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曦并未因为他这一番强势的威逼利诱而退缩，依旧平静地看着大长老，反而把老头看得有些不自在。
“你可是有话要说？”大长老主动问道。
宁曦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想知道，大长老为何这般信任我，难道不怕我另有所图？”
依照燕祟山上人的脾气，在同她合作之前必得将她查个底朝天，亦或是将她完全控制，使她根本没法反抗。
而这还只是燕祟山上人行事的基础风格，更别说长老院这群冷血无情，防人跟防贼一样的人精。
大长老对她的问题并不意外，抬了抬手，将袖子理平整，沉声道：“不瞒姑娘说，老夫最近身体不适，怀疑是燕祟山上有人捣鬼。”
宁曦不懂两件事的关联，静静地等他的下文。
大长老接着道：“姑娘宽心，长老院已经排查出可疑之人，不过还是要提醒姑娘，这些日子莫要在外走动，以免闹出些不必要的误会。”
“可疑之人？”宁曦无视掉他的后半句，直接问道：“难道山上除了我还有其他外来人吗？”
大长老眯了眯眼睛，仿佛不太习惯与外人直说自家的私事，但碍于刚给她了个下马威，还要维持表面的和谐，他想了想还是直言相告，“初步怀疑是山上出了内鬼，还在搜查中。”
他顿了顿，又道：“若是姑娘遇见什么可疑之人，也请告知长老院，燕祟山自会答谢。”
这种事本不该让外人参与，但想起她的身份，又想起她背后的组织，大长老迫于无奈还是开了口。
“你要我找人，也得给我个范围或是特征。”宁曦道。
大长老垂眸静思了一会儿，才道：“罢了，这是燕祟山内部的事，还是不劳姑娘费心。”
宁曦从长老院出来，阿京一如既往站在院中等她。
自从第一次见过燕家主后，每当她来前院见人，阿京就会等候在院中，她一出门就能看到他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裳，突兀地站在院子中央。
他上前两步，站到她身侧。
宁曦使了个眼色，他立刻垂下头跟在她身后，直到回到自己的院子，他才问道：“事情不顺利？”
宁曦摇了摇头，“顺利，但黑羽似乎暴露了。”
阿京一怔，“他不在山上，暴露也无事吧。”
“我让黑羽离开燕祟山，可他不听我的，帮银翘办事去了，等他回来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他走。”宁曦皱着眉道。
阿京没说什么。
宁曦回过神，抬头看他，“我有点事要出去，你留在这里等银翘和黑羽，若是见到银翘就让她把黑羽扭送下山，若是见到黑羽直接打晕等我回来。”
阿京点点头。
宁曦换了身不显眼的白色衣裳出门，直奔二长老后院的一处封闭的园林。
因为是在嫡系所居的大宅范围中，所以并没有什么防卫，宁曦很轻易地翻墙进入。
她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随后直奔二长老的炼药房。
……
入夜，银翘回到院中，阿京悄然出现在她身后，银翘猛地回头，见到他时显然一怔。
“怎么是你？”她冷声道。
阿京遮在面巾下的脸似乎笑了下，哑着嗓子道：“主子让我留下告知你，长老院已经怀疑到黑羽头上，若是见到黑羽，直接打晕送他下山。”
银翘眉头紧了几分，刚想开口忽然想到什么又闭上了嘴。
她上下打量阿京，冷冷道：“我不记得无影里有你这么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