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浩什么反应?”景瑢面色无波,淡淡地问。
“很生气,属下从未见过齐公子如此疾言厉色,但他还没发作郡主就亮了刀剑亲自平息此事,也就没下文了。”黑羽如实道。
“姚家的人实在太过分,一家子都和郡主做对,齐公子之前也被连累过,难怪生气,主子别多想。”
“我多想什么?”景瑢垂眸看他。
黑羽笑了一下,没说话。
“齐文浩,此人确有几分才气和本事。”景瑢轻声念叨着,转身进了府门。
黑羽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还以为主子会恼齐公子,怎么反倒还夸起来了?
……
入夜,银翘回到院中。
宁曦依旧在灯下画画,轻声道:“怎么样,查清了?”
“回郡主,回京路上刺杀王爷的刺客正是南诏宫里人,皇宫不好探查,也就只能查到此。”银翘道。
“如此就够了,满宫里能对景瑢出手的也就只有他。”宁曦放下画笔,抬头看向银翘,“他就是太闲了,给他找点事做,他便无心打压旁人。”
“可属下觉得,三殿下自负成性,未必会对王爷下死手。”银翘犹豫着道,“而且从王爷刚回来没多久时,就屡次遭遇刺杀,可当时王爷还只是个不引人瞩目的病弱质子。”
宁曦闻言也是一怔,“你说的有理,但景怀瑜这人六亲不认,或许想永绝后患一劳永逸?”
银翘低头不语,她也猜不准。
“不管如何,他对王爷有敌意是不假,而且现在可能对我也有防备。”宁曦顿了顿,“马上就是万寿节,今年万寿节遇上水患一切从简,只在宫中办家宴即可,我们得给他找点麻烦,免得他闲了就动歪心思。”
“郡主的意思是?”
“去查探一下他准备的寿礼,必要时候可以制造一点麻烦,一点就行。”宁曦笑道。
银翘领了命令,却还有顾虑,“郡主真要这么早就和三殿下翻脸吗?眼下三殿下势力庞大,理当避其锋芒。”
“你还没明白吗,只要我有一点点行动,都会激起他极大的反应,就算我想避也避不开,与其表面哄着他,不如就搬到台面上,吵架也比假意顺应来得舒心。”宁曦谈起他就是满心的嫌恶。
“你们放心吧,以景怀瑜的性子,只要我和他的婚事还有希望,他就不会放弃,他惯会没脸没皮的赖着人。”
从前他对那些油盐不进的老臣们就是如此,最后磨得人烦躁,只能松口。
现如今她就变成了被磨的人,不用猜都知道景怀瑜会对她做一系列孔雀开屏的把戏。
然而她没想到孔雀开屏来得如此之快。
寿宴定在五日后,一大早承德就到她的院门外堵她。
“我们殿下要筹备寿宴,有些内宫琐事拿不定主意,郡主见多识广,殿下请郡主入宫帮忙参谋一下。”承德惯会把景怀瑜的话说得好听,宁曦一听就知道他原话准没有这么客气。
“这种事问皇后娘娘就是,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没这个本事。”宁曦丝毫不留情面。
“瞧郡主说得,您连军队和商号都能管,小小的宫宴又岂在话下?皇后娘娘前些日因为宫中不太平,被陛下训斥过,我家殿下不敢上门叨扰,这才求到郡主这来。”承德好声好气地劝。
“皇后娘娘被训斥?为何?”宁曦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