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诗诗十指蜷缩,冰冷的地面不断刺激神经让她保持冷静。
真的是宁曦告状!
“臣女虽不知娘娘何意,但定是臣女哪里做的不好才令娘娘不喜,请娘娘明示,臣女也好改正!”她强压着心中忐忑,让声音听起来大方坦然。
皇后眯了眯眸子,对她淡定自若的表现有些惊讶。
是有几分小聪明,但可惜无论是谁都不能动摇清禾和怀瑜的婚事。
“你还要不要脸,撒谎都不脸红,你们姚家的家教可真让人笑掉大牙!”一旁的齐思悦终于忍不住,冲下台阶到她面前,神色鄙夷。
皇后就看着她胡闹也不拦。
姚诗诗便明白这是准备兴师问罪,她直起腰杆,微微抬眸看向盛怒的齐思悦,“齐小姐可以羞辱我,但莫要羞辱姚府。”
齐思悦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当即便道:“还装,就是你在表兄面前说我兄长和郡主有私情!”
“你妒忌郡主也就罢了,我齐府哪里对不起你要平白被你诬陷!”
“简直是无稽之谈,齐小姐从哪里听的消息?是郡主说的吗?”姚诗诗也面露不悦,一副被冤枉的样子。
三殿下不会将此事告知皇后,否则今日挨训的该是宁曦而非她。
再加上临走前宁曦那番话,她更笃定就是宁曦告的状。
“我实在不知哪里得罪了郡主,我从未做过齐小姐所说之事,上次见殿下也是托郡主的福,又怎会说郡主的坏话?”姚诗诗振振有词。
“我是在一日夜里瞧见齐公子于郡主在院里聊天,两人饮茶笑谈,我虽觉得不妥但也不敢多言,很快就走了。”
姚诗诗看向皇后,“臣女最近是与殿下多有往来,但也都是为家父和殿下传信,并非为了私情,许是让郡主误会了吧。”
此话言外之意,是宁曦妒忌她才反陷害她。
齐思悦已经被她的话绕进去,也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只指着她笃定道:“我不管,就是你害我兄长,你就该受罚!”
“这是郡主说的吗?就算她是郡主也不能口说无凭,当日院中只有我,齐公子和郡主三人,恕臣女无能,实在找不出能为臣女证明清白的第四人。”
她跪得笔直,句句为自己申辩,实则矛头直指宁曦。
说她仗着身份欺负自己,仗着是在王府发生的事,就算有人能作证也都是宁曦的人不能信,总而言之,是宁曦处心积虑的陷害她。
“齐小姐消消气,可莫要被有心人利用了。”
齐思悦歪着头,低声道:“可指证你的不是郡主,郡主从未说过此事与你有关,你是不是咬错人了?”
姚诗诗登时愣住,不是宁曦那还是能是谁?
“是我表兄说的,我表兄为人刚正,又同你无冤无仇,总不会胡说诬陷你吧?”
“还有,当日院子里的不止三个人,我也在。”齐思悦眨着纯真的大眼睛,“我兄长与郡主坐在茶桌两侧,正谈论如何处罚我呢,怎么会有笑谈?”
“就是你在撒谎!”
“思悦,回来。”一直静听的皇后忽然开口,齐思悦听话地回到她身边,皇后揽着她,“郡主待你好吗?”
齐思悦想了想,轻轻点头,“郡主教我丹青,我睡着了也不忍心喊醒我,还劝兄长不要凶我。”
皇后温笑着撩过她鬓边碎发,凤眸一横,眼神落在姚诗诗身上却变得肃然寒凉。
“欺瞒本宫,诬陷郡主,搬弄是非蒙蔽皇子,姚诗诗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