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四爷……您不是说，不让小姐知道您做的一切么？”
手机那边的声音有些诧异。
褪去了白天的淡漠，月光镀在景慎之的身上，分外柔和。
“以她的脾气，不找到你，不会罢休。”
这么多年。
他见证她的不撞南墙不回头。
如果找不到自己要找的人，她恐怕会茶不思饭不想。
“是，我知道了。”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多说。”
“您放心，我有分寸。”
“嗯。”
浴室水声停了。
在程安出来之前，景慎之挂断电话。
两个人躺在床上，谁都没有说话。
他有没有睡着呢？
程安侧过身，看着身边睡着的男人刀削斧刻般的侧脸。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程安伸出手，大着胆子在他的露在外面的胳膊上戳了戳。
弹性十足。
程安继续戳，心里浮想联翩。
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发生关系，像景慎之这种之前身边女人不断的男人，能憋得住吗？
“够了没？”
正想着。
原本闭着眼睛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
吓得程安马上把手给缩了回去，干笑一声：“哈哈哈哈，我就是想试试你冷不冷……”
这话，她自己听得都心虚。
景慎之一把抓住她的手，往被子下面探去：“你说冷不冷？”
程安笑容僵住。
手碰到的地方，滚烫得吓人。
“你自己解决。”
景慎之抓了个枕头，垫在脑袋后面，一条胳膊枕在脑后，好整以暇的看着脸色快滴出血的程安。
程安现在不上不下，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睡觉。
“怎么不继续了。”
景慎之故意问。
程安：“……”
故意挑火，换来的结局，最后是手腕酸得快要断掉。
她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在这种尴尬时候去挑衅景慎之！
只是，他真的没有什么要和她说么！
见景慎之一副要睡着的样子。
程安急了：“靳北用景家的名义，追投了游乐场项目。”
“嗯。”
景慎之眼皮都没抬。
“你奶奶今天也去程氏找我了。”
程安不依不饶。
景慎之这才慢悠悠抬起眼皮：“然后？”
“你不想知道她说什么？”
“说什么，你不都在这儿么？”
景慎之的反问，弄得程安哑口无言。
心里的期待，好像在这一刻彻底落空，程安一点要和他说话的想法都没了，笑了一下，翻了个身，裹着被子睡觉。
背后传来一阵响动，似乎有人朝她的位置靠了一下，程安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往外挪了挪。
那人继续靠近。
程安继续往外挪，她把头都埋了起来，压根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快挪到边上。
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身体朝下栽去。
好在景慎之眼疾手快，一把把她给捞上来。
“你老实点。”
景慎之语气里带着几分睡意，还有几分无可奈何的宠溺。
程安没法了：“知道了。”
“早点睡，明晚陪我去参加一个拍卖会。”
头顶传来景慎之的声音。
程安微微点头：“嗯。”
她听出他的疲倦，不敢再闹，刚刚做的这些事情，都已经很出格了。
转天。
结束工作，程安刚下班，孙翔就开车过来了。
“太太，四爷让我来接您。”
“麻烦你了。”
程安道谢，坐进车里，车子朝前开去，最后停在一家私人的化妆室前。
孙翔跟着程安走进去，恰好，两个已经化好妆的女人从里面朝外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