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曦勾了勾唇角。
“因为他搞不死我,所以只能忍着我。”
“你要能像我这样,你也可以为所欲为,规矩什么的统统见鬼。”
宁曦说完,站直身子,眼神又看向旁边脸色异彩纷呈的景怀瑜。
“姚小姐有句话说得不错。”
“我与安王好事将近,你我之间关系不似从前那般,还是要注意点规矩。”
“如此,我就先告辞了,三皇弟。”
宁曦离开许久,景怀瑜都站在原地未动。
姚诗诗战战兢兢地看着景怀瑜的背影,不敢轻易开口劝慰。
她虽然恨宁曦,但不得不说方才那一瞬她心里腾起了深深的羡慕。
她要是宁曦,就不用担心景怀瑜会否迁怒自己,从而连句开解的好话都不敢说出口。
不过,她方才真的太放肆了。
三皇弟……
这是能说的吗?
景怀瑜沉着脸缓了半天,这才想起身侧有个姚诗诗。
他回头,狠戾的眼神落在她略有惊慌的脸上。
“你怕什么?”他沉声道。
姚诗诗小心地摇头,“没有,臣女没怕……”
景怀瑜突然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姚诗诗脚底生寒,忍不住往后退。
景怀瑜三两步到她面前。
“像她那样的,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
“所以你只能老实跟在本殿身边,做好一个侧妃该做的,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准做,否则你会和她一个下场。”
姚诗诗吓得腿软,忙不迭地点头,“臣女知道的,殿下就是臣女的天,您让姚家做什么便做什么。”
景怀瑜伸手摸了下她的脸。
“听话,本殿会给你想要的。”
……
宁曦打发小喜回府,自己则直接去了安王府。
如今安王府上下对她不请自来已经习以为常,她进门时连门房偷懒的侍卫都只看了她一眼就闭眼接着睡。
谁都知道这两家王府的主子对下人好,不讲这些虚礼。
反正暗处有的是人看着,不缺他一个。
宁曦推开院门,黑羽并不在,偌大主院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想了下,她直接进去敲门。
屋里的咳嗽声停顿,半晌,门打开。
景瑢穿了一身白色单衣,脸色有些苍白,见是她,先是一惊,而后扬起笑容。
“刚从宫里出来?”
“你消息倒灵通。”宁曦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径直走进房间。
打量一圈,并没有看到药。
“你不喝药了吗?”她问。
“晨起喝过了,晚上还有一次,谢允说的。”景瑢主动汇报。
“可你为何还在咳?”
景瑢垂眸,慢悠悠地温着茶,沸腾的水声传来,他才浅浅开口。
“下朝后被留下议事,偏殿有些冷,多站了一会儿。”
宁曦眉头轻蹙。
“景瑢,你身体真的行吗?”
景瑢闻言,不知想到什么,一时失神,杯里的水满了他都没发觉。
宁曦也是一惊,但没叫他。
景瑢自己发现后,慌忙放下茶壶,有些惊讶自己的失神。
“要不你去问谢允,我身体行不行?”他端来茶杯,轻声道。
这话怪怪的。
宁曦接过茶杯,摇了摇头,“他没说应该就没事。”
“你可别为了省银子不付他诊金啊!”
“我是那种人?”景瑢失笑。
宁曦用眼神回答了他。
当然是。
景瑢无奈,“我身体挺好的,你放心就是,而且有谢允在,你真的不必费心。”
比如背着他到自家药铺讨要些奇怪的药方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