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秘书?”
孙翔的声音传来,沈云初猛然惊醒,把那枚婚戒连忙藏起来。
却一个没抓稳。
婚戒从手上滚落,落在地毯上,最后滚到了一双高定皮鞋边上。
见到来人。
孙翔和沈云初脸色微变。
景慎之垂眸,看到脚边的戒指,他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捡起地上的婚戒。
“这个东西怎么在你这里?”
沈云初张口结舌。
“什,什么?”
“说。”
景慎之眉头紧皱,一种不安的情绪弥漫出来。
“我……”
沈云初有苦说不出。
眼见景慎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孙翔也在旁边让她赶紧说实话,她才心烦意乱的开口。
“是程安自己给我的,还说祝福我们,不是我要的。”
自己给她的?
景慎之的呼吸紊乱,他似是察觉到什么,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没有人接。
他没死心,继续拨打了几个,仍旧是冷漠的机械提示音。
她关机了。
景慎之烦躁的怒骂一声,他很少在外人面前发这么大的火,一时之间吓得沈云初和孙翔都不敢说话。
过了会儿,景慎之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他快速拨通凌河的电话,手因为激动而颤动。
“四爷?”
凌河还在代替程安开会。
突然接到景慎之的电话,一阵茫然。
“程安呢?”
景慎之压下语气里的惊慌失措。
“程总说她有点不舒服,下午请假回家休息去了,怎么了?”
“……你……”
景慎之呼吸急促,快步朝电梯方向走,“你去看看办公室,她留下什么东西没有。”
听出景慎之的着急,凌河不敢怠慢,快步走到办公室。
“没有什么,这里和平常一……等等……”
手机那边传来抽屉打开的声音。
紧接着,传来凌河小心谨慎的声音:“四爷,抽屉里有一份离婚协议,还有一份程总的辞职信,日期写的是是今天。”
手机那边是长久的沉默。
“我知道了。”
直到车子发动,凌河才听到景慎之的回答。
他把手机扔在一边,车子很快消失在视线当中。
一路上。
景慎之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少个红灯,他还在不死心的打程安的电话,却怎么也没有人接听,没有办法,他只好联系孙翔,让他去机场看看程安有没有在那边。
时间明明才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景慎之却像是过去了半个世纪。
车子刚停稳,他快步下车,朝靳家里面走去。
“程安!”
“程安!”
他大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扩散开来。
没人回答。
景慎之这才注意到,昨天看到的那些生活用品也都已经不见了,整个靳家又像是之前一样,恢复了以前的死寂。
他没有一丝犹豫,很快离开靳家,发动车子前往机场。
孙翔已经在机场等着,等景慎之过来,他连忙迎过来。
“四爷,太太没有来过机场,我也查了码头,没有太太的消息。”
换句话说。
程安消失了,临走之前,甚至都没有去见景慎之一面。
她像是对这个城市死了心,毫无留恋的离开这个让她难过的城市。
“找。”
景慎之站在机场入口。
像是浑身力气在顷刻间被抽离,脸色灰败。
“不管用什么代价,必须找到她。”
景慎之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