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鱼穿戴整齐后找到管家,说起门栓被弄坏的事,管家忙差人去处理,叶小鱼想起童谣的事,便打听道,“管家,南宫府上可有会唱童谣的女子?”
管家觉得她问得奇怪,但因她是客人,自己也不好怠慢,于是便道,“府上的丫环多少有人会,只是不知道小鱼姑娘问的是哪首童谣。”
叶小鱼想了想,便道,“月光光,照河塘,荷花开莲花笑,青蛙直往河里跳”
听闻是这首童谣,管家面露骇色,“姑娘当今听到的是这首童谣?”
叶小鱼点了点头,“就是这首童谣,若不是听到她哼唱,我还记不起里面有歌词呢。”
管家马上否认道,“若是这首童谣,府上应该没人会唱,可能是小鱼姑娘你想岔了,这会我还要去办老爷交代的事情,就不奉陪了, 小鱼姑娘你若还有什么需要,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找阿浅。”
看管家着急着离开,叶小鱼忙点了点头,管家一秒都不耽搁地急步而去,叶小鱼虽觉得他前后的反应有些奇怪,但想到自己还要跟安墨离说明刚才的情况,也就将此事忘在了脑后,前往安墨离的客房。
严朗正在屋里等着她,一看到她进来,忙招呼她过去,让她把手放平,续而给她把起了脉,但很快就面露异色地道,“脉象平稳,不像是患病之人该有的脉象。”
叶小鱼不解地道,“我又没有生病,脉象当然平稳了。”
严朗瞥了瞥一旁沉默的安墨离,努了努嘴道,“是二公子说你刚才产生了幻听,让老夫给你开副安神的方子。”
叶小鱼觉得安墨离有些小题大作,撇撇嘴道,“我刚才确是听到有人在唱歌,并不是产生了幻听。”
洛易好奇地道,“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那种?”
“也不能说是只闻其声,也看着人了,不过是映在窗上的侧影,而且她哼唱的那首童谣是耳熟能详的那首《月光光》,那首童谣的歌词我早就忘了,不过听到她的哼唱又全都记起来了, 。”
严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确定你真的没有产生了幻听?”
叶小鱼很认真地道,“怎么会呢?她哼唱的是一首童谣,就是《月光光》那首,这首童谣的旋律我还记得,不过早忘了歌词,但听到她的哼唱就都记起来了。”
严朗看向了安墨离,“能那么清晰地将曲子哼唱出来,不太像是幻听,会不会是小鱼真的听到了?若是二公子还不相信,可以让管家帮忙问问府里的人,就知道是不是幻听了。”
闻言,叶小鱼便道,“我来之前见过管家了,他说府上不可能有人会知道这首童谣,这首童谣在我们代县可是家喻户晓,每个孩童就算不会唱,也能哼上几句,我还以为这首童谣在大江南北都流传呢。”
严朗纳闷地道,“不对啊,这首《月光光》老夫也经常能听到,南宫府上那么多人,不可能没一个人会唱吗?管家怎么就那么肯定,依老夫之见,这个管家没说实,就是不想告诉你那个故意吓人的女人是谁。”
这次安墨离倾向于相信叶小鱼,因为这首童谣的确如叶小鱼所说,流传于大江南北,就连他不喜音律,也知晓这首童谣。
叶小鱼想起管家的反应,后知后觉地道,“难怪他一说完就急着离开,原来是说了谎,不过他为何要说谎?”
这个问题可难倒了严朗,他忙甩锅道,“这个问题就得问管家本人了,二公子,老夫说得对不对?”
叶小鱼看向安墨离,很想从他的嘴里得到答案,但这个问题同样难倒了安墨离,现在看来南宫府上的人,从主人到下人的话,都不可尽信,但梁州并不是他的地盘,调查起来不像在京城里那么得心应手,安墨离现在感到莫名的棘手,眉头不由地蹙了起来。
洛易看着也犯了难,“这要是在京城就好了,在梁州这个地界,现在我们的人手有限。”
叶小鱼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冷青的身影,心里暗忖,这会要是冷大哥在就好了。
下一秒,冷青斜靠在大门上,痞痞地笑道,“各位,有没有想念我?”
叶小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手使劲地揉了揉双眼后再睁开,冷青并没有消失,叶小鱼开心地道,“冷大哥,你怎么也到梁州了?”
冷青自认潇洒地甩了甩脑袋,得意地道,“当然是想你们了,听说你们陪南宫燕到了梁州,我就马上驱车直奔梁州,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这,怎么样?感不感动?”
叶小鱼没想到冷青那么讲情义,顿时感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