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都害的她失去了家流落街头,她还只是希望对方一无所有。
她不该完全针对靳北,让对方死不足惜么?
男人的手举起,伸向她的脸,轻抚了她额前的碎发。
但他的表情,却阴冷的让程安惧怕。
她的表情全部落在景慎之眼里,果然,同他在一起,她只是为了除掉靳北身边的人么?
她从未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边!
景慎之收回了手。
程安不知所措的伸手想拽住他抽回去的手,却扑了空。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
景慎之一言不发的下车,径直上楼回了房间。
程安追了上去,拽住景慎之的衬衫,“四爷……”
“去洗干净。”
四个字,足以表达他对现在的她的嫌弃。
程安收起心底仓惶的不安,迅速回房间洗漱,眼睛却已经红的像是兔子。
她破釜沉舟的洗完澡后抹了精油,裹着浴巾就往景慎之房间走。
她必须趁着这个男人对她还有一丝兴趣时,速战速决的将靳北解决掉!
不是她不自立。
她的仇,最快的解决方式,只有大权势压小权势,借力打力!
否则单靠她自己,爸爸从监狱里出来,恐怕已是一堆白骨。
热水冲洗过的肌肤白里透红,她对主动很不适,却强撑逼着自己向前,殊不知这种生疏的诱惑更能让禁欲之人着迷。
门被打开,屋子里的景慎之显然也已经洗漱好,清爽的睡衣挂在男人身上,真丝垂挺的质感贴在肌肤上。
程安身子微颤了一下,景慎之的能力她这几天已领略。
“四,四爷,我洗干净了。”
干净了。
阐述,亦或是邀约。
“我检查一下。”
站在门口的男人将人捞进屋,凌冽的沉木沐浴露香萦绕鼻尖。
她一个踉跄跌靠进男人怀里,还未反应过来,头顶的发丝便与男人的脸亲密接触在一起。
仅仅是头顶的温热呼吸,已让她酥麻感一路直极尾椎骨。
“四,四爷……”
她被高高抱起,丢在床上。
男人分毫没有以往的怜惜,似是要将她拆骨入腹。
手掌所到之处皆是又痛又酥麻的窒息感。
她听不清景慎之说了什么,但好像是威胁。
醒来时,天已大亮。
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一般,比任何一次都来的酸爽。
屋子里除了她,已空无一人。
床边的温度冰凉,景慎之应该已经离开许久。
程安心里有些失望。
她昨日是想与景慎之解释清楚宴会厅休息室发生的那些事的,但景慎之并没给她解释的机会,他一遍又一遍的送她去天堂,在紧要的关头逼着问她知不知错。
那种时候,她怎么能不认错?
可她认的究竟是哪件错事?
努力的爬起身,下楼就看到餐厅里的管家。
“程小姐,景先生说今天给您放假,让您在家好好休息。”
管家笑的一脸和谐,“早饭已经准备好,您……”
“不用了,我去公司。”
既然争取到了在景慎之公司学习的机会,她怎么可能半途而废?
更何况,昨天的事,她跟景慎之还没说清楚!
程安匆匆的收拾好赶往公司,到景慎之办公室时却被总经办的人拦下。
四爷不在公司。
她没有知道对方去哪里的权限,他去哪,不需要跟她汇报。
如吞了鱼刺般,程安隐隐感觉,景慎之就是故意的!
她回到项目部办公室,就看到陈芳如携着几个项目部的同事步履匆匆道,“程氏集团的人已经到会议室了,”
看到程安时,她有一瞬的惊讶,但在看到她脖子上的那些红痕后眼底随即露出了嫉恨,而后脸上迅速挂上了职业微笑,“程小姐今天不是请假了么?”
“所以因为我请假,陈经理就帮我对接了董事长交给我的项目么?”程安脸上也露出了职业化笑容,“还要多谢陈经理的帮助,我的项目就不劳您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