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离白了他一眼,“你要是真心帮我,先帮我把人给完完整整地找回来,然后再娶了她,这样以后我啥心都不用操。”
冷青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等我帮你把人找到,以后可别再寒碜我了,这个姑奶奶我可惹不起,到时不知道我娶的是媳妇,还是请了一尊佛回去。”
安墨离立刻递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明知道自己对南宫燕无感,还让自己娶了她,他们的兄弟情根本就是纸糊的。
冷青只当没接收到,正在努力拉着猎犬往前走,安墨离也没有再说话,继续赶路。
才走了一小段,就听着冷青在大呼,“金哥儿,你怎么跑了,快回来!”
金哥儿是那只猎犬的名字,可无论冷青再怎么呼喊,金哥儿是一去不重返,这可把冷青给吓坏了,“不行了,墨离,金哥儿可是岳小候爷的心肝宝贝,我可是在他面前打了保票的,要是金哥儿有个三长两短,岳小候爷非得到我府上去嚎个三天三夜,那我可顶不住,我现在得把这个小东西给找回来,你自个保重了。”
冷青说完,一溜烟就没了影,安墨离很是无奈,让冷青留下灯笼的话,他最终还是开不了口,不过今晚的月色不错,能照得见二十步开外的距离,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安墨离心里自我安慰。
但很快一片乌云遮住月光,周边的光线顿时暗淡下来,再往前看,已经没有了侍卫的身影,
安墨离的呼吸开始急促,他停住了脚步。
心中暗忖,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只是这个时候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进行呼救,随着心跳的加速,安墨离以为自己就要晕厥的时候,一盏灯笼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抬起眼看到了叶小鱼关切的目光,“大人,你还好吧?”
安墨离的意识开始恢复,他极力地平复自己的呼吸,一只水囊递到了他面前,“大人,喝点水吧,严大夫说你要不舒服的话,喝点水就好了。”
安墨离一怔,试探地道,“严老头让你来的?”
叶小鱼摇了摇头,“我不放心,要跟过来看看,严大夫就让我把水囊带上,说大人可能会用得上。”
这会安墨离已经猜到严朗应该是已经知道他的这个毛病,只是聪明地不点破,心里虽然不爽,但现在他的确需要一些水来缓缓神。
安墨离接过水囊,一股甘甜的味道顺着喉咙沁入心肺,他整个人都觉得舒服不少。
叶小鱼举着灯笼朝四周看了看,“这黑不咙咚的,绑匪会带着南宫小姐往哪里走?”
叶小鱼的话提醒了安墨离,他感到自己陷入了一个误区,梁州在京城千里之外, 绑匪光推着独轮车是无法远行,若他是绑匪,定会将独轮车换成马车,这样才可能又快又方便,若是这样,绑匪就不可能是一个人行事。
还有就是小英的死,绑匪为何会将她的尸体丢在巷子里?这该不会就是个圈套,让他误以为绑匪在仓促间杀了她,然后再仓皇出逃,而他真的就是这么认为。
安墨离悟过来后,便道,“回城。”
“可南宫小姐还没找到。”叶小鱼不明白安墨离为何忽然做这个决定。
“她应该还在城内。”
叶小鱼被弄糊涂了,“不是说今天有名男子推着独轮车出了南门吗?”
“但没人看到里面藏有人。”
叶小鱼想想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安墨离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于是他们折返回城。
洛易他们追了一路,追上了一个推着独轮车的男子,但车上装的只是些稻草,下面并没有藏有人,而且这人就是京城郊外人士,一直都给京城的几家客栈打临工,洛易调查过,南宫燕失踪的时候,他正在安化坊送货,并没有做案的时间。
虽然洛易无功而返,但让安墨离更加肯定了自己猜测,越是这种时候,他越需要冷静,他让洛易给自己打来冷水,好好地冲个冷水澡。
在窗外听墙根的叶小鱼,不放心地对严朗道,“严大夫,大人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这个天气要冲冷水澡?”
严朗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地道,“看来二公子是想让自己冷静冷静。”
叶小鱼想了想,“大人不是一直都挺冷静的吗?我看他这段时间也没怎么对我发脾气。”
严朗吹了吹胡子,“那不一样,南宫燕跟二公子虽不是血缘上的表兄妹,但怎么说也是名义上的表兄妹,表妹出了事,二公子这个做兄长的是不是要负责任?所以关心则乱,今晚的事不就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