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东青山羊圈。
杨陵化作小鸟而来，停在树枝上，望着此地满山的巡逻弟子心中发愁。
早知今夜，昨晚就不该留种。
在来之前他还特意路过了鸡圈，本以为这群伞兵顶多也就做做样子，却没想到反而更多了。
一个个的都不用睡觉的嘛。
“麻将三缺一，有谁愿意来的。”树下，张麻正在为开桌呐喊着。
“我我我，我来。”听到此声音，庞白急忙跑了过去。
嗯？
这声音听着咋那么耳熟呢？
杨陵随着声音俯视而下，他惊了。
是昨天那两个人，但是另外两个牌友换人了。
“诶，又是你。”
“嘿嘿嘿，师哥。”庞白憨笑着的挠了挠头。
“坐吧。”张麻点头一笑，摆手示意坐下。
人数凑齐，麻将开搓。
庞白好奇的问道：“白框，师哥，你不是在鸡圈嘛，怎么也来这边了。”
“砰！红中，更近实时呗。”
“我赌那偷羊贼今晚一定会再来！”张麻一副掌控剧本的说道。
庞白瞥了眼张麻，心中有话想说，迟疑了一会，他道：“师哥，我能再问你个问题吗？”
“有事就说。”张麻整理着排版，随后道。
“你说那偷鸡贼，偷羊贼，为什么不去偷灵牛呢？”
张麻‘嗨呀’一声，得意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师哥，这其中是有什么说法吗？”他虚心问道。
张麻得意道：“且让我来跟你说道说道。”
“你知道一只灵羊等于十只灵鸡，那你可知道一头灵牛等于几只灵羊？”
“是五只。”
“这么多？”
“那可不，灵牛成长期是三种灵食中周期最长的，口感也是最好的，灵牛它不会作为灵食发放给弟子。”
“而是在每个月底的时候，宗门会杀五头灵牛放到坊市街供弟子购买，所以每到月底的时候坊市街就会挤满了弟子，只要稍晚一点你就什么都没了。”
“哦对了，我没记错的话明天就是这月的杀牛日了，记住了，明天把所有事情都放一放，也别了，等会打完咱就去提前站好位置。”
“有必要这么着急吗？”新来的弟子很是不解，吃个牛肉而已。
“那肯定啊，这灵牛肉质就得吃最新鲜的，大补可口啊。”
张麻脑中回味，一阵的感慨啊，随后继续道。
“话说回来，你说那偷鸡贼，偷羊贼为何不去偷灵牛。”
“你可知道一头灵牛可以比肩一个炼气三层的弟子，那牛圈里可是有着几十头牛呢。”
“你想一想哪个不要命的会去？”
除了灵鸡，灵羊，竟然还有灵牛，你隔着给我套娃呢？！
杨陵在上头听着很是无语。
“师哥，我们东青山的灵牛是养在哪里？”
“哦，往这边翻越三个山头，在那山后有一处特意修建牛棚。”
张麻回过神来，皱眉道：“对了你问这些做什么？”
庞白知道自己又被误会了，解释道：“也没什么，就是单纯的好奇。”
张麻笑道：“改天有时间师哥带你去看看，灵牛那肉质的口感可是极佳。”
“嗯，那就提前谢师哥了。”
头顶的树枝上，杨陵望向刚才那位弟子指向的地方。
牙签双腿一蹬，扑空扇动着翅膀于月光下映照着影子飞向了别处。
……
很快，杨陵飞过山头落在了牛棚之中，他发现此地是没有弟子看守的。
此时牛群们都卧在地上熟睡，他都能清晰的听见那鼻息之声。
他发现这里的牛跟他在前世见到的牛有着很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气质。
自带的那种霸者之气。
牛魔王凑近一看，是牛魔王没错了。
时间紧迫，也不容他浪费时间了。
「+800」
挖槽，一直加这么多？！
“哞哞——！”
然而没等他有所琢磨，被惊动的蛮牛们在叫声下全都苏醒了过来。
“呵，一群炼气三层的牛宝宝，也配跟我叫板！”
「+800」
「+800」
「+800」
……
此时依然在羊圈打牌的庞白依稀听到耳边传来了惨叫声，“师哥，你有没有听到牛的牛叫声？”
“我好像听到了牛的惨叫声。”
“牛叫？”一旁的张麻也竖起了耳朵。
“好像还真是诶？”
“你们听到了没有。”他问向其余两位牌友道。
“听到了。”
“会不会是杀牛的人来了？”
张麻抬头望天，观摩了一下月亮的位置，道。
“现在已是寅时，根据以往的坊市街开摊时间，还有两个半时辰了。”
“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他们现在应该是在处理。”
“那我们……”
“桀桀，桀桀桀！”
桌前，三位老油条相视一笑，唯独庞白作为新来的弟子，有些愣愣的看着三人奸笑的模样不知所措。
没等他反应过来，三位老油条已经站起来准备走了。
张麻见到新来的弟子还傻愣愣的坐着急忙拉起来，拽着一起赶往了坊市街。
……
当他们到了时候坊市街时，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张麻看到那卖牛摊已经排上了长长的一条队伍后，骂了一声，“草，又?来晚了！”
不过那又有什么办法，眼见着身后又有着一批跟来的弟子，他们只能骂骂咧咧的排在了队伍的后面。
往时这个点哪有这么长的队伍，他猜这些人一定都是在羊圈听到了牛叫声才赶过来了。
他看了一眼庞白，心中一叹，为什么不早点听到呢。
眼下这队伍，估计只能啃牛骨头了。
……
辰时。
躺在姜瑶两腿之间靠着小肚肚睡觉的杨陵被捏醒，随即耳边传来软软的声音。
“起来啦，我们该去坊市街啦。”
姜瑶倒过来的脸庞于头顶尽入眼帘，还是那样的美与可爱。
不过并不妨碍他埋怨道：“大清早的去坊市街干什么？”
“听其他弟子说，今天会有新鲜的灵牛肉卖，所以我打算去看看。”
“牛肉？”
不是都被我吃光了，还哪来的牛肉。
不过，他嘴上却是另一种说法：“我听别人都是凌晨寅时就去排队了，你现在去早就没了。”
他说的是事实，昨晚回来的时候路过坊市街，看到了下面老长的一条队伍了。
“呀？”
“寅时就去排队了？”姜瑶顿时一阵失落，她可是听其他弟子说了，灵牛产出来的肉质不仅鲜美，而且对修炼可是有着非常大的好处。
如今灵鸡没了，炼丹术也还没学成，牛肉也吃不到。
等等，忽然姜瑶想到了什么。
“我们院子好像还有一只灵羊来着，今天可以杀了尝尝羊鲜也不错。”
但很快她看向厨房那边，仅剩的食材已经不够了，羊味所需要到的食材相比较灵鸡需要更多。
她还是的去一趟坊市街。
“别睡了，咱们今天卤羊味吃。”
姜瑶拍拍杨陵的脸庞，向着坊市街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