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平,是一个混混,叶顶和杜婷婷利诱不成,便派了一个社会渣滓绑架管胜。”
“孟平强迫管胜喝下大量的水银。”
“管胜中毒致死。”
“尸体埋在龙江市西方向的乱葬岗,凄惨失命,无人问津。”
叶尘拆开其中一个文件袋,一边翻阅,一边说道。
韩天龙听得脑门嗡嗡。
害怕的看着叶尘。
他什么都知道了!
“至于你,韩天龙,混迹黑白两道,有一门极少人知道的生意。”
“偷渡,走私。”
“你在龙江市三大码头之一的岚湾港人手齐全,可以帮助孟平偷渡跑路。”
“你的账户上有叶顶打给的500万,是,你没有杀害管胜,但你帮助孟平偷渡跑路,提供人手给孟平,以及与叶顶同恶相济。”
“管胜死后的第二天,叶顶邀请你参加庆祝酒会,你们共同除掉了管胜,喝着庆祝的酒,放声大笑,探讨未来,尸骨未寒的管胜一个人在乱葬岗凄惨躺着。”
“我想问一下,你当时怎么能喝下去酒,怎么能吃下去肉?怎么能拿着叶顶的钱而不觉得烫手?”
叶尘放下资料,点燃一根烟。
香烟飘绕而上,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
就好像,管胜的阴魂回来了。
六神无主的韩天龙,感觉到背后有些发冷。
恐慌,害怕,前所未有的难受。
韩天龙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透!
对方什么都知道了,细节到连事后喝酒都知道!
到底是怎么查到的!
“水银,这种东西是剧毒,会让人痛不欲生,在极度折磨中慢慢死去。”
“嘶。”
叶尘抽了一口烟。
盯着墙壁上一条水银温度计。
韩天龙颤抖不停,怕极了,以为自己也要受到水银酷刑。
“人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你们害他性命也罢,为什么不一枪结果了,哪怕没有条件,给他心脏一刀也行啊,让他走的痛快一些啊。”
叶尘沙哑着嗓音。
盯着水银温度计的眼里,流出了泪水。
一旁青龙默哀。
想起来曾经跟随统帅出征阿富汗,当地一个偏远的山村有一种酷刑,就是给人喂食水银。
刚好他们亲眼见过,那种惨状,真不是人能够承受的。
……
“大人我错了,我也不知道管胜会被喂水银,再说我事先也不知道他们想杀管胜啊。”
“大人,我有钱,我把我的钱都给你,好好祭奠管胜先生。”
“人死不能复生,相信管胜先生九泉之下也不会怪我,请你宽恕我吧……”
韩天龙苦苦求饶。
“宽恕不是我的职责,我只负责以牙还牙。”
叶尘把香烟按在韩天龙的裤子上,来回捻动。
火烫的烟头灼烧着皮肉,韩天龙咬牙强忍不发出一丝声音。
这个时候叶尘的电话响了。
他临出门前说道:“让他也尝尝痛不欲生,保留性命。”
“是!”
青龙带起了橡胶手套。
“你要干什么,放过我吧,啊——”
放家里传来惨叫。
叶尘走到很远才接起电话。
是妻子打来的:“你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家?”
“我这就回去了,我饿了老婆,家里有饭吗?”
“好,回来我给你煮面吃。”
……
唐远明和邵琳推到劳斯莱斯,骂叶尘是骗子,虚荣心作祟。
唐柔一开始也生气,但是生气之后就没事了。
一天没有见到,还以为叶尘真的生气不回来了。
唐柔挺担心叶尘的。
直到再见叶尘。
她才放心下来。
煮好了一碗牛肉面:“吃吧老公!香喷喷的爱心晚餐。”
“嗯。”
叶尘拿了一块蒜头,就着生蒜吃面。
“老公你怎么了?”
唐柔发现他不高兴。
“管胜死了,你知道吧?”
唐柔终于知道叶尘为什么不高兴了,小声说道:“知道……你听谁说的?”
“一个老朋友,我回来这么久,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叶尘笑笑。
“我不是不告诉你老公,这些事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好像和叶家有关,我知道你和管胜亲如兄弟,我怕你一冲动就……就去……”
叶尘接话道:“怕我去找叶家是吗?”
“嗯。”
“是得找。”
叶尘冷笑。
“什么?我不允许!”唐柔坚决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