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礼也行,把你自己送我。”
景瑢面上笑容渐渐恢复,眼眸半弯,荡漾着捉弄人成功的喜悦。
“……”
宁曦拍了下放在腰上的手,“放开。”
“你就这么对我?”景瑢眉心轻蹙,不要脸地控诉。
“你没事吧?我怎么对你了!”宁曦嗅到了套路的味道,顿时精神戒备。
这招都用过多少次了,她绝不会再上当!
“你是不是对他太好了。”景瑢神色淡然,语气却过于平直,一听就是不高兴。
“谁?”
“尹辞。”人名利落地被他从口中推出,像是急于摆脱什么麻烦一般。
宁曦脑子里的弦嘣的一声。
他生气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表面上是送他的礼,其实我是担心文绮,给尹辞的就是给她的!”宁曦解释。
“你给左小姐准备了什么礼?”他忽然问。
“一柄西夏产的软剑。”
“……”景瑢薄唇一抿,“你就是对尹辞太好。”
“那软剑也很贵重的!”宁曦皱着眉辩解。
“哪个更贵?”
“……”宁曦舔了舔嘴角。
“呵。”
景瑢不再看她,眼神带着点绝望,平视前方,向来生动的桃花眸此刻像是死水潭。
但圈着她的手还是没松开。
宁曦有些急了,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低头看自己。
“我是怕你在尹辞那丢了面,才故意准备了重礼,你不是总嫌我不肯为你花心思,如今我花了,你又不领情。”
她轻轻一叹,“罢了,既然你不满意,我拿回去就是。”
她在他的臂弯里转了个圈,然后试图推开他的手离开。
景瑢的手却忽然一紧。
她的背撞进他胸前。
景瑢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原来是这样,你这么说,我都不舍得送给尹辞了。”他语气里有明显的喜悦。
宁曦眼珠子一横,“是我对尹辞太好,都是我的错,我还是拿走吧。”
腰间的手又紧一分,“别。”
“是我不识好人心,给清禾郡主赔罪还不行吗?”他声音越靠越近,宁曦下意识缩了下脖子。
神色却依旧淡然,“怎么赔罪?”
耳垂忽然一痛,细嫩的皮肤传来一瞬温湿的触感,宁曦身子一颤,随后便像被雷劈了般,彻底僵在他怀里。
景瑢使坏只是一瞬。
然而寒风拂过耳畔,那格外不同的感觉时时刻刻提醒她,方才的事不是她的错觉。
这这这……变态!
虽然是在他自己家里,那也是光天化日之下啊!
“你脸这么红?我咬疼了吗?”景瑢的声音清润又正经,仿佛在问什么高深莫测的正经问题。
宁曦刚冷静下来,脑袋直接烧着了。
她使劲儿推开景瑢的手,逃命似的拉开距离,而后回头,一脸震惊地瞪着他。
景瑢无辜地歪了歪头,仿佛在问怎么了。
“你我还没成婚!克制点!”她顶着一张红脸怒斥。
显然没什么力度。
景瑢笑弯了眼,“亲都亲过,我以为你不会介意。”
宁曦眉头皱得快能夹死苍蝇,不可置信道:“北燕到底都教了你些什么!”
“和他们无关,是我自己的想法。”
“想法?”宁曦失笑,这种事还好意思说想法,他的脸是早八百年就洒遍天下了吧!
景瑢却一本正经地点头。
“大婚那日咱们两个肯定忙,所以提前熟悉一下不是很好?”
他笑得人畜无害,“你不是总说效率重要,我就是在为那天争取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