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像是一瞬间被点醒。
是了。
景慎之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五千万对她来说或许很多。
对他来说，不过就和五百块一样，今天的目的，只是为了打压借着景家造势的靳北。
程安僵硬的扯出一丝笑容：“也是，我想去下洗手间。”
狭小的包厢里，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去吧。”
不知道怎么了，景慎之的表情也冷了起来，单手扯了扯领带。
程安没有深究，起身离开。
对面的靳北和孙可然全程目睹景慎之和程安的互动。
“阿靳，为什么你不再加一加价格，五千万……景家又不是给不起。”
孙可然又嫉妒又难堪。
她好像什么时候，都被程安压上一头。
“阿靳？”
半天都没等到靳北回答。
孙可然侧头一看，靳北脸色阴沉的盯着对面包厢，满眼不甘，搭在围栏上的手握紧成拳。
孙可然咬紧下唇，愤愤的瞪了眼程安离开的背影，跺脚离开。
程安离开包厢，按照服务员的提示前往洗手间。
她对着镜子补好妆。
刚要离开。
“程小姐。”
一道声音叫住程安。
她回过头，穿着深V礼服的女人靠着桅杆，身姿妩媚。
程安承认，这个女人实在吸引力太强，那双狐狸眼，好像随时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
“蒋小姐，请问有什么事？”
程安收回视线，走过去。
蒋苑打量着面前的女人，“自从听到你的名字，我就对你很好奇，你比我想象当中要漂亮。”
“谢谢。”
拿捏不准蒋苑的意思，程安礼貌道谢。
“不过慎之身边从来不乏漂亮女人，你也知道，景家这种门第，从来不是靠着漂亮就能进去的，尤其是你的身份——一个挪用公款的人的女儿的身份……”
程安打断蒋苑的话。
“这件事如何，我比蒋小姐清楚，配不配，慎之说了算，蒋小姐作为一个局外人，还是不要多加妄论。”
此时的程安，像是浑身竖满刺的小刺猬。
保护爸爸的名声，也保护自己。
蒋苑眼神凉薄，眼里满是自信：“这件事程小姐还是下定论太早，一对五千万的婚戒而已，证明不了什么，慎之要是开心，随手拿出几个亿供人消遣也不是罕见的事情。如果不信，我们走着瞧？”
“我该回去了，蒋小姐自便。”
她不想多费唇舌。
丢下这句话，程安转身离开，背脊笔直。
回到包厢。
孙翔已经把东西取了回来，景慎之把手里的丝绒盒子递给程安。
“拿着吧。”
“谢谢四爷。”
程安僵笑，没有接，“这个东西很宝贵，四爷还是收好吧。”
景慎之眯眼，看出程安眸子的异样情绪，最后将盒子递给孙翔：“收起来。”
“是……”
孙翔一个头两个大。
这两人，这是闹别扭了呢？
回去的路上，程安一言不发，她想要和之前一样讨好景慎之，可不管怎么样，就是挤不出笑容。
孙翔小心谨慎的打量这两位的脸色，开车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出。
车里更加沉闷。
景慎之拍了下身边的位置：“你过来。”
程安很想当做自己没听到，但这空间太狭小，想当做没听到完全不可能，她只好挪过去。
“四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