他们四人都是宋安和他的同党派来的,和易柠所说一致。
清晨他们便被押送到军营的刑场,召集所有人在刑场集合。
等所有人都到齐以后,齐玄才缓缓走出来。
他拿着他的大刀,寒光浮现在他的眼里,冰冷无比。
那几个奸细排成一排,跪在地上,他们昨夜被审讯完之后吃了哑药,已经不能再说话。
让他们静静地等待死亡的降临就是齐玄对他们的恩赐。
齐玄把刀扛在肩上,少年的英气堪比骄阳,无比耀眼。
“都听好了!”齐玄大喝一声,惊得在场的所有人打了个寒战。
“我们这里,只需要骁勇善战的勇士!不需要偷鸡摸狗的小人!”
昨晚抓贼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所有人都知道齐玄口中的“小人”是干什么的。
“奸细们,看好了,如果以后让我抓到,就是这个下场!”
说罢,齐玄把刀举起,对着昨晚闹事的人的头,面无表情地砍下去。
瞬间,鲜血喷涌,溅到齐玄的脸上,让他又多了一分狠戾。
众人哗然,以前都只是听说齐家小将军杀人如麻,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接着,齐玄接二连三地砍下剩下人的头,鲜血把土地染红,他站在血泊里,犹如死神一般,任由地上的头颅随意滚落。
他野兽般的眼睛紧紧盯着台下的人,一字一顿,“都、听、明、白、了、么?”
那声音令人毛骨悚然,仿佛下一个被砍头的人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所有人都被齐玄吓到,连连后退,迫于压力,他们硬着头皮回答,“回将军,听明白了。”
他们的声音瑟瑟缩缩,这让齐玄很不满意。
他蹙眉,“大点声。”
众人生怕再惹到齐玄,立马又大声重复一遍,“听明白了。”
齐玄继续道:“昨夜的事情,是奸细在挑拨离间我们,我们虽不在朝堂,但朝堂中的手已经伸到我们这里来了。”
“我们应该擦亮眼睛,不要被小人所蒙蔽,还有,昨日你们很多人误会易柠,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提到这里,齐玄一脸心疼,“咱们一向奖罚分明,既然做了错事,就要接受相应的惩罚,每人三个大板,有没有异议?”
大家听完齐玄的话,都觉得没什么问题,奖罚分明一向是他们营的传统,他们可以接受。
“没有。”
听到所有人都说没有,齐玄点点头,招呼旁边的人,“找几个人,把这里收拾了,下午之前解决。”
......
此事告一段落,齐玄接下来的日子也能平淡一些。
易府。
易柠正在自己的院子里磨墨写字。
自打易老夫人回来以后,易柠便没出过门,一直窝在自己的院子里。
今日易桉早下朝,便一个人跑到妹妹院子里找她。
“哎呦,易大小姐写字呐。”易桉还未进门易柠就听到他的声音。
他这个人总是这样,人未到声先到。
易柠头也不抬,就知道是他,“嗯,要不也是无聊。”
天知道她要是还往外面跑,她的“好”祖母会如何招待她。
“小柠啊小柠,还有你怕的人?”易桉打趣道,坐到易柠未坐的座位上。
平时她这个妹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们的祖母,他也只有这个时候可以逮到她调侃了。
易柠手上的动作没停,叹了口气,“我不是怕,我是不想招惹她,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易老夫人对易柠可以说是毫无爱意,易柠对她也只有长幼尊卑的礼节,其余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