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问出，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景慎之对她，是纵容的。
如果真的是身体的交换，才让景慎之帮助她这么多，那她的身体，也未免太值钱了一些。
程安等待着景慎之的答案。
可等来的。
是景慎之的一句“睡吧”。
“四爷……”
程安不死心。
她感觉得出来，景慎之对她是特别的。
“程安。”
景慎之的声音冷了一个度，“成年人的世界里，喜不喜欢从来不是必需品，不要忘记，当初是你先悔婚的。”
程安呆住了。
景慎之已经翻身下床，很快穿好衣服离开了。
砰——
房门被拍上。
房间再度陷入死寂，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安才牵起嘴角苦笑一声。
今天真是……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她也的确是昏了头，居然会去问景慎之一个这么愚蠢的问题。
对啊，她曾经悔婚，把景慎之的面子丢在脚底下踩，景老太太说的话也没有错，景慎之现在对她的好，不过就是在报复她当初的愚蠢罢了。
而她，居然还真的依赖上他了。
程安摇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抛离。
她不能去胡思乱想了，比起男欢女爱，爸爸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景慎之开车前往盛安公馆。
路北辰已经先到了。
“不是，我都已经睡着了，你一通电话说把我叫来就叫来，我面子往哪放？”
路北辰抱怨道，痛恨好友的狠心。
景慎之嗤笑一声，倒满一杯威士忌，自嘲一声：“面子？景盛集团总裁的面子都能被人踩在脚底下，你和我谈什么面子。”
说完，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路北辰听出门道，八卦的凑过去：“听着语气，是和那位吵架了？”
吵架？
想到开始的场景，景慎之胸腔一阵郁结。
他宁愿吵架。
“奶奶找她了。”
景慎之吐出一句话。
“嘶。”路北辰倒抽一口凉气，“我都说了，景家把你盯得严得很，找她是迟早的事情，我猜猜你们家那位老太太肯定和她说——离开慎之吧，他不是真的喜欢你。”
光是用脚丫子，他都能想到景家人会说什么。
景慎之默认了。
“那她和你交代没有，她怎么说的？”
路北辰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好不容易能遇到个能拿捏景慎之的人，不八卦简直对不起这个好机会。
又是一杯威士忌下肚。
景慎之回：“她问我喜不喜欢她……”
“啊？”
路北辰险些从沙发上弹起来，“哇，你们两个真的一个够腹黑，一个够迟钝。”
“……”
景慎之递了个白眼。
“不过这个时候问这个显然不适合，她到底怎么想的，到底还是想借着你的手去对付渣男，怕你家老太太从中作梗影响她的计划，还是真的……”
“不知道。”
景慎之解开衬衫扣子。
路北辰了解他，说出的话，正是他心里所想。
实际他心里已经有答案。
程安每一次讨好，他都很清楚，是抱着目的的，包括她问出这个问题，目的是为了什么。
他也无比清楚。
“哎，别说的也不多说了，喝酒吧。”
路北辰同情的看了眼好友。
谁能相信呢，高高在上的景盛集团总裁，还能被这点事儿弄得魂不守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