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慎之:“……”
程安太累了,她现在只想洗漱睡觉。
进了男人的浴室,洗了澡才发现,这里没有牙具和供她换洗的睡衣。
拽了浴巾裹住身子,拉开浴室门,探出脑袋,就见门口放着一个凳子,上面有崭新的洗漱用品跟一件男士白衬衫……
程安心里微动,地狱般的一天里,在此刻心里慢慢涌现了几分暖意。
她一无所有,甚至走投无路,求人帮忙,还能有这样的待遇……
程安洗漱完,再也没有任何力气了,直接掀了被子钻了进去。
她必须养好精力,才能够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鼻间充斥着独属于景慎之身上的清冽味道,心莫名安定了下来,程安渐渐睡了过去。
景慎之带着家庭医生路北辰过来时,程安已经睡熟。
开了退烧药,打了营养针。路北辰收拾着医药箱,意味深长道:“四爷,是非她不可了?”
“难道你能看着一个女人被个赘婿这么欺负,忍得住不帮一把?”景慎之将人拉出屋子,看了床上熟睡的女人一眼,轻声关上门。
路北辰盯着他,“真就只是帮她一把?阿慎,你知道我的意思,这几年,你对程安一直不一样。”
景慎之点了根烟,狠吸了一口。
路北辰继续试探性道:“你把自己搞的名声狼藉,是不是在给她嫁进景家铺路?”
景慎之吐出口烟雾,没有正面回答这话,只是不咸不淡道,“程耀金当初帮过我,我还他个人情。”
“这个人情还真贵。”路北辰表情玩味。
话点到为止,景慎之的回答已经说明了答案,路北辰离开了别墅。
景慎之掐灭了烟。
这个人情,是挺贵。
只是这次,是她自己找过来的。
……
程安一觉睡到傍晚,饿的前心贴后背。
她赤脚下床,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衫,里面几乎真空,正犹豫要不要把脏了的内衣裤套上,卧室门突然被推开。
景慎之一进来,就看到程安赤脚站在地毯上,白衬衫领口留了两个扣子没扣,衬衫衣摆刚好遮住臀部,一双细白的腿又长又直……
景慎之喉结不自然地发紧,眼神落在了她的脸上,“醒了?”
“嗯……”程安刚开口,肚子突然“咕咕”地叫了起来,这声音在安静的氛围里格外明显。
脸顿时红了起来,她不好意思道:“我,饿了……”
我也饿了。
景慎之瞥了眼她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身体,想到。
“下楼,吃饭。”景慎之从衣柜里拿了件薄款风衣外套,套在了程安身上,刚好遮住她有些透的衬衫跟下摆。
程安拽了拽衣角,下楼。
保姆看到她立马露出笑脸,她服侍景慎之十几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四爷带女人回来。
连忙热情又恭敬道:“程小姐醒了,四爷让给您熬的粥一直温着,我给您盛一碗。”
景慎之的细心,渗透着程安失去安全感的心。
喝着粥,程安看着沙发上坐着翻资料的景慎之。
除却外面的那些传言,这个男人无论长相,身家背景,都足以让任何豪门千金折腰。
她第一次认真看这男人的侧脸,只能有两个字形容,完美。
走神间,忘了吹粥,烫的舌头发木,程安倒吸了一口冷气。
景慎之余光一直没从程安身上移开过,自然知道程安一直在看他。
“专心吃饭。”他声音淡淡。
程安像个被批评了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听话地认真吃饭。
只是脑子里又浮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父亲入狱,程家被封,靳北出轨……
嘴里的东西味同嚼蜡了起来,勉强填饱了肚子后,程安看了眼景慎之,下定了决心。
她凑到男人身旁,不动声色地钻进他怀里,“四爷,这些资料可没我好看。”
景慎之抬头,凉薄的唇挑起一丝混不吝的笑,“吃饱了?这么着急投怀送抱?”
“我吃饱了,但四爷……还没有吧?”
程安捏着嗓音装作在这种事上很有经验的模样。
但她不知道她自己有个习惯,一紧张就喜欢抓东西。
昨天是,今天还是。
见男人不回答,程安大着胆子,直接勾住了男人的皮带。
景慎之不是急色之人。
但面对程安,另当别论。
只是现在,他装着。
装镇定。
程安跨身坐在了男人腿上,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解开了自己身上衬衫的扣子,唇贴在了男人嘴角时,她察觉到了男人的手,掐在她的腰间。
景慎之被她一顿生猛操作撩拨的有些不淡定,喉结滚动了几下后揶揄的调侃:
“想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