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燕云笙带宁曦到了顶峰的长老院。
二长老坐在高堂之上，见到她后只对燕云笙摆了摆手，下人也一并离去，屋内只剩下正襟危坐的二长老和宁曦两人。
宁曦站在堂中未动。
“你可知景瑢的身份？”二长老声音低沉，带着刻意端起的威严。
“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见到老夫也不行晚辈该有的礼？”二长老质问。
宁曦抬眸看去，“您是代表燕祟山重新接纳景瑢，还是接纳我这个外来的人？”
二长老一怔，“老夫没有这个意思。”
“那还说什么晚辈长辈，我与燕祟山与二长老之间难道不只有交易合作的关系吗？”宁曦淡淡道。
二长老眼纹横布的眼眯起。
“你似乎和几日前的不太一样。”他轻哼一声，“别以为阿闲那孩子喜欢你，你就觉得自己有底气了。”
宁曦也轻笑，“长老慧眼，我确实认为自己有底气，只是与阿闲无关，我也没那么幼稚。”
她浅笑着看向二长老。
二长老神色渐渐郑重，他忽然站起身来，“你找到产业的下落了？”
宁曦摇了摇头。
“具体没找到，但已经有了线索，还需进一步调查。”
二长老连忙道：“查到什么，都交给老夫！”
“长老莫急，若有结果我一定交给您，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缓缓道，“我想山腰的训练场人多眼杂，我手下的人进出不便，会影响调查的效率。”
二长老闻言也冷静下来，负手走下高位，“那你想怎样？”
“山顶人少安静，便于我办事。”宁曦直言道。
二长老皱了皱眉，没点头也没拒绝。
宁曦接着道：“前些日送来的茶，长老们喝着可还好？”
二长老眉头一松，清了清嗓子，“尚可。”
宁曦勾唇浅笑，“您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就算景瑢的产业找不回来，我手下也有不少，不比他的差。”
二长老眉梢轻扬，“姑娘此话可当真？”
宁曦眼眸微弯，“茶叶您都喝上了，我还能是开玩笑吗？”
“您给我换个地方，我可以给燕祟山想要的东西。”宁曦顿了顿，“但是还有一个条件，我要见燕家家主。”
……
回到训练场的房间，宁曦一推门便对上燕云笙审视的眼神。
她顿了顿，随后进来把门关上。
“这是我的房间，你未经我允许进门来，不太合规矩。”宁曦径直绕过她，到床边的柜子里拿换洗衣裳。
“抱歉。”燕云笙干脆道。
宁曦惊讶地回头看她。
竟然直接道歉，这大小姐吃错什么药了？
燕云笙站起身一步步靠近过来。
宁曦暗中握住刚摘下的银钗，戒备地盯着她。
“景瑢真的死了吗？”她忽然开口问道。
宁曦愣了一愣，“什么？”
燕云笙双手抱在胸前，“以你和景瑢的关系，知道他的过往后，我不相信你不想替他报仇。”
宁曦扯出一抹冷笑，“他对我很好吗？我为何要帮他报仇。”
“他对你还不好？”燕云笙惊讶地瞪起眼来。
“他就是个骗子，死前还在骗我，我嫌他还来不及。”宁曦背对着燕云笙，将手里的衣裳抖开又叠起。
背后传来燕云笙认同的感叹。
“那倒是……”
“但我总觉得你来燕祟山的目的不单纯。”燕云笙道，“无论你在谋算什么，若景瑢真的没死，帮我告诉他，时间不多了，要想动手就尽快行动。”
她说完便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