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鱼的这个想法让洛易不得不刮目相看,“若不是你一直跟我们在一块,我真怀疑你跟凶手是一伙的,我这就跟大人禀报。”
叶小鱼撇了撇嘴,洛大哥这在夸她还是在损她,在她们家乡哪有那么多人用马车,大多数老百姓都是用独轮车拉东西,她能这么想也不奇怪了。
叶小鱼的想法得到了安墨离的认可,一人一车目标小,确是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刚才仔细地查看过,院子里是有独轮车的痕迹,只是不太明显,再加上大家的脚印覆盖,所以会被他给忽略掉了。
有了明确的出逃方式,安墨离让洛易派人去各城门打探,并让画师赶制出南宫燕的画像,分发到各城门守卫的手中,心里暗忖,希望此时出手还来得及。
做完了这些补救措施,安墨离又回过头来细想小英的死,他向护卫打听道,“小英的背景如何?本官怀疑她与绑匪认识,而且南宫燕被绑她应该就是内应。”
护卫大惊失色,他不敢相信地道,“小英十岁就到南宫家,老爷看她老实,就一直让她在小姐身边服侍,算起来如今也有七个年头了,她在南宫家表现一向不错,而且老爷和小姐也待她不薄,前段日子小英的弟弟摔断了腿,还是小姐给她银子找郎中,才保住了他的腿,按理说小姐是她的恩人,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出这种忘恩负义之事才对。”
安墨离跟他细说了他对小英产生怀疑的原因,护卫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凝重,他支支吾吾地道,“离公子,有件事小人不知道当不当说。”
安墨离也已经看出南宫燕被绑并非偶尔之事,于是一针见血地道,“莫不是南宫家出了什么事?”
护卫见安墨离看出了端倪,而且现在的事态自己想瞒也瞒不住了,于是便把他们此次上京的原因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在几个月前,南宫明道就不知地收到威胁的信件,刚开始他以为是什么人闹的恶作剧,就没有放在心上,但自从对方送了只死猫的时候,他才感到这事是真的,后来南宫明道不仅聘请了不少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做护院,还把护院墙给加高了,但对方还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威胁信送到他的书房。
这可把南宫明道吓坏了,他早年丧妻,一直没有再续弦,自己膝下就南宫燕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想她跟着自己担惊受怕,就雇了镖局护送她到京城避避风头。
安墨离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心里不免有些自责,但他这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南宫燕可知道她爹被人威胁的事?”
护卫摇了摇头,“老爷不让说,一来怕小姐知道后不肯走,二来也怕小姐跟着一块担心。”
知女莫过父,以南宫燕的脾气的确会如此,南宫明道疼爱女儿,所以将她送出梁州以躲避祸事,确是明智之举,只是南宫明道太低估了对方,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绑架南宫燕的人,应该跟威胁南宫明道的是同伙人,而且也并非一般的绑匪。
先不说手刀之事,就说他们从梁州跟到京城,而且能伙同小英一块里应外合将南宫燕绑走,就知道他们的能耐不小,要知道南宫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得让梁州的暗探进行了解,他马上飞鸽传书到梁州。
至于小英,小英若是凶手的内应,凶手为何又要杀了小英,按理应该带着她一块走才是,他们二人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争执,导致凶手不得不杀了小英,他们之间到底是有什么分歧?
对于他的疑问,叶小鱼对小英的尸体进行了进一步地检查,不一会便道,“小英姑娘的胸部有几处淤痕,从淤痕的位置和大上来看,应该是吻痕,她的腰部两侧也有捏痕,再加上她的下体有轻微撕裂过的痕迹,从而可以推断她死前应该跟人有过亲密关系。”
听到这么敏感的词汇,安墨离脸色微红,怕叶小鱼觉察到他的尴尬,清了清喉咙道,“是到什么程度?”
这可把叶小鱼给问倒了,她为难地道,“大人,这行鱼水之欢的事,从尸体上是看不出到了什么程度,不过看尸体上留下的这些痕迹,男子当时的力度应该不小。”
安墨离脑袋一嗡,顿时剧烈地猛咳了起来,叶小鱼下意识地闻了闻周边的空气,很奇怪地问道,“大人,这里很臭吗?我怎么没有闻到,小英才刚死没多久,按理不应该会产生尸臭。”