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曦顿了顿,看着景瑢道:“或许你也不是非我不可。”
“宁曦。”他似乎是真的有点生气,念她的名字带着些刻意的顿挫,“你故意气我是吗?”
宁曦冷笑,眸中带起几分凌厉,“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忙什么?为何要做这些事,你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景瑢蹙着眉头却不说话。
宁曦又是一声哼笑,“你让我如何信你?你一边这样做着,一边又说不愿意我给你选秀,不想我说些生分的话,可你所作所为又叫我如何理解?”
“从前你瞒着我多少事,骗了我多少次,我都没计较,但是景瑢,有些事是会积累在心里的,我不喜欢勉强人,你若觉得我们之间不合适,那就散了吧。”
景瑢桃花眸一颤,“你说什么?”
宁曦眼睛也眨了两下,她缓了一会儿,沉声道:“我大概是你的麻烦,既如此不如一拍两散,反正我们的目标早就达成了不是吗?”
景瑢神色有些慌张,他伸手想要牵她的手腕,却被宁曦不着痕迹地躲开,他眉心一皱,手在半空中顿住。
“小曦你误会了,我没有嫌你是麻烦,我只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好吗?”他声音很轻,语速也很快。
宁曦却将红玉佩从腰间摘下,放在他伸出的手中。
“有件事我需要提醒你。”
“你对我来说最大的用处。”她点了下红玉佩,连带着他的手掌也被压得一沉,“还没有奏效。”
“若不是被逼无奈我也不想放弃你,但是景瑢,我不是可以任人摆弄的傻子,我是可以等你,无限期地等,但我有自己的思想,你就像一个跟在我身边的影子,阳光明媚时与我形影不离,乌云密布时有隐约看不清楚,我知道你时刻在,但却永远抓不住你的行踪。”
“我想要的只是一点坦诚,否则我永远都会觉得自己像个你随手就能丢出去的飘瓶。”
即便她知道景瑢不会,但她依旧介意。
景瑢上前抓着她的手,这次没让她躲开,“事情马上就会解决,你再等我最后两个月,过完年我一定将一切都告诉你,你相信我。”
宁曦眼中的波澜渐渐平息,她一点点抽开自己的手。
“我愿意相信你,不是因为你的话,而是我想给我自己最后一次机会,我不想自己重活一世又看错了人。”
她说完,转身进了殿门。
景瑢看着掌心的红玉佩,眉心紧蹙。
她好像给了他机会,又好像彻底抹杀掉什么,他不懂,也不敢懂。
又是一个月过去,景瑢时常会来凤禧宫,宁曦也不会拦他,但总有办法让他见不到自己。
景长珞被景瑢从皇庄找回来,日日困在御书房里开小灶。
而前朝的大臣们也忙得脚不沾地,景瑢每日都能找出许多事情让他们做,偏这些事都是计划中徐徐图之的大事,突然提上日程,大臣们虽有不满但也不敢懈怠。
与此同时,景瑢的身体每况日下,因他从前身体就不好,所以前朝对此无人觉得异常,唯独宁曦这边知道内情,但碍于景瑢有意瞒着她,不让下人将此事告诉她,宁曦就装作不知道,随他去了。
但每当太医来请脉,她总会若无其事地问两句皇帝的情况,表面看上去是例行询问,实则只有身边人知道,每次见过太医后,她都会回内室翻很久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